发信人: asd725() 
整理人: darkwing(2000-11-26 13:55:0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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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惨淡的阳光从土屋的一个裂缝钻了过来,像把刀似的斜插在地面上,不但
 发不出丝毫的暖意,反而将一些无名的悲呛散落得到处都是。细小的灰尘也抓
 住这难得的机会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兴奋的舞动着,仿佛是为了凭吊某种丧失的
 沉痛。
     我坐在凌乱而简陋的木板床上望着对面的三儿。三儿半坐着窝在黑乎乎的
 棉被里,双手环抱着隆起的腿,几天没修的洛腮胡参差错落得如杂草一般,显
 现出他那种男人特有的豪放。其实我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眼目一定是向着南墙
 。靠着南墙放着这屋里的第三张床,黑羽的。被子给叠得有菱有角的,它从未
 整齐过,大慨不太适应自己的此种状态,所以抗议般的向内侧倾斜着。枕边躺
 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小收音机。每到人宁夜寂时它总是准点响起,一位声音很漂
 亮的女人会从里面跑出来在我们的头顶飘来荡去,对着我们轻言缓语的说些什
 么。如果你问黑羽她是谁,黑羽肯定回先放出几声甜甜的傻笑,然后腼腆的说
 ,那是我老婆,接着就是我和三儿一阵哄然的嘲笑。这时,我,三儿,黑羽的
 笑声会在这破房子的上空化合在一起,释放出一种梦呓般的安详,渐渐的把我
 们一同送到那个可爱的女人身边,听她数绵羊。它现在只剩下了空壳——三儿
 指指收音机,用眼神问我,我伤感的说,让他老婆的心随他一起去吧,身体我
 们留下做个纪念。
     “喂”我喊三儿,“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三儿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个建筑公司就我们三个人,虽然黑羽不在了,可也得咬紧牙把公司给
 撑下去呀”我将目光移到那张床上,冷静的说,“这也是他的遗愿。”
     “俺不知道。”
     “你去把扫红,不知所云,针儿和秋水伊人都叫来。”
     “好吧”三儿木然的应着……他突然急了,“犯法的事俺可不干,俺……
 ”
     我从床脚捡起块砖抛了过去,“你拍拍。”
     三儿轻巧的用左手接住,然后拿水泥铲般平整的右手很职业的拍了拍火红
 的砖面。手上的老茧将实砖击出一阵澎澎的闷响。
     “俺觉得这砖的土对多了点。”他抬头等待我的观点。
     我也感到自己的话太含蓄了点,“你难道忘了,我们承建的那座小型厕所
 还没有完工呢。”
     我顿了顿,“我想到要找她们是因为她们在这城里的路子野,心思细,兴
 许能帮我们再找个入伙的,要不然谁去搅水泥……他走了,可我们不是还活着
 吗……唉……还得活着。”
     “哦~~~俺这就去。”
     三儿急冲冲的走出门外,扬起一片土尘,把我所有的活力封在了一窄妖艳
 的阳光之中。落寂,越聚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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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才浅笔拙,也只能写个片段,只当是应个景。
 
 呵呵~~~见笑,见笑!
  -- 起风了,
       只有试着活下去这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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