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unlike() 
整理人: jessie(1999-07-05 14:56:5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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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就朝王宫方向跑去。只见宫门大开。寂寞广场上挤满了无数的 女人。说她们是女人。仅仅是由于她们都穿着女人衣服而且从王宫里出来的缘故 。 但我借着火光仔细辨认想找到我的王先生时。我惊骇得头皮发麻差点发疯。原来
  所有的男爵脸上都长满了胡子。这回竟然真的让马大可不幸而言中了。   “我急忙冲进王宫找倪采算帐。我见整个王宫只有叹息殿没有着火。就退到
  那里先避一避。我要亲眼看着倪采被烧死。可我刚走近叹息殿。就听见这座从来
  没有人敢进去的大殿里有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在狂叫着。‘我的王宫不要你们来
  烧。我要亲手烧掉。哈哈。烧吧。把黑夜烧得像白天一样亮堂。哈哈。烧吧。把
  地球烧得像太阳一样火红。’   “我隔着窗格朝里面一看。只见倪采赤条条地坐在地上。拍手拍脚地狂笑着 。 转着头得意非凡地看着被自己点燃的火焰迅速吞没了整个大殿。我一看再不走就
  迟了。急忙逃出王宫。寂寞广场上已空无一人。我穿过结巴街逃出王城。隔着安
  全距离亲眼目睹了这座人类最伟大的世界之都辉煌地火葬的全过程。等火完全熄
  灭。我在废墟上竖起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
    “‘倪采说。上帝死了。     上帝说。倪采死了。’
    “然后我就到通天塔来了。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王城的人。”   王一土道。“那么你也是最后一个进入通天塔的人了。本来我是不能放你进
  去的。因为你毫无顾忌地说自己不姓王。放你进去就坏了通天塔的规矩。但因为
  你替我解开了一个我百思不解的巨大疑团。我就破一次例吧。”   万如玉道。“什么疑团。”   王一土道。“一个星期以前。我看见东方的夜空露出了朝霞。以为漫漫长夜
  就要过去了。太阳就要升起来了。谁知夜空红火了很久。又渐渐黯淡了下去。我
  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那是王城大火跟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现在我明
  白了原因。反而死了心。看来这黑夜还要延续下去。王先生可能真的没有找到新
  的太阳。好了。万先生。请进吧。反正我这是第一次破例。而且我不必口是心非
  地说什么下不为例。因为再也没有下一个了。请进吧。王太太。”   王一土立即向我报告。最后一个王城人已经进了通天塔。“夏大夫。我看不
  必留着门了。我打算把大门堵死。”   我说。“可是那个真正的王先生还没有进来呢。”   王一土说。“王先生造通天塔本来就不是为了自己住进来。否则就变成作茧
  自缚了。再说他如果要进来。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挡住他。”   “那好吧。要我派多少犯人给你。”   “不用。夏大夫。我自己来。我是泥瓦匠出身。我无缘替通天塔打下奠基的
  第一铲泥。却有幸为通天塔封上最后的一锹土。”   王一土一个人干了整整一天。终于用泥土把大门--那通向自由的最后一扇
  门--封死了。通天塔四周一溜都是铁栅栏。只有这个被堵死的出入口。是一堵
  泥墙。王一土干完活。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足地靠在泥墙上。抬头望着夜空 。 一轮圆满无缺的月亮。已露出了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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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月圆之夜。我应王母之邀。带着夏娃来到施青青和王如如住的九一二房
  间。王十二和王二十替我开门的时候手都在发抖。我不解地扫了他们一眼。发现
  他们俩兴奋得五官都错了位。我以为他俩又犯病了。也不以为异。就和夏娃进去
  了。王母施青青和王如如都在。王母请我坐下。   “夏大夫。请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件喜事。”   正在这时。一片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响了起来。   “月亮升起来了。彩球飞起来了。”   “月亮飞起来了。彩球升起来了。”   巨大的声浪把通天塔震得摇晃起来。我急忙拉开门。吓了一大跳。只见整个
  走廊里挤满了人。人多得简直不可思议。人流还在不断压缩挤紧。每个楼梯口无
  穷无尽地喷涌出更多的人。仿佛通天塔里所有的人都要挤到这条窄窄的走廊里来 。   我喝道。“不许乱嚷。不得喧哗。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夏大夫。叫王太太出来。她答应我们今天抛彩球的。”   “夏大夫。你怎么会在王太太房里。你又不姓王。抛彩球也轮不到你呀。”
    “哈哈哈……”   “王太太。快出来。月亮已经上来了。”   “王太太。你说话可要算数。”   我意外地回头看着施青青。她却比我还要惊讶。她走到门口。所有的人顿时
  不再吵闹。   青青说。“谁告诉你们我要扔彩球的。”   “大家都这么说。王太太。你就别害臊了。”   “对。快扔吧。你有了主儿。我也认命了。”   “也免得我们再互相拚杀。”   “嘿。哥们。王太太在问谁听她说过这个话。我可是听人说的。要是王太太
  真没说过。咱还是走吧。”   我高声道。“好了。都别胡思乱想了。王太太从来没有说过这个话。各人赶
  快回自己的房间去。再聚众闹事绝不轻饶。”   突然一个声音嚷道。“王太太。我虽然不是听你亲口说的。但是你这位看门
  的却说是你要他转告我们的。”说话的是圣子教的首领。他用手指着王二十。   另一个人也叫道。“对。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说话的自然是圣母教的首
  领。他哽咽着说。“你要他对我们说。我们必须在月圆日以前决出胜负。战胜的
  一方有资格接受你的彩球。现在我的教友兄弟都死了。你要是突然改主意不扔彩
  球了。弟兄们可就白死了。”   我诧异道。“那么王太太就是扔彩球你也没资格得到啊。你是败军之将。还
  在这里掺乎什么。”   他胸脯一挺。“可是我已经投降了。他们同意我也可以中彩。”   施青青又好气又好笑。知道毛病出在什么地方了。她狠狠地瞪了王二十一眼 。 吓得他一哆嗦。   原来那天王母到青青房里说话。王十二和王二十在门外偷听。只听王母说。
  “青儿。我看王儿不会回来了。你也不用再等他了。”   青青说。“圣母。这回我是要坚持到底的。”   “青儿。你还想当节妇烈女呀。我叫你怎么你就怎么着。”   “圣母。那你要我……要我嫁给谁呀。”   王母的声音突然低得听不见了。叽叽咕咕说了很久。又听施青青问。“什么
  时候。”   王母道。“就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吧。”说完就走了出来。施青青送王母回房 。 王十二和王二十急得抓耳挠腮。等青青回来。两人突然跪倒在她面前。   青青惊讶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磕头 。 青青不耐烦道。“闪开。让我进去。”   王二十壮着胆子说道。“王太太。我们该死。我们俩偷听了老太太和你说的
  话。”   青青顿时明白了。冷笑道。“我还一直以为你们俩对我很忠心呢。”突然又
  诡秘地笑了笑。“只要你们不说出去。我就饶了你们这一回。起来吧。”   王十二突然结结巴巴地说。“王太太。你行行好。先透个信儿。你到底是要
  他。还是要我。否则……否则月圆以前咱哥俩都要愁死……急死的。”   青青差一点气晕过去。她定了定神总算没有发作。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道 。 “这事我也一直决断不了。所以拖到现在。可惜王一工的手又断了。要不然叫他
  替我扔一下硬币就成了。王十二的正面形象好一些。就算硬币的正面。王二十的
  后脑勺发达一些。可以算硬币的反面。但现在这个办法行不通了。我自己来扔到
  底不及这位博弈大师。你们俩只好等着我抛彩球了。”   说完施青青就进了房间。这一下喜从天降。把两人乐得直打滚。正好有人走
  过。惊奇地问他们出了什么事。王十二心里藏不住事。就一五一十地说了。王二
  十对他连使眼色。王十二还以为他是高兴得眉飞色舞呢。王二十见话已收不回来 。 忙接过话头。谎称王太太派他俩为特使。转致圣母教的王先生们和圣子教的王成
  仁们。王太太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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