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unlike() 
整理人: jessie(1999-07-05 14:55:3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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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呢。我敢打赌。你肯定还没有吃晚饭。来吧。我请客。不 要请柬。”   施青青在百无聊赖中被好奇心引出了电梯。   一看见施青青。顶楼宴会厅的鲍经理连忙迎上来。“施小姐。你订了宴席。
  怎么人却不来。”   施青青触动心事。怔怔地答不出话来。王丰抢着道。“这不是来了吗。”   “什么。三十桌酒席。单单你们两个人吃吗。”   “别罗唆。施小姐喜欢清静。不愿意有人在旁边打扰。所以把这个厅全包了
  下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快上酒菜。”   鲍经理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相信似地看着施青青。迟疑不去。青青情绪低落
  地摆摆手。“照他说的办。”   鲍经理得不着这一声。领了圣旨般诚惶诚恐地退下。青青淡淡地笑了。   “我刚才以为你的请柬是从门外捡来的。现在我信了。你有资格做柳先生的
  朋友。”   “施小姐。你发的请柬谁会扔掉。其实柳依桥并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学
  生。”   “一见风你就狂了。柳先生都能当你爸爸了。”   “能者为师嘛。而我是有教无类。”   一群侍者排着队把酒菜送了上来。鲍经理摆上两只大酒杯。亲自斟酒。王丰
  制止道。“嗳。一只酒杯就够了。”   施青青有些失望。“怎么。看你人模狗样的。竟不喝酒。”   “我当然喝。你不喝。”   青青生气了。“你这人真无礼。你问也没问我。怎么知道我不喝酒。”   “我是照顾你。怕你待会儿下不了台。惹人笑话。”   “笑话我什么。”   “笑你这个大美人不够聪明。女人什么都可以跟男人比。就是不能比喝酒。 ”   “谁说我要跟你比酒量啦。”   “你这么通情达理。我倒是白担心了。经理。给我斟酒。”   青青被激怒了。“好。我今天就跟你比个高低。经理。替我倒满。”   王丰满脸惊恐地连连摇手。“不比不比。我认输。你要喝就喝。行了吧。”
    青青失笑道。“刚才还在夸酒量。现在又害怕成这样。”   王丰心有余悸地叹道。“我当然害怕。我才放出来不久。不想再去坐牢。”
    青青奇怪道。“我离开王城才半年。又出笼了什么新法律。难道现在连酒都
  不准喝了。”   王丰一脸愁苦。“不不。你听我说。有一回我跟人比酒量。那人明明醉了。
  偏不认输。结果醉死了。法官念我不是故意杀人。又是初犯。只关了我三年。这
  回……这回……要是……要是……”   青青大怒。“混蛋。你……你敢咒我死。滚。快滚。”   王丰撒腿就跑。青青气得眼泪都下来了。王丰走到电梯口又折回来。青青以
  为他是回来向自己陪罪。别过头去不理他。王丰拿起故意忘在桌上的帽子。慢慢
  戴上。然后小心翼翼地伸长脖子。从帽沿下偷偷乜了青青一眼。那表情就像是在
  瞻仰遗容。王丰猛地一惊。一缩脑袋。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含糊不清地嘀
  咕着走了。青青被激得火势一窜一窜。眼看王丰就走出宴会厅。青青跳起来喝道 。 “狗才。你给我回来。”   王丰走得虽急。闻声却立即收住脚。茫然地转身走回来。“你叫我吗。我是
  鬼才。酒鬼的鬼。不是狗才。不过狗肉下酒最好。可惜今天匆匆忙忙来不及准备 。 ”   青青骂道。“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王丰抱歉道。“失礼失礼。请多包涵。”   青青斥道。“我看你还没有开喝就已经醉了。”   “是是。”王丰微笑着端起酒杯。“既然施小姐愿意舍命陪君子。请。”   青青冷笑道。“但你并不是什么君子。所以我死不了。”说着把满满一杯红
  葡萄酒一口气喝干。嘲弄地看着王丰。王丰暗暗吃惊。竟忘了喝酒。青青鄙夷地
  咂咂鲜红的嘴唇。把杯子推到捧着酒瓶看傻了的鲍经理面前。鲍经理连忙又倒满 。 青青看也不看王丰。又端起了酒杯。王丰猛醒过来。再不喝酒真的该滚蛋了。一
  仰脖子灌下去一杯急酒。两只酒杯一慢一快地同时递到鲍经理手边。   鲍经理照例要给青青先倒。王丰一伸手拦住。喘过一口大气说道。“先……
  先给我倒。”倒了大半杯。酒瓶空了。王丰捡了个便宜。忙不迭地喝了。脸色已
  经通红。青青佯装不见。   鲍经理又开了一瓶酒重新替两人倒满。青青依然不疾不徐地一口喝干。眼中
  隐隐浮起一层迷雾。王丰呆了半晌。僵着手。把嘴凑到杯子边上。喝一口说半句
  话。   “施小姐……喝酒之道……一斟一酌……一饮一啜……娓娓清谈……方能渐
  入佳境。”这杯酒他分了五口才喝完。   青青嫣然一笑。“这算是认输吗。”   鲍经理又要倒酒。王丰夺过酒瓶对鲍经理说。“你去吧。多上些菜。”回头
  对青青道。“我是好男不跟女斗。”   青青脸一沉。“那你滚吧。”   王丰一窒。“施小姐。我只是想。这样牛饮太辜负了这桌丰盛的宴席。”说
  着不等青青回答。馋鬼投胎似地狼吞虎咽起来。   青青自管自倒满一杯。一仰头又干了。   王丰垫了些菜底。只得又陪了一杯。他本想用吃菜来缓一口气。没想到施青
  青竟是海量。王丰心想。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自己烂醉如泥事小。婚礼为何
  取消这个闷葫芦就没法打开了。施青青不提。他当然不能先问。一问就没戏了。
    施青青只管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根本不吃菜。王丰也只好一杯接一杯地硬撑 。 他也豁出去了。三瓶酒喝完。王丰突然告罪一声。跑到洗手间里用手指一掐嗓子
  眼。喉咙一痒。一阵翻江倒海。眼睛一闭。酒菜飞泻而出。排空了胃。含半口冷
  水在嘴里。仰起脖子。抽搐喉间的小舌头。“嗬勒嗬勒”把冷水煮沸。吐了。再
  来一遍。又用手把冷水“噗噗噗噗”拍在脸上。张大了嘴“哈哈哈哈”喘了半天 。 才觉得神志略清。   王丰强打精神回到桌上。只见施青青已把第四瓶酒快喝光了。王丰一咬牙。
  连灌两杯。大着舌头赞道。“施小姐。好……好酒量。”   青青心里一酸。凄然一笑。“我也是借酒浇愁。”说着又喝了一大口。   王丰精神一振。又惊又喜地陪了一小口酒。故作淡漠地问道。“施小姐。你
  还能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你不要叫我施小姐。要叫我王太太。”   王丰吃惊道。“你跟倪……你呃王子……结婚了吗。那……王……王子呢。
  ”   “不。我永远不会跟他结婚了。”   “那你为什么让我称你王太太呢。”   青青火了。“难道我不嫁给他就不能再当王太太吗。告诉你。我早就是王太
  太了。而不是什么小姐。”说着气忿忿地一口喝干了半杯酒。   王丰不知是故意逃酒。还是真的忍不住笑。一侧头把一大口酒喷在地上。笑
  得直打跌。“真想不到你施小姐。呃。对不起。王太太。想不 到你具有如此坦率的个性。你以非凡的勇气证明了我们这个时代依然是 一个诚实的时代。这么说你和王子只是暂时有些误会。不久就能重归于 好。再结良缘。”   “我已经说过了。我绝不会嫁给她。”   “那你为什么要自称王太太。”   “什么自称不自称。”施青青又被激怒了。“我是不是王太太和嫁不嫁给王
  子没有任何关系。正相反。如果我和他结了婚。我倒做不成王太太了。我到现在
  还不懂。他怎么会不姓王呢。他既不姓王。又不姓施。真是不可思议。我怎么会
  想得到呢。我总以为所有的男人都是姓王的。他不姓王应该早点告诉我。现在突
  然地要我不再做王太太。我一下子怎么接受得了。你说这能怪我吗。可是他倒比
  我更生气。说我不可理喻。他也不管人家有多么伤心。”施青青的眼泪下来了。
    王丰越听越糊涂。“等等。王太太。呃不。施小姐。都怪我不好。不该叫你
  王太太惹你生气。但我还是不懂。你和王子到底为什么……”   “你还叫他王子。他不姓王。王子只是他的笔名。直到他填写结婚证书的时
  候我才知道。”   王丰身体向后仰了仰。伸伸腿得意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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