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oisilin(木易日月)
整理人: love_you222(2004-08-06 04:42:2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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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风,我是铃”你说。
“我是风,你是铃”我说。
“风儿吹时,铃儿响”你说。
“铃儿响时,风儿吹”我说。
偶尔路过一家精品屋,一家小小的精品屋,门帘上挂了一大串风铃,不禁地想到了你,不自觉地想到了往事。
那时我高一你高三,第一次见你是在学校的学生会干部竞选演讲大会上。按照大会的规则由抽签来决定演讲的先后,真是不幸中的不幸,我抽的是竟第一个!在会场外的走廊上,我象只无头苍蝇一样,一边不停的来回走动着,想以此来掩饰心中的紧张;一边小声地背着自己的演讲词。你正巧抱着一大叠课本急匆匆地走进来,和我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打着招呼“真是不好意思!我帮你捡!”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那......真对不起哦!”
“没事的!”你笑了笑说。
一段小插曲之后我继续背我的演讲稿。
“参加演讲?”
“恩?”走廊上就我一人,应该是对我说的吧?!我想了想,把头转了回去。是你!
“是呀!”我点了点头后,接着背。
“是高一的吧?”
我又点了点头。
“第一次参加这么多的人演讲会吧?”
我还是点了点头。
“你几号?”老天!你的问题还真多!我想,要不是我刚才把你东西撞翻我才不会多搭理你,还没完没了了呢!
“很紧张吧?”老天!真是够烦!这就是你给我的第一印象。
“别背了,放松一下和我聊聊!”
我没有理睬你。
“临时抱佛脚会更加蹩脚的!”你边说边自说自话地伸手来拿我的演讲稿 。
“你干吗?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终于忍不住了,“人家第一个当然紧张了!”
“第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不是有没有关系,是紧张!”
“我说,你不懂了第一个才好呢!刚开始别人都会全神贯注地听你讲,越到后面越是没有人听,多没成就感呀我还巴不得第一个呢!可惜我运气不好!倒数第三个!没准等我讲的时候只有呼噜声来迎接我了!”你显出一付很羡慕的样子。
“那我和你换好了!”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你真的肯?”你用一付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你不肯?”我赏了你一个大大的卫生丸,“得了,别说风凉话了!”
“我说风凉话?”你也朝我翻了翻白眼,“哎!这年头真是好人做不得,看你那么紧张我好心想帮你......”
“那好!你说的和我换的,没的你后悔!”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撒腿就跑,把你弄的莫名其妙的。
“喂喂!你去哪?”
我理也不理你,只往会场里跑,已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演讲会的主持人。“快把我从第一个换下来,把他换上去!”
“啊?把谁换上去?”弄的主持人一头雾水,“哪个‘他’?”
是呀?哪个他呀?糟了,连他叫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正当我生闷气的时候你慢吞吞的晃了过来,我想抓到救命稻草似的马上叫了起来,“就是他!他说他和我换,他第一个讲!”
“哈哈哈!小女生干吗那么激动?”
“谁激动了?我是怕你后悔!”
“哈哈哈!”
“不许笑!我要生气了!”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看见我脸涨得通红你似乎已经达到了你的目的,你转身和那主持人说了几句后对我眨了眨眼,“小女生OK了!”
“好吧,谢谢!”
“谢倒不必,当选了一官半职后请我吃东西!要求不高,门口的馄饨就好了!”还没等我回答你就走了!
演讲会之后我才得知你就是连任两年学生会主席的黎剑波,当然本届的学生会主席也是非你莫数。
“哎......小雨!”散会后我刚走出会场就被你叫住了。
“干吗瞪这么大眼瞧着我?”
“你在和我说话?”
“是呀!哦!你不会介意我叫你小雨吧?”
“真是肉麻,叫的那么亲热干吗?我又不是你亲戚!”
“顺口嘛!要是叫你夏小雨真的下了小雨怎么办?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说完你又冲我眨眨眼,“别忘了我对你还有‘救命只恩’哦!再说你以后还得归我‘领导’!”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不就是要我请客?走吧!”
“嘻嘻!对了真是聪明的女孩!不过不是今天,今天我还有事,改天吧,我会记得的!”
此后由于同在学生会工作,我们有着很频繁的接触,你自然没有忘记要我请客的事,只不过“请客”的是我,买单的是你。我喜欢你亲切得叫我小雨而我也很自然地叫你剑波。
每次放学后忙完学生会的一大堆事后你总以“陪你”的借口带我吃遍了学校附近的小吃,然后有以“天黑女孩子回家不安全”为理由送我回家,渐渐的我养成了有你陪伴回家的习惯。
令我纳闷的是,身为高三的你要忙学生会的所有大小事务,又积极得参加学校的各种活动,还要每天要陪我回家,怎么会每次考试始终是排名第一,雷打不动的呢?
不知从何时起,同学间开始流传我们恋爱的谣言。其实那时我也弄不清那是不是谣言,只是我感觉和你在一起很快乐。我们有着太多太多相同的爱好。我喜欢你陪我在雨中散步,我喜欢雨你也喜欢雨;你喜欢肯尼G的萨克斯陈美的小提琴,我也同样喜欢;周恩来是我们共同的崇拜偶像;素素的的新作是我们必读的文章;我们都喜欢喝清咖品龙井......
谣言越来越厉害,我们谁也没有理会,可有时我不禁要问自己和你之间的感情是不是纯粹的友谊。记得刚认识你那年的生日,恰逢我喜获“三好生”的称号,热心的同学为我组织了一个PARTY,你也应邀前来。那天到处洋溢着一片喜悦,大家轮流表演了节目,在你的一曲《叫你MY LOVE》之后,晚会推向了高潮。轮到我拆礼物了,一个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呈现在我眼前,第一个拆哪个呢?目光头向了一个粉蓝色的小盒子,虽小但精致,正想打开却被你拦住了“干吗要先拆我的?”
“你的?我不知道是你的!”你习惯性的朝我眨眨眼。
“你的又怎么样?不能给我们大家看吗?”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怕我们大伙看见!”
“小雨就拆那个!”
“就那个!”
在“群众”的强烈要求下,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了盒子——原来是一只七彩的风铃!虚惊一场,真怕你KISS吻娃之类会引起大家“轰动”的礼物。“真漂亮!谢谢!”当我正正准备拆第二份礼物时,不知是谁大喊一声:“等等!”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番茄”,她手上莫名其妙地拿了个汽水瓶,“诸位诸位,等一下!”敢情她是把汽水瓶当话筒“有哪位同志买过上期的《少女》杂志?”
“你干什么?人家拆礼物你瞎掺糊什么?”
“想想!好好想想!”“番茄”起劲地鼓动着大家“在坐的一半以上都买了看了!想想!”
“什么呀?别卖关子了说吧!”估计她再不说大伙就要“武装起义”了。
“上期《少女》里有篇文章......”
“文章怎么了?”
“《海那边》想想!仔细想......”
“哦!我知道了!”范灵首先“恍然大悟”,“那只风铃!”经她这么一提醒所有的人都“哦”了起来!我也想了起来,脸渐渐开始发烫,“原来你是用风铃在暗示我什么!”
“对了,那篇文章里说风铃是传情之物!”
生日会过后,我们的关系似乎变得明朗了。于是在大雪风飞的寒冬冻得脸狭通红你却会领着我去吃冰激凌,只为了体会一种冰天雪地里的浪漫;于是你会夹着课本在上海音乐厅排上整整两个小时的队,只为了买上那一场我想听的音乐会......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到了你要高考的时节,正当莘莘学子埋头奋斗的时候,却传来你要到异国他乡去念大学的消息。在候机室,你对着我说,
“你是风,我是铃!风儿吹,铃儿响。”
我说,
“我是风,你是铃!风儿吹时铃儿响。”
于是你把我留在了大上海美丽的秋景里,你说有一天要把那个小小的女孩揣在口袋里带走。
电话那头传来你沉重的呼吸声。
“要不要我回来?”
我摇了摇头,“不要!”
“要不要破镜重圆?”
我摇了摇头,“不要!”为了你未竟的理想,我咬了咬牙努力地摇了摇头。
一阵凉风吹过,挂在窗户上的风铃“叮叮噹噹”地响了起来,我不知道你窗户上的风铃此时是否也响个不停。
“风铃在响!”你说。“风儿在吹吗?”
精品屋的生意似乎很不错,风铃叮当的响个不停。
三十多年了,你已在异乡生活了三十多年了。那里有你的妻儿,而我也早已为人妻为人母,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否还记得那只风铃,还记得那个小小的女孩。但是不管怎样我会记得我们曾经拥有过的风铃,风铃响时我会默默的为远方的你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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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是寄思梦想的冰河
流星是瞬间即逝的假象
浩瀚宇宙中谁点点萤灯
质的变迁唤醒的不缠绵
无法语述对流星的崇敬
同是现实与现实的对抗
伫立风中独自为谁倾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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