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erika74(风轻.踩青)
整理人: nanyuner(2003-06-27 18:20:3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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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静推开门走了进来,秀丽的面容上是强展的欢颜。看到静,阿延的心底涌上一阵不知名的喜悦与安定。十年了,阿延确信两人之间存在一种感情,一种精神上的相互依赖,尽管从十岁起延再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静坐在床边,两个女人相对无言,通过手指的相互碰触,两颗有些惶恐的心安定了许多。
“我想喝鸡汤”,延懒懒地说着,这两天肚子里的婴儿也安静了不少,仿佛也在静心等待着出生时那一刻的挣扎。
“想吃东西就好,我这就先去端一碗让你喝着,再去买只鸡回家炖上”,静开心的奔了出去,延看着她的背影,不禁一阵恍惚。
从十岁开始,阿延始终以一种倔犟的不信任看待着这个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肮脏与不可信赖,尽管延清楚的知道不能把所有罪过推诿到从此再没有出现过的小哥哥身上,但她仍沉默地固执并偏激着,人总会这样,把活着的动力毫无道理的放在一些明知道并不成立的理由上。
初初认识静,是延在高中毕业后毅然告别了含泪的父母到处流浪自我放逐,因没了旅费,在一家餐厅里打工时的同屋,刚认识时彼此身上那相同的无助着的倔犟注定了两个的投缘。
延还清楚的记得在餐厅工作三个月凑足路费后要离开时的情景,当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静背着行李出现在车站,向延伸出右手时,延便知道从此两人会结伴同行,相互支撑。跟延一样,静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隐约知道对方都有隐痛,只是都不愿去揭那属于过去的伤疤。
快十年了,两人之间的无数次误会争吵冷战与赌气,在某种程度上促进着磨合。延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人们眼中所谓的同性恋情,也不愿去深究。只知道,习惯了彼此的陪伴与安慰,哪怕就是两人有男朋友,在情感的天平上也无法重过对方。
就这样,两个流浪的人儿在无数个城市中盲目辗转着,直到一年前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延终于说出了一直在心底盘旋的渴望--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应该说,是她和静的孩子。静无法拒绝延,虽然她也清楚延的身体状况,特别是每当延发病时,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那就是支持延的一切决定,只要她开心。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俩曾在寻找对象的标准上有所分岐,但很快也达成了一致:当时常来她们打工的书店里看书的一位在附近一所大学的新生。延与静仔细并严格地观察了他好些天,确信这位内向且帅气的男孩子是干净并可靠的,延便开始以一种成熟而又善解人意的姿态出现,并成功的取得了这位入学不久,还沉浸在思乡情绪中却苦无诉说的男孩子的信任。
当男孩满怀着思乡的忧郁与对新环境的不适应转为了对延的迷恋时,阿延曾因深深的自责而却步过,却最终无法抑止对生命延续的渴望终于还是在他们认识一个月后一个平常的夜晚在她俩租住的小屋里引导着他一点一点的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当那男孩子喘着热气在一阵狂乱中完成了由男孩过渡到男人的过程时,让延兴奋的却是她仿佛看到无数蝌蚪般的健康精子争先恐后地攻向她的卵细胞以夺得最后的胜利。
为保险起见,连着近半个月的时间,延多次与他保持着性关系,直到半个月后在静买回的测试纸上成功地显示出受孕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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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 ^我^ 闻到罂粟的芳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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