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in_105.6(品)
整理人: qdanger(2003-01-03 21:06:2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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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痣和白米粒,不重要,一样,不过是男女的关系。去偷偷看看,红着脸说爱,这个时候,一定告诉另外一个,正和爱情在一起,否则,有一天,其中一个会灼掉朱砂,拍去米粒。感叹着与另一个碰杯。那是失败的酒会,在透明的窗子外,会发现,晶莹的酒滴,碎在腮边。
.......空白的脑袋里会有满胀的感觉,这多少让品感觉到好奇,揉着胀疼的耳朵,还在嗡嗡做响。已经坐在去西单的大巴上。漂亮的姑娘咀嚼着口香糖,戴着和品一样的墨镜,朝窗户外的灰色天空望去。转向了另一侧,品把温暖的手指触到玻璃上去数雨滴。一滴,两滴,三滴。竟然数出了一只蝴蝶。
.......路过北京站的时候,品下了,那个漂亮的姑娘也跟着。站前的凉亭里,是躲雨的好地方,因为要花钱,所以人不多,品捧着书,吸溜着方便面。笑笑地对着手机,蝴蝶啊,我在北京站,买好了票,明天就走。吃饭去。然后给jojo说,晚上?回答有事情。哦,那么明天中午好了。漂亮地姑娘路过身旁,举着一根育青肠,孙品,你约女人?天,一路上没有知道这个漂亮女人是攀峰。收拾收拾还认不出来了。
.......你干嘛?品那么局促地样子实在让人觉得好笑。好象是偷情的男人被自己的老婆抓了个正着。哟,还会脸红?攀峰放肆的笑起来。只是刹那,攀峰恨恨的下了嘴巴,那根肠就断裂两截。惊出了品的一身冷汗。媛媛让去接你,你不搭理人,也不给买车票,自己买喽。你下了,不叫人,自己下喽。自己吃,不给人买,自己买喽。约了女人笑得象花,自己走过来喽。
.......哦,对,是给红鞋短信说,路过北京,想去武汉,再去应城的。没想到竟然又是这个人。感觉心事重重,神神叨叨。小黑和我掰了。攀峰看着品,带我去吃么?她笑的时候很诡异。小黑?小二黑不是已经结婚了么?当人家情人啊?品故意的逗这个看上去没劲的攀峰。她却认真的说,是啊。当情人。媛媛和你掰了没?啊?品喊起来,别别,和她还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躲波波妈妈的质问。然后做唐僧装,一个响指,走!攀峰极配合,师傅,哪里?买票!品已经走在前面。
.......鬼使神差的买了银川的票。两张。原因不明,当时攀峰努力的钻进了人群里。品背着包,站在外面。媛媛找了个17岁的孩子,北京的,现在给你说不晚吧?孙品。啊?这个声音来自品以及周围的人。张着嘴巴的人除了品,其余的都闭住了。银川怎么样?品点头。然后攀峰把钱塞进品的手里,还有两张票。攀峰走在了前面,品跟着。怎么会这样?是堕落还是现实?
.......站在红鞋面前的时候,她举止得体,微笑的递给品一张门卡。先生,您可以去房间休息了,416。品木纳的看着这个与在上海一样的红鞋。在攀峰不拉住背包带子的情形下,甚至想爬上吧台看看红鞋今天有没有穿着红鞋。说回来,不过是人自私的心理罢了。不能接受什么呢?世界这么大,什么事情不可能?想不通的不过是红鞋怎么移情别恋而已,在品的意识里,红鞋应该喜欢品的,这么快就和一个17岁的孩子爱上了?真是不可思意。
.......品在洗澡,攀峰象个保镖一样,坐在宽宽的床上,看着HBO里的英文电影,声音放得很大。你可以办自己的事情去了,品大声的吩咐,然后把头没进浴池里,鼻子就要入水的刹那,攀峰大声的回应,和小黑掰了,不是说了吗?这一下没把品给淹死。咳嗽着想,这和你留在电视机前有什么关系?这和你在我的房间里有什么关系?得了,对于一个失去男人就无处可去的女人,要宽容。
.......蝴蝶的电话来了,已经在吃什么火锅了。北京桥还是北新桥?没有听清楚。匆忙的出门去。拔了门卡,嘿嘿,要呆你呆着。品还是客气的说,攀峰,哦不,许可啊,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品低估了攀峰,真的。攀峰微笑着走过来,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插进插座,点头说,保证你带女人回来的时候,奶奶我不在。品扶着墙站在门外,生生的看着她摔上门。真想找个牛皮纸袋大口大口的吐点血,或者刚才的方便面。铁青着脸向红鞋挥手,她竟然装做没有看见。于是,旋转门重重的亲了品的额头的时候,才让品明白,现在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气自己。
.......蝴蝶瘦弱的站在那里,放心的陪伴走了。在西单的元绿坐定,品才看见蝴蝶憔悴的脸,那是一张让人心疼的脸。突然觉得她的眼神和攀峰一样,浑浊。于是在西单和燕山,品都是极其小心的探询着蝴蝶。这个孩子有着很多人不知道的故事。正是因为这样的故事,让蝴蝶成了现在的样子。碎了自己,也碎了梦。爱情是唯一能让她振作的针剂。然而爱情那么远,远得让蝴蝶不敢想。怕想了就疼。一种似曾有过的默契让品和蝴蝶都认为,偷偷的去看爱情,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所以,这个话题不再继续,蝴蝶该走了。关心蝴蝶的电话,让久久不走的蝴蝶感觉到温暖,那些温暖可以从蝴蝶已经红润的脸上显现出来。品笑了,这个时刻,是品见到蝴蝶之后唯一感动的场面。蝴蝶需要一个怀抱,安静温暖的怀抱。至少用来抵挡很多的诱惑以及骚扰。
.......回酒店的路上,表已经打到了127。品的冷汗已经窜到了鬓角。媛媛,你下班了么?能在门口等么?我没有钱了。不够付车费。嘿嘿,送朋友回家了。红鞋说,直接去钱柜。
.......钱柜是个什么地方?品问司机,司机笑而不答。车在一片闪烁霓虹的楼前飞过去,路灯都能变成一条美丽的线,品当时的动作和憨豆先生坐火车一样,不停的回头看过去的灯,它曾经给没有经过它的人们指引过方向。不停的回头。直到脖子酸疼的时候,司机说,到了您,164。或许就不远,但品在夜里是盲。幸好的是,漂亮的姑娘攀峰同志就站在窗户边上。举着钱。
.......这是个不能睡眠的夜晚,毛宁坐在品对面的沙发上,不是陈明在的情况下,品可能会过去撩他的衣服,关切的问他,伤口还疼么?红鞋不屑的眼神扫过来,品就不敢在看这毛宁了。攀峰和波波划拳,比的不是喝酒,是抽烟。上电梯的时候,攀峰的嘴上有3根烟。波波没有,因为手里得捧这燃烧的9根。
.......天亮的时候,品的声音已经发不出来,从零点到动力火车,品已经精疲力竭还要再把《爱情飞蛾》重复四遍,《不走》应该受到欢迎,但出了波波,没有人喜欢听,攀峰一直嚷着,原声,来给爷们唱《爱情飞蛾》。那天,攀峰没有唱一首。天亮的时候,品最后一次唱《爱情飞蛾》,发不出高音。喜欢看见攀峰专注听歌的表情。即使声音劈裂得破碎不堪。碎了一只杯子,红鞋跌落的。举着手机,骂着,去你妈的。跑了出去。品想她一定输了什么。
.......北京,麦乐迪,曾经,一只杯子,也碎了。那天也有一个人输了。
.......没有休息,混沌的脑子比下飞机的时候还胀疼。北京站前的凉亭,红鞋坐在身边,小品十岁的波波和长不大的攀峰又在划拳,比的不是烟了,他们装瘸子,走进人群,输的那个要表情严肃的瘸。品捏着票,没有任何的话说,突然,红鞋歪着头,孙品,你丫疯了?这是西站的。那个时候,jojo快下班了。品在司机的面前勇敢的说,操,60就60。赶紧吧您。
.......站台边,10号车厢门前。红鞋笑的很冷,然后转身走了。品大声的说,想清楚,别傻。波波凑上来,竟然哭了,哥,你还回来么?品理着给他买的韩装,说不清楚。波波就拉住品的手,哥,我想让你和我姐好,品坚决的摇头。波波就给品道别着,哥,回来给我带礼物。品笑了,点头。攀峰却消失了。那个孩子可能不想道别。另一张票要作废了。红鞋已经站在很远的地方看品了。
.......启动的火车,很缓慢的滑出站口,高楼,马路,人们,别了,北京。走,抽烟去,攀峰突然出现在旁边,笑着。她会偷偷地去看你,诡异中还带着点兴奋。品莫名其妙地当口,乘务员已经厉声警告,同志,吸烟请去吸烟区。天,攀峰离开的时候把已经点燃的烟放在品面前的桌子上。
.......沉默,烟被捻灭在烟灰缸里,攀峰望着车窗外,孙品,我给媛媛说,爱上你了。然后,她说,带他去你家。所以,我买的车票是银川。品看着攀峰的眼睛,说了一句,你没病吧?攀峰放肆的笑了,哈哈的从车厢这头冲向那头座位。品没有跟上去,品脑子里只有迷雾。哦,天,真的假的,这个世界真的分不清楚。该悄悄的去看谁?只是还好,从北京出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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