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eeyen1985116(水族咒语)
整理人: bennycyb(2002-09-07 08:33:5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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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外,10分米处,香烟的气味,有点儿陌生,因为它的浓度增大了N摩尔。我悄悄地向门内窥视,只有父亲而已。我的心安静了些,毕竟每次家庭战争落下帷幕时,必定制造层层烟幕渲染气氛。
进了门。我静侯着父亲喊我那可爱的称谓。父亲,顿了一下,手缓缓地盖住眼睛,说:“今天有空吗?”我迟疑,答道:“有!”父亲吐出一口不规则的烟圈,接着说:“爷爷去世了!回家走走吧!”我无以应对,反射性般应着:“哦!”
姥姥家。
屋内灯火通明,门口点了根白蜡烛。我的脚步有些失重,空气都欺压我。人,许多许多,死寂,四处肆虐。手把着一捆香,虔诚地往我从不多看一眼的地方走去——神台。突然,有种想释放体内水分的冲动。想想吧!爷爷吃惯了粥粉面饭,现在,哪怕我用更多的香来孝敬他,他老人家会习惯吗?
此时此刻,我说服自己,世界上一定有鬼神,只有这样,爷爷才能会合他的妈妈,也只有这样,爷爷才能看见我。姥姥说,爷爷去世前几天就刚刚在念我的名字。我一直都知道他想见我,但我拒绝见他了。传闻:人了却心愿就会失去生存欲望。死,并不可怕,在我认为。让他到天堂玩玩有何不可?可是我还没有履行承诺——给他讲故事,给他削苹果等等。误信了这些荒谬的市井之说,我在笑我的愚,笑我的笨,心痛得很。如果我已经结了婚,我就会立即要个孩子,召唤我爷爷的亡灵,让他也做我的孩子,好好地爱他一遍。
身旁,一个站立都微微颤抖的老女人,一个故作坚强的中年男人,我无意听他们在交换什么信息,专注在爷爷生前穿着的衣服上,仍然残留他仁慈的气味。爷爷也许投资了N摩尔的爱进去,他在等我来签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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