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winwan(泡沫××无情手)
整理人: awinwan(2002-12-13 10:10:1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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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与男友吃饭——哦,不,是前男友了,是在一家海鲜餐馆。
那时,我刚大学毕业,很矜持,只会腼腆地笑。
一条鱼,一条叫不出名字的鱼,是那天饭桌上惟一的道荤菜。鱼身未动,男友先搛起鱼眼放
到我面前:“喜欢吃鱼眼吗?”他问。
男友告诉我,他很喜欢吃鱼眼,小时候家里每次吃鱼,奶奶都把鱼眼搛给他吃,说鱼眼可以
时明目,小孩吃了心里亮堂。可奶奶死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把鱼眼搛给他吃了。其实鱼眼也
并没有什么好吃的,男友笑着说,只是从小被奶奶娇宠惯了,每次吃鱼,鱼眼都要归我——
以后,就归你了,让我也宠宠你。男友深深地凝视着我。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鱼眼就代表着宠爱。但是明不明白无所谓,反正以后只要吃鱼,男友必
会把鱼眼搛给我,再慢慢地看我把它吃完。
慢慢地,我习惯了每次吃鱼之前等着男友把鱼眼搛给我。
分手,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那时男友已在市区买下了一所房子打算结婚。我哭着说我不
能,不能在这个小城市过一生,我要的生活不是如此。余下的话我没有说——因为我年轻,
我有才华,我不甘心在这个小城市待一辈子,做个小小的公务员,我要成功,要做女强人,
要实现我年少时的梦想。
男友送我时,我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走得很决绝。
在外拼搏多年,我的梦想终于实现,拥有一家像模像样的公司,可爱情始终以一种寂寞的姿
态存在,我发现自己根本就再也爱不上谁了。
这么多年在外,每有宴席必有鱼,可再也没人把鱼眼搛给我。我常常在散席离开时回头看一
眼满桌的狼籍,与鱼眼对视。
一次特别的机会,我回到了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小城,昔日的男友已为人夫,我应邀去那所原
本属于我的房子吃晚餐。
他的妻子做了一条鱼,他张罗着让我吃鱼,搛起一大块细白的鱼肉放到我的碟子里,鱼眼却
给了他的妻子。
这么多年,无论多苦多累都没有掉过眼泪的我,忽然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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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遗忘的角落 有一个自我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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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欠费
爱情停机
诺言是空号
我们是茫茫人海中相互寻找的那两个傻瓜,漫长的过程滋长我们
一点点的灰色布衣。但是我仍然会坚持直到出现
信任已关机
恋人不在服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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