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erika74(风轻.踩青)
整理人: fbl_007(2002-08-25 14:54:4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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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母亲说昙花快要开了,于把连着花盆一并从阳台上抱了进来,放在客厅的桌上。我素来对花粉过敏,看着花儿却是没有办法接近,家人常笑说我没有福气,注定只有在远处看着它们,沾不得半点花边,笑笑不语,他们怎么会知道远瞻的乐趣。
好象永远是个局外人般的面对着一切,每当跳出自己的躯体在不远处观望时,有种怡然自得的安逸。曾有人说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想我做不到。我能做到的,便是用着骄傲。坚守着那份属于自己的淡漠。
总是拒绝用言语来诉说出心情,能说清楚的都会有缀饰,而我还是喜欢品味一切原始的意境。
八点多时,昙花开了,就在不远处,草青色的花柄,红紫色的花茎,洁白的花瓣,还有那粉黄的花芯。我在安全的距离外远观着它,淡淡的花香弥漫着整个客厅。看着它,竟有丝丝的心痛浸上心头,许是为了它的寿命吧。仿佛它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不长的时间内尽力地展现着属于自己的妩媚,它,真的让我心痛了。如果有一天,我也如流星的命运般在自己划过的灿烂轨道中缓缓陨落,会为自己心痛吗?
母亲拿着花瓶走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看着她的手伸向昙花。
“昙花的花期很短,如果不把它摘下来,很快它就要谢掉的,摘了它会让它多保留两天”,母亲被我厉声的问话给吓了一跳。
我无言以对,为了保留它的美丽与清香以供欣赏,我们让它脱离了家园,给了它一个新家----花瓶,我不能指责些什么,不管对花还是对我母亲。
看着插在花瓶中的它,依然怒放着清香,蓦然间有种对自己的厌恶涌上心头。原来一切都可以人工化的停留,只有自己还傻傻的浪费着少得可怜的疼惜之意,在此之前甚至想撒上几滴眼泪以配合心痛的意境。
它在无声的控诉着我们破坏了它的凄美生涯,我只有扭过头去,不再看它。可是那淡淡的清香仍在鼻间萦绕,予我以无处躲避的困惑。
原来,我一直是在多么可耻的悠然自得中肤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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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 ^我^ 闻到罂粟的芳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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