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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y64vv(瑭心) 整理人: zy64vv(2002-08-17 10:47:28), 站内信件 |
| 这天，梨梨下班回家，见到了久违了的母亲。母亲正和父亲争执些什么，看见梨梨回来了，便停了下来。母亲问梨梨：“宝贝儿，愿意跟妈妈走吗？你应该好好读书，继续升学。你怎么可以打算在这穷乡僻壤呆一辈子呢？答应妈妈，跟妈妈走，好吧吗？”梨梨愣住了，旧日的心酸与失望，掺杂着怨恨一块儿涌上心头。离开？离开意思意味着什么？梨梨不敢想！看着满脸期待的母亲，梨梨忿忿地说：“妈妈，既然你当然选择了丢下我，你又何苦再来找我呢？我们现在过得很好，这里也很好，谢谢你的关心。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母亲显然被这番话刺痛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当初离开你们是我不对，但现在我也是为你好啊！算了，我也不想勉强你什么，只要你快乐就好。你要记住，妈妈的怀抱永远是向你敞开的！”梨梨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下子扑进了妈妈的怀里，哭喊着：“妈妈，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说话。我怨你、恨你，但也好爱你！”于是，妈妈带着一颗失落的心走了。
事后，梨梨跟说起这件事，他问梨梨：“你会离开我吗？”梨梨笑答：“会的，如果有一天你变心了，我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不会的，我不会变心的！我也不许你离开我！听好了，小梨梨，是“不许，不许”！！！”他紧紧地抱着梨梨，生怕一松手她就真的会离去一般。靠在他怀里的梨梨心中喜悦地轻叹：“呵，又是“不许”？！霸道呵，好霸道的人哦！” 这一切过得似乎太顺了，老天爷仿佛从来不会愿意让相爱的人儿太称心如意。于是乎，在这罐爱情的蜜糖里兑入浓浓地苦汁。 山里是封闭的，山里也是自由的。这里的夜总会比比皆是，而他为了生意上的应酬也难免频频光临于此。有一天，一间夜总会的老板为了招揽生意，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个貌若天仙的美女，叫蓉儿。并模仿古时青楼的把戏，竟然公开拍卖这美女的初夜。顿时，林场的大老爷们就好象一窝煮沸了的油，茶余饭后的话题总离不开这位来历不明的女子。 这天夜里，他刚发完最后一批货，正急急地开着车往家里赶。突然，看见几个地痞正追赶着一个女孩。平时最看不惯有人欺负女孩的他，驱车追了上去。走近一看，原来被追的女孩是最近闹得风风火火的蓉儿。看样子是蓉儿犯了什么错，想逃跑，被夜总会的爪牙们追赶。看着楚楚可怜的蓉儿，他狠不下心不帮这个忙。他对那些爪牙们说：“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明儿我把人送回去。”那些人也不敢说什么。唯唯诺诺地答应后就走了。虽说不是每个沦落风尘的女子背后都充满着辛酸，但至少有少部分是，也包括了这位让人浮想翩翩的蓉儿。过两天蓉儿就珍贵的就要像货物一般被人叫价拍卖了，她心里好是苦恼。总想找个心仪的人儿让自己不要留下什么遗憾。她在来来往往的客人里看中了他。听说了他有个感情笃深的女友，也知道了他不少威风八面的事迹。谁知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好几次的言语挑逗都被他冷冷地拒绝了。今晚还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蓉儿的心更是为他大大倾倒了。蓉儿呆呆地看着他站在哪儿也不知道为了何事出神。原来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捡了个烫手的芋头。若是现在把蓉儿送回去，蓉儿肯定躲不过一顿毒打，但若是不送回去，那该把蓉儿安置到哪里去呢？带回家里是肯定不行的，父母肯定会将他和梨梨立马扫地出门。左思右想后决定把蓉儿送到他姐姐家里。他姐姐看见他带着个风尘女子，先惊后怒，最后还是同意让蓉儿暂住一晚。并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梨梨，因为女生毕竟都是小气的。 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蓉儿初夜被拍卖的第二天，那位独占花魁的老兄来对他说：“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君子的嘛，我还以为蓉儿和你过了一夜，早就不是处女了。哈哈，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他尴尬地笑了笑，回头却碰见了梨梨那双装满了质疑和责备的眼睛。尽管他费尽口舌去解释，尽管他的解释令梨梨无话可说，但往日彼此之间的信任已大打折扣了。 终于有一天，梨梨再也按捺不住了。来到了他平时常去的那间夜总会。梨梨站在门口左思右想，是进还是回呢？让他知道自己来这里，他会生气吗？见了面又说什么呢？正在梨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手下的小弟看见了梨梨，并热情万分地领着她去到他们的包房。在推开房门的一刹那，梨梨惊呆了。她看见心爱的他和蓉儿在沙发里搂成一团，旁边的男男女女们尖叫着，喧笑着。梨梨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趁着还喘息的力气，迅速地逃离了那龌龊的房间。 梨梨一口气跑上了昔日的小山丘，无力地滑坐在大树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每呼吸一口，都感到那么的撕心裂肺，这痛楚飞快地蔓延全身，痛得梨梨欲哭无泪。这时，远处传来有人急跑的脚步声。梨梨知道是他，转身躲入了树林。梨梨看着他急赶而来，失望而去，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真的好希望今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可是，既然发生了却做不到急略不计。 正当他在满山遍野地寻找梨梨的时，梨梨宛如一具行尸般回到家中。父亲早已被他惊醒，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看见梨梨正想说什么，却被梨梨阻止了。梨梨蜷坐在父亲的面前，伏在父亲的腿上，轻声地说：“爸爸，我想下山，我想回到原来的地方，天一亮就离开这里，恳求您能让我离开。您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想听任何的解释。因为无论解释得多么漂亮爱情里都是揉不进背叛与谎言的。”父亲了解梨梨倔犟的脾气，面对这样的言语，父亲无话可说。父亲是打心地里喜欢他，看着他如何宠梨梨，疼梨梨；也看着两个孩子轰轰烈烈地爱，轰轰烈烈地闹，又轰轰烈烈地好。轰轰烈烈地让旁人都觉窒息，更何况当事人？唉，两人毕竟还是太年轻了，长大些或许会好些。梨梨下山也好，出去磨练磨练，挫挫棱角，到那时两个再在一起肯定能比现在要好得多！ 他筋疲力尽地回到家中，刚想休息一会儿。手下的小弟就气喘喘地跑来敲门，大喊着：“哥，快，梨梨要走了。有人看见她提着行李去火车站了。”他“蹭”地窜起来，冲往火车站。可是，再他赶到的时候，火车已经开了。他跪倒在月台上，看着远去的火车，全身上下除了痛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梨梨头也不回地下了山，回到了妈妈的身边，也回到了比昔日更繁华的都市。梨梨却觉得自己在这儿迷失了。她顺了母意，重回了校园。念起来了枯燥乏味的建筑，在平静的校园生活里，梨梨身边不乏追求者。但在她心里却藏着挥之不去的他。思念就像影子一样无时无刻都将她煎熬着、吞噬着。有好几回她都好想不顾一切地回到山上，回到他那儿。可是，日复一日的惰性加上矜持与胆怯，绑住了有点奋不顾身的脚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时间一晃就是好几年。梨梨的爸爸也从林场回来了，并结识了新的人生伴侣，过着开开心心的生活。只有梨梨，不管再怎么去玩、去闹，在夜阑人静的时候，心中的他就象一根倒刺，刺得心中隐隐作痛。梨梨也尝试过以爱忘爱，但不管身旁的男孩子多么的优秀，她总是觉得彼此欠缺什么。梨梨在心底里至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他，路是自己选择的，后悔也无济于事了。这些年，梨梨也断断续续有他的消息，知道他为她消沉过好大一段时间；也知道他振作之后，意气风发过一段不短的日子，后来被最要好的朋友骗走了所有的钱；跟着因和别人打架，将人致残。在他父亲的庇护下，逃得不知所踪；还有，还知道他在最苦最难、亡命逃跑的日子里，有个与其共同进退、不离不弃的女子。最后还与这女子共偕连理。“是啊，他都已经结了婚，而且还不知所踪。我还在守候什么？”梨梨曾千百遍地询问自己，可是，答案连自己都不得而知。 难道守候是女人的擅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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