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ourful(dd)
整理人: jz_love6(2002-08-16 19:39:1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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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阴老板发现我们秘密的时候已经是高三上半学期了。我觉得他之所以对我好言劝说而非怒目相向的原因不止是因为我狡猾,最主要的应该是在外人看来也许他自己也觉得我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也许我给大多数老师的印象就是刻苦努力的学生。因为当时我没留长发也没留胡子,上课的时候虽不喜欢发言但是去一直低头思考老师的问题。也许使我睡觉的手段太高明了以至连阴老板都没觉察出来,再或者就是老师们有自大心理认为没有人敢在自己的课上睡觉。总之那时我基本上每天都可以睡一节课。应该说我不是一个很刻苦的学生,阴老板曾引用隔壁田大仙的例子教育我。原因是那位大仙有一坐一天的本事可是我连课堂45分钟都坐不住。不过我得成绩还说得过去,全级一千来人能排前五名。阴老板也常常笑着鼓励我进清华园。为此害我连续作了几天的梦都是和淼儿在情花园里漫步。可梦终究是梦,并没有成为现实。
我对高中最难忘的一个记忆片段是高三的那个圣诞节。那天我们那个小县城下了很大的雪。这雪大得路上不敢行车,人们只能步行。中午得时候我们在操场上打了一中午的雪仗。跑着,跳着,翻滚着,笑着,叫着,操场上全是人。我和淼儿,马子,圆圆组成四人帮,见人就往他的衣服里塞雪球,打的别人丢盔卸甲。而我们四个也笑得肚子痛了三天。那天淼儿穿了白色运动鞋,发白的牛仔裤,白色羽绒服还戴了白色的帽子,整个一个白雪公主。后来有人拿来录音机开始放那首“雪人”,好多人都合着唱:雪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缘分/我的爱因你而生 /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痛/雪一片一片一片......我和淼儿也静下来,背靠着背坐在雪地上,小声的唱着,唱着......那个中午,我们的青春活力全部迸发出来,把整个校园照的光彩夺目。
后来的日子便很平淡,平淡中有些微的快乐片断充斥在里面,成为不和谐的协奏曲。再后来就到了那黑色的七月。在这无边的黑色里麦苗儿回到了那座四面环山的城市,她必须回到那里去等待那三天,因为她是借读。我便每天生活在思念与回忆里,反复咀嚼淼儿以前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就这样我们走向人生的岔路口。在那三天当中,我每天凌晨一点多才入眠,早上不到五点就从梦里醒来。我开始觉得空虚,身心疲惫。考完了便回家,到家的时候把老妈吓了一跳问你是谁啊你有什么事么,我照照镜子,发现镜子里有一个蓬头散发面黄肌瘦满嘴胡子的家伙正用那痴呆的眼神望着我。那个夏天我写了两大本厚厚的日记,后来让我一页一页的撕着烧了。
最终我没有达成阴老板的愿望,也没能和淼儿在某所高校的校园里漫步。现实毕竟是残酷的。当我来到这座古城的时候,淼儿也到了五岳之首脚下的那座城市。开始的一年里,我们电话联系,聊天的时候一九快乐激动。到了后来,我渐渐感觉到距离的隔阂与痛苦,由这种痛苦而产生了想马上见到她的冲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之后,我们终于重逢。
那时候我刚刚参加了军训,皮肤的颜色觉得不必大同煤矿的优质煤逊色。她在的那座城市被称为火炉,我去的时候护城河里的水都是墨绿色的。我们哪里都没去,就在路边的某处坐着聊天。聊到后来我问淼儿说现在咱们之间的爱力有多大。所谓爱力是以前我们模仿两重物之间的吸引力公式所造的爱力公式计算出来的力,以前每当我问起她都会说是正无穷。可这次他的回答是不知道。我的心开始痛,知道她和我一样由于距离而不知所措。鬼使神差般的我说淼儿怎么分开吧。她无语,凝视地面,泪滑到脸颊上也不知道。我感到窒息,就故作轻松的说我已经买了车票了就今晚的。她还是什么都不说,竟呆在那里了。其实那天的车票是我晚上赶到车站买的,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我忘记了那天是如何与淼儿分手的,只是模糊记得我送她回家,然后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到车站,途中几次差点丧身车底。在火车上我喝了五筒青岛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直到一位好心的大姐提醒我到站了该下车了。
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联系过淼儿,而她也没有给我电话或者信。我把她的照片以及地址电话传呼放在柜子的最里面,也放在心里面。再后来,我迷上了许巍,因为那种音乐可以抚慰我的创伤。我想自己已经为了淼儿用尽了这二十年来积蓄的感情,也许以后再也不会象对淼儿一样对待另外一个女孩子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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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ove y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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