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fe78()
整理人: lyndabc(2002-08-17 16:15:3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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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26,已经是一个老姑娘了。至今尚未结婚,守着处女之身。在我只有几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就离异了,因为父亲有外头绪,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母亲一怒之下嫁给一个老农民,后来生下一个儿子。而我一直跟着父亲生活,所以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如果在街上碰到她,而我又知道她是我母亲,即使这样,我也不会跟她打招呼,她除了生
下我之外,再也没有让我体会到什么叫母爱,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不知母爱为何物。
我曾在兰州商学院上过大学,那一段生活是比较艰苦的,我甚至有些水土不服,皮肤在那样的环境下变得特难看,人也很瘦,像秸秆。兰州在我看来,除了一些小吃不错之外,没什么让我留恋的,而且美女太少,我这样的都能鹤立鸡群了。大学生活很快,转眼我回到自己的家乡,专业早被丢到一旁。因为在我看来,死守着自己的专业没有任何意义,只要能自己养活自己就够了。我老爸花钱给我买了一个工作,没有骗你,我的工作就是三万块买的,他给一个人领导送了三万块,这个领导就点头让我去上班了,直到现在对我还很客气。
忘了告诉你,我爹以前是拉架车子的,后来尝试着做生意,有一阵子在粮食局倒粮食,就这样暴富起来。至于怎么赚的,赚了多少,我也不清楚。后来他又找了一个老婆,就是我的后妈,后妈生过一个女孩,那是我妹妹。后妈对我一般,倘若不是父亲的存在,我们可能早就崩了。我不知道男人是这样的放纵,我父亲在有了新老婆之后还不满足,经常在外面玩女人,其实就他那长相,女人根本不会跟他相好,但当他有钱的时候,女人就是另一个态度了。在这个世界上,女人都有虚荣心的,也总有贪财的漂亮女人,所以我父亲能找到愿意跟他上床的女人。
写到女人的时候,我又想到生过我的那个女人,她这一辈子也算走到头了,再婚又能混成什么样子?他有两个哥哥,也就是说我曾有两个舅舅,他们在离家不远的外地工作,我姥姥健在的时候,她,还有他们俩个,很少去看我姥姥,幸好姥姥自己是退休教师,每月一千多块的工资,够她一个人用的了,是的,那个老房子里就剩她一个人了,我爷爷早死了。
很遗憾,我的婚姻问题被耽搁了,在大学上学的时候,没怎么放在心上,总觉得自己很年轻,不愁将来的婚姻,等到一年一年地过去之后,我才开始有些焦急,这是心里面的想法,我自然不会对别人说的,表面上我还要维护一个成熟女人的尊严。我会对别人说独身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没人管着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呗。“男人能疼你一辈子吗?但你自己就能疼自己一辈子!”别人听到我这话以后,都是直摇头。我父亲托人给我介绍过不少男人,他安慰我说凭他的影响,一定能给我找到如意郎君,他不说这话倒还好,他一说我就很气愤,心里忿忿不平,‘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一个粗俗的暴发户而已!一个放纵的男人没有资格作我的父亲,他妈的!’
在我过26岁生日的时候,有一次对着镜子梳头,我的小女人的委屈,一下子从眸子里倾泻出来,我感觉特别的伤感,青春已经逝去了,身边却没有出现一位真正让我心动的男人,没有一个能够呵护我一生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怪只怪没有缘分。也许在金钱交织的光环的笼罩下,我没有勇气捅破自己和男人之间那层隔膜,因为别人总觉得我有钱,觉得我会在金钱面前迷失自我,会不善良,会不可爱,会不专一,真的,我真的很累,女人惆怅的时候,只能用叹息来打发无聊,甚至别无选择。
也许,宽裕的家境,造就了我强烈的个性,我有些刁钻刻薄。如果我爱上一个男人,我是绝对不允许他对别的女人怀有任何非分的想法,否则我就要在他面前闹,让他不能安宁,最后向我屈服;如果他敢和我离婚,我就先把他全家都宰了,再把他小情人用硫酸毁容,最后服安眠药自杀。虽然我至今也没有爱上一个男人,还是过着单身的生活。
也就是前不久,我的姥姥因病去世了,这让我非常悲痛,姥姥一直非常疼我的,这次我哭得昏厥过去。也许我这一辈子只会为两个人哭,一个是我深爱着的男人,另一个就是我姥姥。在姥姥的家里,我见到了那个生我的女人,如果不是别人告诉我,我真不认识她。一晃20多年了,沧海桑田,物事人非,一切都在改变。我知道了这个相貌丑陋,皮肤乌黑的女人是我母亲,人们说血浓于水,可对于我们这样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来说,亲情却是这样的淡漠。时间可以把石头的棱角磨平,它也可以把原本应该生活在一起的母女拆开,双方变得没有任何感情,至于信任感更不存在。我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只是冷冷地看她,我的眼光蕴含着愤怒。我就是恨她,恨她狠心抛弃亲生骨肉不顾,多少年来,从来没有主动看望过我,一次也没有,绝情的女人呵。
姥姥死了,可我的两个舅舅,为了争夺那些遗留下来的房产等,而争得死去活来,打得不可开交。以前姥姥重病的时候,他们找借口不来照顾,连个面都见不到,现在老人尸骨未寒,他们却又像野狗一样争夺一块骨头,真的没有人性,简直与畜生无异。他们在外地都有良好的工作,生活不存在任何问题,现在却这副德性。我在感慨过之后趋于麻木,死了就死了,活着的继续活着,我一个女人又能做什么呢,很多事情是我管不着的,什么亲人的,什么社会的,在我看来没什么特别的,我还当我的局外人,我还每天在办公室里消磨时光,我还用大把大把的票子买衣服买化妆品,我还去迪厅使劲的蹦使劲的跳使劲的摇,我还会守着电视机看别人在谈情说爱,我还会借助烟酒来释放我的苦闷,我还会在夜晚躺在床上幻想我的白马王子,除了这些我又能做什么呢,也许这辈子就只能做这些,要求太高,实现不了啊。
我那混帐老父亲终于住进了医院,在省会城市接受隔离治疗,反正可以肯定的是——他得了很严重的XING病,至于是不是爱滋,我不清楚,只知道我去看他的时候,身上必须穿着白色的衣服,戴着特制的口罩,防止传染。我不承认自己是俄国人笔下的套中人,你可以骂我是个没有良心的女人,我不会生气,因为我觉的即使如此,我也比两个舅舅强多了。我去医院看他,不是为了给他什么心理安慰,我只是想亲眼看看他被上帝惩罚时的痛苦,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你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一个人没有最起码的自尊自爱,他也就不能称之为人。他每天都要打针,外国进口的,一针要花不少钱,至于那些杀菌药能有多么显著的效果,只有天知道了。不过,我倒希望那些药都是失效的。
我拿着他给我的借条,分别向以往借过他的钱的女人们讨要,她们的脸蛋儿瞬间就扭曲的没有人样,无一例外的甩出这样一句话:“如果真想要,就让你大亲自来!”潜台词就是,“你大吃了老娘的豆腐,现在还想要回那些钱,门都没有!”我粗略算了一下,这些钱总共有七八万,这些女人不少都是生意人,比如装修酒店的时候向我父亲借钱。当时借钱的时候,都打了借条,现在都赖着不还,一个都没有!我没有去法院起诉她们,只是当着她们的面把那些借条撕得粉碎,我也无一例外的对她们说:“我们的帐两清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你继续卖你的肉吧,祝你生意兴隆!”她们知道我的意思,却没有人敢打我的脸。就这样,我扬长而去,高跟鞋在演奏乐章。在说完那些话之后,我轻松了许多,也快活了许多。有时,这些很好的感觉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
现在,我还在寻找属于我自己的男人。到了这个年龄的时候,真该有一个归属了,所以我要组成一个美好的家庭。假如我这辈子能生下一个孩子,我一定会好好地疼爱他,我发誓!决不让他因为父母的婚姻矛盾,而受到任何伤害!因为不管怎么说,孩子总是无辜的!
后记:这是杂家根据身边的真实故事,改编成的小说。我和主人翁一样在思索着生活,我想您也不妨加入到其中来。
8月1日午饭后,于电脑前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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