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umi()
整理人: yvonneh(2000-11-19 20:48:0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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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外书包汪建辉<<人间的思路>>卷一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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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下雨的早晨，三支胡琴一齐奏响，飘荡出了一股花
香，温馨着所有的人群。路德走进了一家茶馆，侍女轻快地走
过来，为他端上了一碗茶。路思摘下帽子露出满头的黑发，轻
轻地摇动，微微地晃。年轻的侍女的脸疲倦而纯洁，带着赌气
的样子。
有人大叫着说：“看，她真美啊！”
“你很快活，对吗?”路德站立起身发问。
……
“喂，你看一看她的眼睛。”那人又对路德喊，“你没有看见
她的眼睛吗？真热，对吗？真热情哪！”
路德对着他的下颌就是一拳。那人踉跄着向后退去，靠在
一张桌子上将两只茶碗碰翻在地。侍女惊叫起来，躲进路思的
怀里。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性感，使两个打架的男人感动起来，
用肥腻的目光抚摸她的颈项。
“喂！别，别，你看得我难受了，真、真难为情啊！”侍女扭了
扭身子，仿佛是浸泡在油中要挣脱出来。路思将侍女从怀抱中
推了出来，走出茶馆。
“这是一个混乱的世界。整个生活，整个思想，整个社会都
是混乱的。”他对着那棵立在岔路口上的老树说。
这是见证人，历史的见证人。它站在这里经历着无数的风
风雨雨、日日月月，它注视着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人，注视着
每一件发生在身边的事。可爱的天空，把布满乌黑的雨云盖在
树冠上，如一只可怜的猫儿从炉灶中钻出。乌云开了两个洞，
把强弱适宜的光线投射到树冠上，投射到茶馆霉黑的瓦顶上，
好像一只巨大的猫儿伏在天空两眼注视着小村的特殊情调。
这是进行内心省察的最好时间，路思站在树下，内心被一道很
弱的光亮划了一下，酥酥的，痒痒的，麻麻的。他抖了一个机伶
说：
“这是一个没有根基的民族，没有理性基础，人们苦心孤
诣地散播‘主义’的谣言，来壮大自己所在的集体的声势，而把
自我舍弃在一边。他们把形成集体的个体丢了，而只剩下一个
空无的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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