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yl.(鹌鹑)
整理人: nanyuner(2003-03-15 02:08:3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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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往常习惯坐在当劳，双眼不自觉透过大片玻璃，看着因突来的午后雷阵雨，而造成人慌车乱的街道，刹那间街上行为无不找遮挡之处，转眼间又出现了花伞朵朵的另一种美景。
也是这样一个夏天的午后，也是一个午后的雷阵雨，不一样的也许是年龄了。我笑了，笑给两年前的那个雨后的我，还要留一份笑容给在天堂对我笑着的他。
A
早上还是睛天，没想到才几个钟头后老天爷就变脸了，真是阴晴不定，突来的雷阵雨，使没带雨伞出门的我不得不找一个遮雨的所在。不远处有一家网吧，平时总是在家上网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走进这样的环境，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付了款 ，买钟后上机了。因平时总是在家上网，都有固定的网页，所以也没特别留意网址，现在进不去平时的地方只好随意逛逛了，只盼外面的雨快些停止。
第一个进入我眼中的是语音聊天室，那里面大家同抢一个话筒，抢到话筒的有唱歌的，有说话的，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只好奇的进行抢夺，没想到一就中，抢到话筒的我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背出一段《雪莱的诗歌》：
你好啊，快乐的精灵！
你似乎从不是飞禽，
以酣畅淋漓的乐音，
不事雕琢艺术
倾吐你的衷心。
向上，再向高处飞翔，
从地面你一跃而上，
像一片烈炎的轻云，
掠过蔚蓝的天心，
永远歌唱着飞翔，
飞翔着歌唱。
…………
因为我嗓音的天生柔软，背诵完这首《致云雀》，聊天室中叫好声不断，大家都说再来一个，聊天室后的他（她）们怎样我不知道，这边的我却脸红红的了，推却不下，我又背了一首《西风颂》：
请把我枯萎的思绪播送宇宙，
就像你驱遗落叶催促新的生命，
请凭借我这韵文写就的符咒，
……
就在我换手按话筒的时候，话筒被别人抢走了，没想到插进来的却是接下来我将要背诵的：“
就像从未灭的余火尽 出炉灰和火星，
把我的话语传遍天地产是万户千家，
通过我的嘴唇，问沉睡未醒的人境，
让预言的号角秦鸣！
…………
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那是一个男声，他把雪莱的这首诗的豪迈奔放的激情，用着激昂振奋的语气全都朗颂了出来。
我真没想到会有人和我一样喜欢雪莱的诗歌，还可以背下来，我还真是无意中找到了知音。那天，我们聊了很多，从《西风颂》，聊到《赞智力的美》、《潘之歌》、《死亡》、《哀歌》最后我们聊到《自由颂》……这时我才注意到聊天室 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用了“我们”这个词，真是诗歌接近了两个陌生人的关系，看看表，原来是想雨停了就走的我却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聊了四个小时的雪莱。
那天我先离天的，我只留下一句，有缘“再见”。
这次我把聊天室的网址细心的写在了电话本中。
B
几天后我双想起了那个和我有着共同爱好的朋友，。在这种想法中，我又云去了那个语音聊天室 ，在那里我再次遇到了诗友，这次我们除了诗歌还聊到了好多，从网络聊到现实社会，最后竟然聊到了我们的童年。
从此……所有的事情都有从此两个字，我们也不例外，从此我几乎每天都要去那个语音聊天室，每次都能遇到他，我不知道我这是不是恋爱了，和一个未曾谋面的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反正我是这样的感觉。
如果有事误了相见的时刻，下次见面我们都会解释为什么没来的原因，还会在一个叫做“光棍一族”的地方留言，那是一个他常去的地方，我们写下自己的行踪，以不具名的方式，没有人知道我们是谁，那些简简单单的话语，只有我和他能懂的语言。
我们悄悄的“约会”，说着我们的悄悄话。
C
夏天过去了，秋天也快走了，转眼间，已经是深秋了，有一天，他说他要去学习了，最短十七天，最长一个月，每天来的时间不能那么固定了，有什么给他可以写在“光棍一族”里面，也可以打电话给他。
我能说什么？我又应该说什么？我什么也不会说，只记得那天我匆匆的下结了，也不记得有没有说再见，只知道，明天，我还会在同一时间去那等他。
他可能是学习真的很紧，我空等了两天，他都没来，我受不了这种一个人在电脑前眼巴巴的等待，第三天下班后我就去了毛线城，买了一公斤毛线，天气冷了，给他织一件毛衣，也打发这样等待的寂寞， 我要把对他的针针的织进这件毛衣里，送给他，给他一份惊喜，一份温暖。凭着他贴在网上给我看的相片，按着想像的尺寸，我纺织着毛衣的长短，肥瘦，就这样我一边在电脑前等他的出现，一边纺织思念。
D
就像童话故事中那个公主给变成了天鹅的小哥编织的那件衣服一样，我织的毛衣也差两个袖了的时候，他突然告诉我，他在学习的时候遇一个女孩，和他在一个班进修，有着共同的爱好共同的事业，最重要的一点，那个女孩好漂亮。
是吗？这算什么？原本我以为我们之间的默契，现在看来只是我单方面的了，很可笑是不是？我知道我是一个很一般的人，我不敢和别人比外貌，因为我的不自信。
没等他说完，我就气得把电脑关机了，随后他打电话来问我怎么突然不见了？怎么了？怎么了？他竟然问我了？我笑笑，是不是苦笑反正电话那一头的他也是看不到的，我只要让他听到声音是笑的就好了，我笑着回答他：“太不巧了，我这边停电了，我没办法的突发状况。”我还告诉他：“好黑，眼前黑，让我感觉孤独，一定是黑暗带来的感觉。”他在电话那头说：“我在电话中陪你，一直到来电。”
来电？根本就没停电，“不”我一口回绝了他，我说：“我要下楼去外面走走。”说完也不给他回话的机会，就把电话挂断了，关了机。起身关掉了家里所有的灯，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感受孤独，手中无意识的把那件没有袖的毛衣拆掉了，等到全都拆光了我才恢复过来，可是那件毛衣已经不见了，面前留下几团毛线了。
E
一个月没碰电脑了，电话也换了新的号码，这一天实在忍不住对他的思念，我又进了我们常去的地方，“语音聊天室”我没进，直接去了“光棍一族”。他还是留下了好多贴子，可是没有一个我能看懂的，显然这些不是给我的留言，我没留下任何的“踪迹”，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
第二次再去“光棍一族”，我换了新的ID，我看“光棍一族”所有人的留言，眼中不再只有他，那里的人特别多，我也知道了“灌水”这个新名词，几天下来，我认识了几个很热情的人，他（她）们真的是热情，就像一团火，要把经过的“朋友”都熔化掉，用他（她）们的独特的待人方式，在我眼中，心中，他（她）们都是火热的，是一群没有烦恼的另类人群，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了………
F
我无意中发现了,原来他(她)们内心深处脆弱的一面,那是因为我写的《孤独与我为友》，文中我把自己的思念化做孤独的影子,在他(她)们的回贴中说,他(她)们也有我所说的感觉~!还告诉我.....(这里不便说).只是看我们怎么对待罢了.原来....原来,他(她)们也有不开心的时候.
是吗?是这样吗?那天我想了一晚,快天亮了我终于想通了,我也要把快乐带给大家.算是我的重生,就像那只可以重生的火鸟~!
第二天早晨,我重新注册了新的ID,(l.yl.)起名鹌鹑,鹌鹑同为俺蠢,如郑板桥难得糊涂.大智若愚.有了新的名字就有了一个新的我,我重新定位好了我自己,快乐开心,没有忧愁的鹌鹑.再一次重新回到了“光棍一族”，如同落入凡间的精灵,蹦蹦跳跳,说话语无论次,没有几个人能听得懂我说话,要正看反看才能懂.
几天下来,我就结识了一群固定的好朋友. 鹌鹑也成了一只水鹌鹑( 谁让他(她)们交会鹌鹑灌水这两个字的).这期间他和她不时留下贴子,有他们快乐,忧郁，压抑.....我很少和他说话,怕他猜出我是谁.
看着朋友们写自己的经历,心得加进精华区.弄得我心痒痒的,可我不敢写,也不会写.有一天,在单位开会的时候,因总是老一套的政治学习,老掉牙的一套,我都可以背出来先说点什么,接着再补充点什么.不知道是哪位同事传给我一张校长的漫画相,我出于好玩的心态在画的一角提了一小段的自白.以一种童话的方式,写完后心中一动,拿出记事本,象在记录学习稿一样,我在那闷头写下第一稿鹌鹑童话故事,一举成功,成为当时广州社区热门话题排行榜第一名.随着第二篇,第三篇的童话故事出炉,鹌鹑认识的朋友也越来越多了,可见“光棍一族”的城中人有多么的热情.
G
突然有一天,我收天他发给我的纸条,:“可以和你谈谈吗?”初时以为他认出我了,想想不可能,就冒险发过去一句“可以呀,想谈什么?”对话如下:
“为什么总是那么快乐的?”
“因为开心所以快乐.”
“真的没有烦恼吗?”
“应该有吗?”
“不知道,因为我看不到别人想什么.”
“你想看到别人的内心?”
“也不能这么说吧,只是觉得不懂.”
“你有烦恼?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你猜的吧?”
“因为你说话像感情受伤了.”
不会是和那个美女分手了吧?摇摇头....
“你没和男朋友吵过架吗?”
“如果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吵?”
“去找朋友谈谈心吧,在这里只会越呆越烦.”
“我能和你在电话里说吗?”
天呀,我哪敢呀,在网络上可以改变名字,性格,可是声音是绝对不会改变的.所以不可能同意.
“你知道吗?你刚才说了一句我一个朋友很喜欢说的话.”
“哦?”不会是发现我了吧?
“可是好久没看到她了不上网,电话也不通.我找不到她了.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情.还是那么喜欢雪莱的诗歌吗?”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
鹌鹑匆匆下线.....因为他提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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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第二天在邮箱收到一封信,只是说谢谢听他唠叨.
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我也只笑笑做罢，因为这已与我无关了。
北方的七月份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最高气温已达到40度到。二十二号单位开始放暑假了，一个月的有薪假期，让我有一个月时间不用每天顶着太阳出门。
我要深深体会猪的生活逻辑。没有必要，只吃了睡，睡了吃。
每次上网找资料，也总是因为天热搅得心烦而懒得去“光棍一族”
只好和他们用邮箱联系。
他和社区的朋友，每隔几日都会给我发E-mail.他就象一个很久的“老”朋友。他的信开头从不写“你好”，而用，最近好吗？
每每他们问我这些，我都会回给他们一句，我在体验猪的快乐。
I
这样一来一往的书信来往间，天气渐渐凉了。我又回到了“光棍一族”中，又在那里做一只快乐的精灵。转眼间快到十*一假期。
十月二日是我的生日，十*一的七天假，“光棍一族”的拓拓哥和几个挺要好的网友说来辽宁给我过生日，然后让我做导游，带他们逛逛辽宁旅游景点。
当他听说拓拓哥他们要来辽宁给我(鹌鹑)过生日，也吵着要来。一直问我行不行。虽然我答应了让他也来。可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以前的那个我和他认识很久，又一心对他，可他从未说过要来见见我，现在的鹌鹑和他仅仅相交淡如水，他却吵着要来见我，能不介意吗？骗自己都骗不过。
我有点自己和自己吃醋。
知道他也会来，我又拿出那几团毛线，想在他来之前把毛衣织出来，不管是他胖了还是瘦了，我只织记忆中的他的胖瘦长短，就当圆了我的一个梦。
我没日没夜的织着，饿了就叫外卖，困了就在书桌前眯一会儿。手织出了泡我也我在乎。
虽然这样，我心里还是觉得少点什么，已不复前次为他织毛衣时那种心态，而只是圆一个梦的想法和机械。
我让他和拓拓哥他们联系车次、进站时间，然后我再和拓拓哥联系。我怕在电话里他能听出我的声音，可能这些都是我的自做多情，他早就把原来的那个我忘了。
J
十月一日，我穿上衣橱里最漂亮的衣服，又在美容院做了适合这套衣服的日装，我打定主意要把他迷得七晕八素。
最早到的是来自北京的拓拓哥。随后上海的浪子，西安的反正、江苏的浴室里的猫和飞翔鸟相续到站。他(她)们看到我第一眼都说我出话来，我总是在社区说自己很丑，是世界上最丑的人。现在看到真实的我，都说做梦也没想到原来鹌鹑一点也我丑。
他们这样说，更加深了我要迷得他七晕八素的信心。
十一点。他的车到站，当他走出大厅，我一眼就认出穿着黑色风衣的他，我同于我看到拓拓、浪子、反正、浴室里的猫那种亲切感，他让我怦然心动
他抬头望着站在人群中的我，皱皱眉。随后，嘴角向上抬，笑着跑过来。直说没想到小鹌鹑原来是这样的“淑女”。一点也没有怕认错人。
上钩了，我就是要在你走的时候告诉你鹌鹑就是你原来认识那个雪莱迷，让他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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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蜡烛前的许愿是每个生日的主题, 我的愿望是什么呢?愿我的毛衣穿到他身上.同时我也收下满满一筐的祝福.
接下来的几天,我带他们游览辽宁的的风土人情.
在几天的接触中,我总是躲开他的眼光.我已觉得这是一个很无聊的想法. 一个很幼稚的想法.
十月七号,在我送他们返回时,我送给每人一个礼盒.里面装的是鞍山产的玉石.当然,他的盒里面还多一件毛衣和一本雪莱的诗集.我告诉他们都要上车后才可以打开看.
他临走上火车时在我耳边说:“你的声音很象一个很久以前的“朋友”.你说话时,总让我想到她 ”.我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但我知道他已经觉出了什么.
火车开走了.我在站台上想着他打开礼盒的反映.
一连几天,我都不敢去接电话.我担心是他打过来问我为什么“骗”他.虽然我没有,但我就是害怕接下他问我的话.
L
一个月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看书.门铃声响起.按门铃的是一对老夫妇,他们让我看起来很伤心.眼睛红红的, 眼里空洞洞的,没有生存的希望.
他们手里拿着相片与我对照着,显然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
在他们的介绍中我知道他们是他的父母.天~~ 怎么会来找我?心里的问号一直没断,也没敢轻意开口.
他父亲一句话也不说的坐在沙发上.他母亲在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我认得那是我送给他的礼物盒.
他母亲说:“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这是我儿子很重视的东西.他在走的时候,一直抱在怀里的,一直在说:明天我就要看到遥依了.明天我要和遥依解释清楚.”
解释?和我解释吗?
走?我害怕是我想的那个走.
“这本记事本,是他要带来给遥依的.我们是在上面找到遥依的住址找来的.算是帮我儿子完成心愿.”
完成心愿?我那可怕的念头成真了.
离开.死亡,对于我来说,太可怕了.
不,不要,我不要他死.
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黑洞. 我拼命的想站起来,两腿怎么也不听使唤.凉气从头顶逼向脚尖.
我不知道他父母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的脑子一片茫然.一片空白.
M
我拿出盒子里的毛衣抱在怀里,把脸埋在毛衣里.
我好后悔,如果上次他来,我和他说清楚.这次他就不会来了,也就不会出事了,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
我活在深深的自责中.
记事本中有一半是从我们认识开始的.我细细地读,读关于遥依和鹌鹑的内容.
今天,在语音聊天室遇到了一个女孩.声音很甜,很脆,很清晰.她在读雪莱的诗集里有着专注,有着感情.绝不是一般的用语言在读,她在用心读.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我忍不住去抢话筒.和她一起背诵.我们配合得相当好,希望下次还可以遇到她.
我每天都去语音聊天室等那个叫遥依的女孩.今天终于让我等到她来了. 我们没有去聊诗歌,而是聊了些别的，从网络聊到现实社会，最后竟然聊到了我们的童年。她是一个很孩子气的大女孩,让我近一步了解了她.
这个朋友真不错,我交定了.
每天的工作好累.我知道那是遥依给我的回信.她说她不能每天固定时间来聊天室.不过可以去光棍一族给我留言.
这个朋友真是没话说.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只要经过她的分析.总是让我很快从死胡同里走出来.在这个复杂的社会,有这样一个朋友,是我的幸运.
刚刚和遥依通过电话,告诉她,我要去学习,每年都会安排一次.差不多要一个月.学习期间我都不会上网了.让她不要担心我.
进修班里有好多是老同学.老同学见面分外清热.班上有一个女孩子好漂亮.偷偷打听得知,她工作的单位离我单位不远.我怎么早没发现呢?我在同学面前放话要追她,一定要追到手.
学习班结束了.她也同意做我的女朋友了.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好想学习的时间延长, 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明天就回去了,看到遥依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让她也为我高兴高兴 .一个月没见,还怪想她的.
当我把交女朋友的消息告诉遥依时.她竟然下线了, 打电话过去才知道原来是停电了.我说陪她说话到来电.她却不要.说要下楼买东西.有点怪怪的,还挂我电话.下次看到她要问问她,是不是工作中受批评了?
差不多半个月没看到遥依了,,今天打电话给她又说电话为空号,上网发信也不通,她竟然把邮箱取消了.遥依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女朋友和我发脾气,说我没有认真听她说话.每次见面都讲服装经, 烦都被她烦死了.
我不免要拿她和遥依比较.想找遥依聊聊.就象以前一样.可是遥依去哪了呢?
分了合,合了分.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不行,我无法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
上网乱发脾气.遇到“光棍一族”的 开心果鹌鹑在. 就聊了两句.真是开心果 ,几句话说得我不那么烦了.
鹌鹑和遥依很像,看事情都看得很透彻.我们用邮箱勾通.就象和遥依.
我前女朋友为什么就不能象她们一样呢?是不是我的眼光太差了?还是美貌与才气不能相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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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鹌鹑”要过生日了. “光棍一族” 的人都要要去给鹌鹑过生日,七天假. 我也没什么地方特别要去.不如和他们一起去辽宁吧.马上订了车票.电话里互相确定了时间.
没想到鹌鹑好靓,一点也不象她自己说形容的那样平常.一身绿衣服穿在鹌鹑很上有很雅的气质.比我原来的女朋友还漂亮.现在我知道智慧和美貌可以并存了.站在人群中,我一眼就认出那是鹌鹑.那对眼睛,让我一看就知道是她.
她的声音很好听,也很耳熟.有点象消失的遥依.
她们会是一个人吗?是,不是,不是,是~
这几天累得半死.我们这几个大男人走不过一个小姑娘.真不服气.
我总觉得鹌鹑有意的疏远我.不知道为什么, 晚上就要回去了.
上火车前,鹌鹑交给我一个大盒子,说让我在火车开的时候再打开.
等我打开盒子,里面放的是一件毛衣,一本雪莱诗集.一块玉石.
毛衣大小我穿正合适,那块玉很适合这件毛衣.可这本雪莱的诗集是什么意思呢?鹌鹑也喜欢雪莱吗?没听她说过呀.
难道她们是同一个人?遥依,鹌鹑.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鹌鹑.我想问个清楚.可电话总是没人接,通了又说鹌鹑下午去学习.我知道她这是在躲我.就象当初她消失时一样.
我怎么早没想到遥依和鹌鹑是同一个人呢?她们都在同一个市不是吗?
明天我要去找她.明天就去.
不批假.我只好等到周未了.为了赶时间.我星期五就走.第二天上午就可以看到她了.还好我记得她家的住址.
明天,我就要出发了.我要把这个记事本带给她.穿上她织给我的毛衣.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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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夏日的午后.又是午后的雷阵雨.都说下雨是天上有人在哭泣,但我知道他在看到了我,在天堂对我笑呢.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我不知道有没有最完美的爱情，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最爱的情人，但是，我知道至少现在，我不能没有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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