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haoyie()
整理人: ao_wensi(2002-07-21 21:03:0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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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纯真的年代(十六)
(续前)
但是,这很难。
我不能向她要求什么。
我必须强忍失恋的苦痛,用笑脸去宽慰她可能因伤害我而内疚的心。
我尽量细致地关注她、关心她、帮助她,但又尽量不露痕迹,以免锋芒毕露的我给她太大压力,伤害她那本已脆弱的心。每天晚上,能在自习室后面静静地注视她十秒钟,已是极大的满足了。
幸而还有这么一点点希望,以及罗青和程洲的绝对支持,我居然还能撑着没倒下去。
这天,正准备和罗青出去消遣,忽然校团委急召。
校散打协会准备举行一次全国大学生散打邀请赛,但活动规模太大,他们协会无力承担,因而向校团委求援。
这可是我们学校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校团委当然不会放过,因此,责成学校各社团负责人进行磋商,要求派出各社团骨干组成比赛筹委会,共同举办这次比赛。
鉴于摄影协会平时在学校里相当活跃,我有幸担任筹委会副主席。
我也抽调了协会里的一些精兵强将,但却留下了程洲,否则,摄影协会真要群龙无首了。
大赛筹委会成立大会即将召开,程洲拉上我和罗青,来到了一家新开的餐馆。
随意点了三菜一汤,我们又天南海北地侃起来。
“唉,我说少爷呀,明天你们可就要去支援兄弟社团了。到时候你们可要发挥无产阶级弟兄无私互助的精神,好好干哟。罗青,尤其是你,别丢了咱们协会的脸。”
“瞧你说的,俺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这么不给咱面子!俺保证把它搞得风风火火又是第二个摄影协会!”罗请拍着胸脯说道,“不信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嗯,是呀,我相信罗青一定会好好干的,不然,得罪了任何一位选手,我相信他都吃不了兜着走——他能不好好干吗?”
“嗯,那是,估计别人卸他一只胳膊比摁死只蚂蚁还容易。”
“咳,我说,你们两这是摆鸿门宴啊?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罗青一副要掀桌子的姿势。如果有人告诉他不用付账,我相信他一定会掀。
“不不不,当然不是,”程洲连忙解释,“就连犯人要砍头前都要吃顿好的,你们明天就要走了,怎么说做兄弟的也要请你们吃顿饭送你们一程了。”
“我呸!”我和罗青同时把嘴里的菜吐了出来,这是我和他很难得的默契。
“你还要不要我们吃饭呀?”四只筷子又很默契地飞了过去。
“唉,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那我不送你们了,你们自己一路走好啊!”
我们只好再次麻烦服务生送来了两双筷子。
既然来了个开门红,他们酒过三巡后,那话匣子就彻底打开了,其危害程度远超过苏联切尔诺贝利的核泄漏。
最终,他们的话题又转向了唯一清醒的我。
尤其是程洲那稳重的发言,总是能一针见血,令你不得不心悦诚服:“我说少爷啦,你最近真的很颓废。”
怎么又是这个词,不过,这次我只有一点点吃惊。
“感情上的事,真的很折磨人,却又谁也理不清。但是,我希望今天你自己能在感情上对这件事有一个了断。因为,明天起,你的任务要求你全力以赴,你的肩上有责任了,不能再像前段时间一样放任自己,你的工作,真的不容你分心了!”
尤其是程洲那稳重的发言,总是能一针见血,令你不得不心悦诚服:“我说少爷啦,你最近真的很颓废。”
怎么又是这个词,不过,这次我只有一点点吃惊。
“感情上的事,真的很折磨人,却又谁也理不清。但是,我希望今天你自己能在感情上对这件事有一个了断。因为,明天起,你的任务要求你全力以赴,你的肩上有责任了,不能再像前段时间一样放任自己,你的工作,真的不容你分心了!”
他的语气依旧平和,却字字千钧,不容你有半点辩驳。
“是啊,是啊,”罗青迫不及待地在一旁帮腔,“红颜祸水,你可别沉溺其中哟!”
这是人话吗?
就算那是祸水,也是他一尺一尺地挖好水渠引来的。
明知我几乎被淹死,才嘱咐我别沉溺其中,简直比亡羊补牢还不如。
我几乎要把酒瓶敲过去。
幸好我还没喝酒,这才能克制住自己。
“你说是吧?”程洲征求我的意见。
“嗯……是啊,很多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关键是自己要能看开了。你放心,我这点意志力还是有的,轻重缓急总能分清,不论有天大的事,我也会干好自己的工作,从明天起,我会挥剑斩情丝,将自己的感情严严地锁起来。”我下定了决心。
“哈,有骨气!”罗青拍桌子,“不过说实话,据我观察,晓倩对你的感觉应该也挺不错,还是不要轻言放弃。这样吧,我们今晚上去找晓倩出来,是好是歹,你和她说个清楚,这才算真正有个了断。”
我有一点心动,就为了心中那一点仅存的希望。
吃过饭,也不知罗青是真醉还是假醉,总之他是趁着酒劲又给我说了一大堆,为我鼓劲,还从路边花店里抱了一大束红玫瑰递给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今天晚上豁出去了!”
我的天!
我觉得有点失控了。
看看程洲,也许醉意真上头了,居然对罗青失心颠的行为不闻不问。
就这样,我被他俩押到了女生楼下。
拨电话。
没人接。
寻找属于她们的那扇窗户。
居然黑着灯。
天公作美!
我心中暗自庆幸。
不然,我真不知道在这种月黑风高的晚上,我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站在女生楼下会成为怎样一道亮丽的风景。
“完了,没人,看来真是天公不作美呀!”我示意他俩走人了。
“唉,只好在这里等下去了,”罗青往树上一靠,一副人不归誓不休的姿态,“这些女生,居然还敢给咱们出难题!看呆会儿我怎么骂她们!”
我只好听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醉话。
女生渐渐回巢了,宿舍楼下热闹起来。
路人不经意的一瞥,令我紧张万分,几乎要把花扔到垃圾桶里去。
左等右等,但就是等不到该来的人。
宿舍楼下又渐渐安静下来。
她还是没回。
一股失望之情就像黑暗一般慢慢地爬上我的心头。
熄灯了,宿舍们也关了,她还是没回。
我们终于不能再等了,除非我们准备野营。
“看来命该如此,拿这件事只好等我忙完之后再说吧。”我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也只好如此了。”程洲点点头。
“只可惜了我的花。”罗青不无遗憾。(待续)
---- 佛本一乘根源自别故说下乘中乘上乘上上乘
教有万法体性无殊不可取法舍法非法非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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