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iu_da_ld()
整理人: lanfafeier(2002-07-18 13:12:5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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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十一,我和单位里的一位女同事一起去了趟四川。之所以外出旅游,也许是为了逃避,也许是为了想要忘记长久以来萦绕在心头的抑郁,九寨沟海子的怡人风光让我暂时抛开了一切。
现在再看当时拍的那些照片,照片里的我似乎笑得很开心,没有人知道我在想念一个人,我不停地问自己是否应该重新回头。
从九寨沟回来之后的第19天,我终于给他打了电话,我本来是想11月30号给他打电话的,因为那是我们分手一年的日子。
一年前的那个晚上,坐在酒吧里,我跟他提出了分手,这是我考虑了很久之后所做的一个决定。只是——我并没有爱上你。这是我能够给他的理由,我不知道他相不相信。
其实分手永远都有不需要理由,就象相爱不需要理由一样。
我记得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对他有了好感。
相处的日子象一首清丽的诗。
是一个晚上,在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对我说喜欢我。我仰头望天,夜空中散布着点点星斗,我觉得喜悦满怀,有繁星见证我的快乐。多年以后回想起来那种单纯的快乐我再也寻找不到了。
后来他送我一个钥匙包,说每天看到这个钥匙包,我就会想起他。
但我在乎他是一名军人。记得有一次给一个杂志社的朋友打电话,他问我是否有男朋友了,我说刚谈了一个,是部队上的,他有点吃惊,说象你条件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会找一个当兵的呢?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一点的虚荣,但我总觉得军营的生活很清苦,有时候和朋友一起在酒吧和迪厅里玩,我就会象起他,那一刻就觉得他离我很远,心里就有一点点的遗憾。
我对他说,我喜欢不穿军装的你。他很敏感,很快就觉出了什么。他的自尊让我心痛。我是喜欢他的,但我一直没有说。
夏日的风带来丝丝惬意,我觉得自己就象是天边的浮云,在犹豫是走近还是飘远的选择中渐渐老去。
他出差前的那个晚上我把我发表了的那些文章拿给他看。我不知道他看了之后会想些什么,我文章里的那些故事都与爱情有关。他出差回来后的一个晚上我们又坐在一起,他对我说,他会好好地疼惜我——是因为那些伤心故事吗?我有一些些的感动,但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那些故事都是虚构的,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他给我讲部队的纪律和生活,我听着那些琐碎的事,觉得它们离我如此遥远,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物质世界里,我并不要求他有钱或其它,但他所描述的那样一种日常生活对我来说有一点陌生,甚至有点单调,我一次次地暗示我不喜欢他的职业。身边的朋友都劝我放弃,我开始怀疑自己有没有勇气坚持到最后。
我和他在一起很快乐,但这样的幸福我觉得并不够,我想要别人也能看得到的幸福,而我终于背叛了心里面最初最真诚的东西。我那时并不知道别人认为幸福和自己觉得幸福是两码事,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幸福并不是指代着拥有,而是意味着一种自我感觉,可是等我知道这一点之后,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也就在那个时候,朋友又给我介绍了一个男孩,他有很好的条件,我试着与他交往,虽然对他并没有感觉。一段日子以后,我对自己说应该做出决定了,选择的本身让我为难不已。
我终于决定选择另一个男孩。
人这一生总是有意无意地毁掉多少生活?这是毁灭是无形的,当我在漫长的岁月里终于深刻理解了自己的后悔与心痛时,那一刻在后来的日子里就经常随着往事涌现。
说分手的那一刻我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我为自己的平静感到害怕。我是喜欢他的,但将心比心实在是件困难的事,我知道他是爱我的,而我却在他心里肆意践踏。
我离去的时候绝然地没有回头,我不敢看他的表情。
在回家以后我才感到了心痛。但这是我的决定,曾经的我做过许多次错误的决定,这一次我想自己不会再错。
忘记需要时间,但我在一点点地努力。
我试着同另一个男孩子交往,但我很难对那个男孩有那种感觉,我甚至觉得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在淡而又淡的日子里我心里时常会想起一个人,后来我们分手了。
我想念一个人。
我是在过春节的晚上又接到他的电话的。他从东营打电话来拜年,我知道他一定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给我打电话,他甚至没有勇气问我他心底想要问的那一句话,也许是因为那一刻我平淡的语气。然后我礼貌地挂了电话,但心情却在刹那间好起来,我知道他始终没有忘记我。
我在寂寞中迎来了这一年的情人节。我渴望一个人的电话,但电话始终没有响。
我等待着。我是否在等待什么?是吧?我在等待什么。等待蹉跎,等待未知。
我很想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分手以后我的寂寞,但我又总想除他以外应该还有很多更好的风景在前方,吸引我不甘心的脚步,我想前面也许还有更好的男孩,所以我一直等,我没有回头。我对自己说,或者继续,或者遗忘,你要的是什么,你留恋的又是什么,我喃喃自语。
而我真的是往前走了,我见了很多的男孩子,我不停地见面,又不停地分手,也许是因为心底有一个人的影子。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回头。
有一次看杂志,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原来再英俊的男人,没有了金钱与权力,也会黯然失色。我问着自己,真是这样子的吗?
而日子就在我的等待与失落中一天天度过。他送我的那个钥匙包我依然带在身边,它常常让我想起一个人。
我是那么地渴望着遭遇爱情、遭遇快乐、遭遇我想要的生活,而不是现在的一片空白。
我是在三站逛商店的时候突然间又遇见他的。当他叫住我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恍若沉在梦里,也曾设想过一千次重逢的画面,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而我只是平淡地同他打了招呼,然后转过身离开。我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所做的跟心里想的永远不一样。
电视《双色婚纱》里一娜对她心爱的男子风涛说:“以草铺床,哪怕是睡在大街上,我也爱你。”只为这一句话,我喜欢上了一娜,在条件和爱情中她终于选择了后者、选择了自己的心,我觉得她是个有勇气爱的女孩子。那一刻我心底感触多多,但现在的我再也不会这样说,又感到惭愧,一定是爱得不够。
不是不能吃苦,而是不想吃苦。女人最要紧是嫁一个好丈夫,人品要好,学问要好,相貌不能太丑,工作要有前途,多么可怕,选择的范围这么窄。谁不想过得洒脱一点,当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爱情,不要怪人,只怪自己奢求太多。人得到一些,自然会失去一些,彼此彼此。
而他是那个我过尽千帆皆不是而最终要回头的人吗?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他肯接受一份迟到了这许多时日的等待与问候吗?
逝水流年,待一回首,夏天已逝。
有时不免怀疑自己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但人总随尘俗转,转到后来,才惊觉红颜已老,时间再久,也倏忽就过去了。初时,总以为等待是苦,后来,也就不以为苦了,因为想到,倘若连等待都失去了,人生有何意义?
和我一起去九寨沟的同事,也和我一样一直没找男朋友。我知道有很多人在身后说我们的话,说我们眼光太高了。我想我们只是太注重爱情的质量、生活的质量,身边有一些朋友仅仅是为了一幢房子而结婚,她们对我说,不要太相信爱情了。
但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了爱情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在黄龙风景区的五彩池前,阳光下我的面影如此清晰地映照在水波之上,我看见自己的脸憔悴异常,那一刻我突然惊觉自己的面容已不再年青,我倏然间感到了岁月的流逝,我想象自己终有一天会象一片树叶一样的枯萎,那一刻我就想到了他。
面对着艳丽的池水,水面上飘荡着清凉与古寂,我长久地缄默。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我不知道这个十一他在做什么,我真的想再无杂念的做一次自己。
真的已经不再年少了,青春经不起如此挥霍,大悲大喜的心情也不再适合我,我怕自己老得不能再面对过去、面对起伏的曾经。
从四川回来之后的那个晚上,也许是因为那是个周末,也许是因为那天天气不错,我终于给他打了那个传呼。
将近一年之后的今天,我们终于再次见面。
我真的累了,我很想找一个可以停泊的港湾,我已经厌倦了寻觅和等待,在犹豫了这么久之后,我终于决定就此停留。
散步在从前经常走的街道上,我并不知道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已经变了。我对所发生的事和已经发生的事永远没有预感。
那一路上我心里含着点点希望与欣喜,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一切到来之间我的笑容依然如此清晰。
他象往常一样帮我拿着钥匙包。
我对他说这个钥匙包曾经丢过。是和朋友一起在快餐店吃饭时,小偷将我放在旁边座位上的皮包偷走,两天之后,有人捡到了我的包,除了里面的钱包没有了以外,其它的东西都在,钥匙包也在。但我并没有对他说找回了这个钥匙包我有多么的欣喜,因为这是他送我的礼物。
我们站在海边,风并不大。
一年前的某个晚上,也是在这里,我们一起看海。那一晚有很大的风,他拥着我,对我说,他很想吻我。他不会知道那一刻我的心里也与他有着同样的渴望。
但他终于错过了那次机会。
现在的他就站在我面前,背对着我望着海面,挺拔的身影伸展成一棵苍翠忧伤的树。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没有转身。我已感受到了沉默的博大与深邃,感到了他的沉默所包含的重力,因而我感到了不安,我原有许多话想要对他说,却在瞬间已成空白。似有丝寒意在夜色中漾开来,路边的街灯照在他的身上,斑驳稀疏的光与影闪闪烁烁,那一刻我非常非常想上前去轻轻拉住他的手。
长久的沉默之后,他终于转过身来。
他提起那次在三站的偶遇,说起我当时的冷淡——哪怕你只是回一下头……
他低下头去——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想要真心真意共度一生的人。但我当初却伤害了他,我的那些话刻在他的心上,他说有段时间他甚至因此而自卑,他甚至问自己为什么要做一名军人。
我的心感到了轻微的疼痛。
真的对不起。
那一刻我想对他说如果我曾伤害了他,我愿意用我的这一生来偿还。我想说经过了这么久的飘泊,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在我心底,他也是我第一次想要真心真意付出一生的人。但我终于没有说。
有些风在海边吹过来,偶尔有车灯闪过。我忆起一年前和他在海边的那一个夜晚……我对自己说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多么想轻轻地拥住他,我多么想拉住他的手再也不肯松开。
然而我看到了路灯下他的脸,在他的眼角,我看见一个亮点,是泪水吗?那是他眼底隐隐的泪,他英俊刚毅的脸上有我不愿意看到的心痛和无可辩驳的哀伤。我终于明白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让我们做朋友吧,他伸出手来。
那一刻我的心竟然没有了感觉,我告诉自己要镇定,我不能哭,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颗骄傲的心在这一刻是怎样的后悔。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与他握手的,我竟然还会笑。
爱情的故事里谁追逐谁、谁又负了谁都不再重要了,如果不曾有过感动,也就不会有心痛。往事很沉,风却轻松,一个画面连着一个画面,缘在无法抵达的那一个渡口淹淹沉没,醒来是一种心悸的痛。
然后他说他下个月就要请假回家订婚了。
泪,是在刹那间涌入眼眶。一瞬间,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心中似有什么坍塌的声音。我的脚步突然间停了下来,我不相信,不,这是不可能的。我突然地心痛,我平静的面孔后面充满了惊涛骇浪,我如同远行的海船碰到了礁石,我的心感到了粉碎和疼痛。
那一刻我才明白他在我的心里有多么重要。我爱他,我从来没有这样确信无疑。
我想笑,眼泪却溢满了眼眶。微笑曾是我最好的掩饰工具,有什么不愿意对别人说或不开心的事,只要笑,就什么都不必解释,但这一刻我的表情终于失败。不仅是因为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还有,我必须承认,他平静的话牵痛着我内心潜在的孤单感。我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感觉,我总是一个人,浪浪荡荡,无法了解两颗心相系的喜悦。
我仰头,天空中半颗星子也无,今夜的夜空是否也和我的心一样寂寞,也不会再有繁星见证我的快乐。我告诉自己应该对他说一些祝福的话语,但是我的泪却赶在世俗的伪装之前落了下来。
我站在那里,我的身后是无边无际的寂静。我是如此强烈地想要知道此刻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即使是在听了这样的消息之后,但这一刻的我已经没有了与他对视的勇气。
呵时间的手多么残酷,它改变了一切。
原来爱情犹如不断生长的花,任何人都不能强迫它永远璀璨地开。也没有谁会为谁永远地等待。
我不怪他,是我自己背叛了自己。
我所有的,除了悔恨,还是悔恨。我错失的,在这一刻都加倍地惩罚于我。曾经我伤害了他,这一刻也要用伤害我自己来做为补偿。
我终于用手捂了脸,压抑地、隐忍地哭。
他要回家去订婚了,那里的夜空是否因为另一个女孩子的脸而变得特别的明亮、可有繁星见证他们的誓言?
呵,他曾经说过:我会给你幸福……
我想起自己曾经的拒绝,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我抬起头来,泪一点一点地滑落。所有的过去都藏在人的心里。
可是这些回忆都不再重要了。这让我心碎。
送我回家的路上,我觉得这个秋天是真的冷了,风透过出租车的车窗钻进来,我的长发打斜地拂过我的脸颊,我感到脸上凉凉的。这就是我错失的感情吗?我却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路灯在眼前一一闪过,但我却抓不住飘浮的那些光……只有他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连同回忆。他曾经说过,要带我回家去见他的父母,他说我已经不年轻了,他说他喜欢白金的戒指……而我却轻易拒绝了自己的幸福——那无数让我心痛的生活碎片啊。我双臂抱在胸前,不知道失去他会使我觉得如此冷。
在我家楼下,当他把钥匙包递还给我的时候似是想要安慰我,我甩开他的手,飞快地转过身离开。深夜无声,只有我上楼的脚步声提醒我这一刻的无助。
这样也好,我的远行回来就放弃,一站一站,带着伤心一路走下去,让异乡找不到熟悉的言语,说他们的言语,而我再也不必参与…….
张宇的歌一遍遍地在耳边回响,那是一个失意人的歌,低低的,哑哑的,一遍一遍诉说着让我心痛的故事。
我想我懂他。
因为张宇的歌那一刻我爱上了张宇。还有他的脸。
一张如此不快乐的脸。
那种情到深处人孤独的伤痛。
我失声恸哭……我终于再也没有了机会。
爱过的人已难追,还是认了吧,我叹一口气。这么多失望,这么多的失望。
这让我想起电大的一个女同学,她和班上的一个男孩子谈恋爱,那个男孩对她很好,可是她并不知道珍惜,面对外界的一些诱惑,她不顾他的挽留最终离开了他,那个男孩子痛不欲生。后来他又谈了一个女友,而她终于后悔了,她一遍遍地去找那个男孩,男孩子依然爱她,但是他们却不能重新开始了,他含着泪说:我怎么能任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后来曾有一次在街上碰到过她,她是那样地倦怠,似乎生活没有了能让她激动的事。这一刻我突然了解了她的那种感受,我可以想象她的后悔。日出没有带来希望,日落没有带来失望,日复一日的一天又一天,而她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再快乐起来的理由。我想在寂静的夜晚她一定也和我一样的落泪。
流泪是因为后悔,哀伤是因为回忆。
我站在暗夜中不断哭泣,寂静的夜晚没有人知道我的心碎。若是能将记忆的插头从我脑海中连根拔去,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愿意。
可是今天的我再也无法回头。
记得那天晚上刚见面的时候他还问我最近又发表文章了吗?我点头。他问我哪本杂志上有,我说记不清了,那时我并没有想到我们不会再见面。他问我故事里面有他吗?我说没有。后来我对他说我从来不写真的故事,我的文章都是虚构的。他笑着转头看我: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我知道他不相信,而我也并没有想要解释。
其实我的那篇短文《玫瑰无语》就是根据初见面时在海边他给我买玫瑰花的感受而写的,只不过结局不同罢了。但是今天的他已经不会看到,也不会知道那一刻我的感受。
那晚我对他说,我的书《红尘心事》就要出版了,他说到时要送给他一本,我并没有告诉他他是我想要送的第一个人。但这一切终于都没有可能了。
是失去的它永远最美。
这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从心底缓缓涌起。
真的很心痛。我想一个女人,要想获得幸福,最要紧的是必须弄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想要爱情,那就必须为爱付出努力和耐心。一个人若能充分地享受所有、珍惜所有,那便是幸福。只是这样的幸福我一次次的失去。
算算自己这一生所范下的错误,究竟有多少是不可弥补和挽救的?突然间感觉恐惧起来,这辈子还有没有我的幸福?失去——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的机会?
我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孤傲的脸布满着水珠,象泪一样。
在我对他的离去感到绝望时,我也开始对自己绝望。静寂的夜里我思念一个人不能成眠,一想起他,我就感到心底暖暖的痛。
我想念一个人,我为他流泪。我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爱情,无可挽回,无法避免。
可不可以不要走?
可不可以为我停留?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在很久以后我为自己的话感到了心痛。
这样的话在心底重复了无数遍,直到眼泪再次浸润我的双睫。而曾经的我那样轻易地放手我与他的幸福。
站在三站那间小店的门口,我期盼会再一次不期然地遇见他,这一次我决不会再用冷淡掩饰我心底的感受,也决不会再违背自己内心真实的意愿。但事与愿违,所有的等待皆是空。
将刚刚发表的那篇文章《断翅的蝴蝶》寄给他。里面的诗象极了我此刻的心情:
蝶舞是一首诗
那都是曾经的过往
你温柔的眼波里
有我最初的情怀
一个圆圈又一个圆圈
我快乐地旋舞
而你是故乡渐渐冷却的天气
用一则雷雨的消息
电击我小小的躯体
熄灭我心中燃烧的火
我断了翅的羽翼
再也无法、无法象当初
借你满怀的温柔
翩跹我婆娑的舞姿
你锋芒的剑
斩断我翻飞的翅翼
让我柔肠寸断
你却不肯看我的泪
于夕阳西下青春飞逝的梦里
碎成光阴的段落
我是一只无影的蝶
活在你渐冷的心事里
没有山没有月没有花没有春……
也没有人知道我的后悔……
钥匙包可以失而复得,但是他却不能。
我的泪水在回忆的瞬间终于覆水难收地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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