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effary_2001(牛坤)
整理人: linjianglong71(2003-11-09 11:52:1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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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习惯
80年前,一位从日本留学归来的大学者比较了中日两国对待传统的不同态度,发出了著名的感慨,他说,日本的建筑、服装、饮食、艺术等许多文化都是从中国引进的,但作为发源地的中国,那些文化都早已经荡然无存,而日本人却保留得完好无缺。他的观察是非常准确的。岂止是日本,英国等欧美国家也都对国粹敝帚自珍。在英国的中国留学生往往会受到特殊礼遇,这是因为英国人敬畏中国的五千年文明史,他们不敢慢待从古老国度来的人。那些留学生自己心知肚明:在我的国度,看得见、听得着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新的,堪称国粹的--除去可以束之高阁的小件古董--早已被毁坏过千百次了。我们现在已经是最纯的现代化国度。
搅尽脑汁,搜索枯肠,我们真是难以寻找到现代人与古人相同的生活方式--哪怕一个小小的侧面。古人生活中的信仰、敬畏、反省与自责(本来中国人这方面就欠缺)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古人的饮食、着装、出行、居住、聚会、结社、交往中所蕴含的合理与永恒的东西也早已被浮躁的现代人一笔勾销了。以致于要想拿出一套代表“中国人”的服饰来,不得不权且以满人的服饰--旗袍--代替,以消除什么都拿不出来的尴尬;要想拿出来一件古老传统艺术,不得不用只有200年历史(与5000年文明史相比实在微不足道)的京剧充数;要想在饮食上证明华夏文明的源远流长,只能以北京烤鸭搪塞,而北京烤鸭的历史不过一百多年(北京烤鸭诞生于1855年)。看一看20世纪中国服装有多么大的变化,就知道中国人在形文化上是多么喜欢变了:世纪初有世纪初的服装,三四十年代有三四十年代的服装,五六十年代有五六十年代的服装,八九十年代有八九十年代的服装,现在有现在的服装,各个时期的服装各不搭界。文化生活也一样,以一二十年为周期,各个时期的文化生活完全不同,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流行的话剧等现在已经不再受到青睐了。秧歌虽然复活,也已经不是原汁原味的了。
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在不断改易着。以致于现代中国人很难感受到自己所在国度的悠久历史,很难感受到清晰可辨的历史脉搏。现在,不用说不知道祖先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爷爷奶奶姓名的年轻人也是越来越多了。而生活方式也越来越功利化了。很少有人愿意为非功利的目的付出。文革时期,古人历千年而形成的本就少得可怜的规则、契约与承诺,于瞬间土崩瓦解了。全体都按照一个人的意志生活,“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意大利艺术家安东尼奥尼深刻地指出,那时每一个中国人都像一具木偶,表情呆滞,着一样的装,说一样的话,跳一样的舞,唱一样的歌,由别人牵动着绳索。总之,几乎生活的一切方面都变换到了极点,无法更糟糕了。当时流行“革命化”的口号。革命化是“变”的最好注脚。革命化就是革一切的命,就是改变尚未改变的。它不是被动的回击,而是主动的出击。凡想得到的都是它的目标。
有什么必要保留古人生活的习性呢?这个问题与“有什么必要丢弃古人的生活习性呢?”一样昭然。生活是个硕大无比的包容,其中包含一部分人类共同的东西(既包括纵向的古人、今人,也包括横向的中国人、外国人),这部分东西是抽象的、永恒的,谁也没有毁坏它的权力。保留这些东西有利于防止生活被强大的外力异化,有利于防止自我的迷失,有利于延长文明的寿命(人类文明随时有被人类自己毁灭的可能,这绝非危言耸听)。生活有其自身原本的美学追求,保守那些永恒的价值就是保守生活原本的美与价值,说白了,就是保守人类自己。遗憾的是中国人缺乏这种保守意识,他们只是在古董的场合看重年轮的价值,在其他场合则把年轮抛在一边,刻意追求外表的万花筒般的变换。
---- 曾经柏拉图对人定义为“双脚直立的无毛动物”
两只公鸡听后不禁暗自窃喜
它们忍痛拔光羽毛
自以从此跻身于人类
它们四处嚷嚷“看哪,我是人了!”
却迎来真正人类的冷嘲热讽
公鸡非常气愤,“人只有两只脚,我们也是;人直立行走,我们也是;人没有羽毛,我们现在也没有了羽毛!”
无言以对的人们请来了苏格拉底
只间苏格拉底一言未发,抓来一把稻谷撒在地上
两只鸡因为拔光羽毛耗费了大量力气
因而饿得争抢起来
不过鸡多稻谷少,两只鸡吃到最后还是打了起来
最后两败俱伤,鲜血淋漓
苏格拉底笑曰:“为了区区几粒稻谷弄成这样,也配叫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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