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effary_2001(牛坤)
整理人: linjianglong71(2003-11-09 11:52:1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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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宅建筑
民宅与其他建筑物是最典型的形文化。我们说到巴黎不能不立即想起巴黎圣母院,说到罗马不能立即不想起斗兽场,说到柬埔寨不能不立即想起吴哥古迹,说到中国则立即想起长城与故宫……
意大利人珍惜先人留下的建筑遗迹胜过珍惜自己的眼睛,他们宁可忍受种种不方便,也要把传统建筑精华完整地保留下来。荷尔德林曾说,若不是古老而缄默的山岩即命运横亘于前,心灵的波涛不会如此壮丽地飞溅起来而化为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山岩”指的就是建筑物。若没有巴黎圣母院的一瓣心香熏陶着雨果、激励着雨果,雨果写不出超尘拔俗的世界名著;若没有掀雷抉电、气势如弘的城下町城堡的滋养,川端康成获得不了诺贝尔文学奖;若没有白宫这一纤丽玲珑的圆形建筑宠物,华盛顿也不会如此特色昭然。如果有一天人类文明走到了尽头,什么都扔掉了,还是要保留住建筑这个最后的堡垒,因为人以及人的灵魂需要居住在里面。建筑,是大写的民族语言,是放大的民族画卷,是无声的民族音乐,是最昭然的民族种属的广告牌。一个民族对美的理解、对生活的理解、对人的理解、对世界的理解、对自然宇宙的理解,都被悉数镌刻在建筑上。
保留建筑遗迹、延续建筑风格,是延续民族传统的表征,是延续“形式”的绝佳方法。在一些强调实质功能的人眼中,形式是不值一哂的,被形式包裹着的“质”才是重要的。这一成见看似有理,其实没有洞中窽要,形与质,孰轻孰重要视场合而定,不可一概而论。儿女孝敬父母首先应该亲切地呼唤父母,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表示尊敬,应该用鞠躬等程式表达--这些形式化举动比心理活动更重要些。建筑就是一种形式,它能容纳内容,但建筑所承载的内容替代不了作为形式的建筑物存在本身。作为“质”的建筑与作为“形”的建筑完全背离,比如故宫所承载的内容可以变,但作为形文化的一种形式却可以千年不易,持续地发挥其功能,持续地向人们提示民族归属与民族文化的根。
由于喜变的心态,中国的建筑物并没有沿袭成明确的风格,或者说无法用一句话简洁地勾勒出中国建筑的魂。青年建筑师张永和先生直言不讳地表示了对大城市现代化建筑千篇一律的不满。他的不满含有一定合理成分,但千篇一律并非建筑的一种过失,毋宁说,我们的建筑风格变易得太迅速了,古今背离太大了。浏览北欧或英国,经常能够看到“千篇一律”的建筑群,然而具有强烈的民族风格,这“一片”建筑与其他地方的建筑是不同的。我们同样可以发现,有的地方,一看建筑即知这是何地,因为一切都写在建筑上了。要提高民族凝聚力吗?没有让人反复接受建筑物的提示来得更事半功倍了。
中国目前所剩下的历史建筑遗物多为宫殿、庭园、庙宇,民居与公共设施则如凤毛麟角。建筑已经从里到外彻头彻尾被“现代化”异化了(建筑的内质的现代化是正常的),究其原因有二:一是中国源远流长的变的传统所致;一是砖土结构或木结构的建筑物易损坏这一特殊性所致。由于建筑结构不同,意大利威尼斯的民宅已经经历了千年以上,虽面临巨大的修缮压力,从外观看总还看得过去,中国的砖土结构或木结构的寿命最多几百年,一般只有几十年,二者无法相提并论。然而这并不是保护传统不可逾越的难题。日本民宅是木结构,寿命在60-80年之间,然而现在的民宅与2000年前的毫无二致。现在日本“一户建”式民宅,形式风格大体与中国战国时代相同。日本人是靠定期毁掉旧物达到保护旧物目的的。建筑破旧了,及时按照原样更新--在日本,这是一条不可动摇的惯行。伊势神宫“二十年一迁宫”的做已经持续很久了。所谓迁宫,就是每隔二十年,在旁边建起一座与旧宫一模一样的新宫,新宫建成之后拆毁旧宫,再过儿二十年,再回到原地建新的,拆掉旧的……周而复始,永无穷期。这里无意评价这种保护传统的模式,只想说明,建筑结构并不是古建筑能否保留下来的惟一因素,更重要的是对传统所取的态度,想保护传统,办法总是有的。
从70年代末开始,北京掀起了旷日持久的关于“四合院”去留的大讨论,最后不了了之,因为在讨论过程中,四合院已经不知不觉地消失了。仅存的四合院也都变成了漫漶不堪的大杂院。北京成为名副其实的现代化都市,并正在一点点打磨着传统的痕迹。北京申请承办奥运会的口号是“新北京,新奥运”,而非“老北京,新奥运”(显然后者更具有煽动性),足以证明,北京由“旧”变“新”,正是一些人所期待的。
最大误区在于,人们习惯把传统建筑与旅游价值之间划等号,“老城适合于观光,新城市适合于旅游”,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不落言诠的共识。都忘却了:建筑是民族的语言,是民族遗传基因,是培植民族意识的“机器”,是民族凝聚力的发动机。
---- 曾经柏拉图对人定义为“双脚直立的无毛动物”
两只公鸡听后不禁暗自窃喜
它们忍痛拔光羽毛
自以从此跻身于人类
它们四处嚷嚷“看哪,我是人了!”
却迎来真正人类的冷嘲热讽
公鸡非常气愤,“人只有两只脚,我们也是;人直立行走,我们也是;人没有羽毛,我们现在也没有了羽毛!”
无言以对的人们请来了苏格拉底
只间苏格拉底一言未发,抓来一把稻谷撒在地上
两只鸡因为拔光羽毛耗费了大量力气
因而饿得争抢起来
不过鸡多稻谷少,两只鸡吃到最后还是打了起来
最后两败俱伤,鲜血淋漓
苏格拉底笑曰:“为了区区几粒稻谷弄成这样,也配叫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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