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effary_2001(牛坤)
整理人: kados(2002-07-13 13:04:5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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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家擅长于“我注六经”,思想家则热衷于“六经注我”。
学问家把目光投向先贤、往圣和经典,始终保持一种谦恭、严谨的态度,往往追问:先贤、往圣究竟说了些什么?哪些是他说的,哪些只是后人的伪托?他的观点前后经历了哪些变化?这些变化在哪些文献中得到了体现?他的思想为什么会这么变?其原因或动机是什么?他的话语的本义或真实意图是什么?他对同时代和后代发生了哪些影响?其中哪些影响是出于对他的误解或误读?这些影响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等等。学问家弄出来的东西往往比较细致、翔实、精确、可靠,足资凭证。而思想家们对先贤、往圣和经典的态度则截然不同。这里又以爱默生为例。他始终强调学者面对过去和书本的主动性,强调读书的目的是为了创造,是为了激活自己的思想:我们听别人讲,是为了自己也能够说。所以他说:“我发现,对作者抱着一种挑剔的态度来读书,其乐无穷。我阅读普鲁克洛,有时候阅读柏拉图,好象在看一本字典,在为幻想和想象寻求一种机械的帮助。我读书是为了寻找一些光彩,……”他一再强调,不要迷信过去的权威或书本,以为它们已经把话说尽。实际上,自然给我们的永远的忠告是:世界是新的,是尚未被碰触过的处女。因此,学者的任务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参与到实际的生活中去,参与到行动中去,通过深入观察和独自冥想,获得和展示自己关于自然、人生和社会的新观念和新思想。他所提倡的正确的读书方法是:“让书本严格地服务于读者。思想着的人绝不应该受制于他的工具。当他能够直接阅读上帝时,这时光就太宝贵了,他不应该把它荒废在别人阅读时的抄本上。但是,当介于光明与光明之间的黑暗到来时——这种时刻总是有的——当太阳隐匿起来,群星收敛起它的光辉,我们就点亮灯,让它的光线照耀我们继续向东方行进,黎明就在那里。我们听别人讲,为的是使自己也能够说。正如一句阿拉伯谚语所说:‘当一棵无花果树看着另一棵无花果树时,它就能结出果实来了。’”“学者阅读历史时应当持积极的而不是消极的态度:它应当把自己的生活视为正文,把书籍当做注解。这样一来,历史的缪斯就不得不发出神谕,而她对不尊重自己的人是从来不这样做的。如果有人认为声名远扬的人物在古代做过的事就比他今天正在做的事意义深远,我不指望他会正确地阅读历史。”
由此导致了学问家和思想家之间的相互纠缠和相互责难。学问家常常指责思想家的工作不严肃,不认真,不扎实,误解或曲解了先贤、往圣和经典,其思想经不起推敲和琢磨,没有根基,于是他们有时会对后者的工作采取不屑一顾的态度。而思想家则指责学问家们忘却了读书的真正目的,在先贤、往圣、经典面前丧失了自己,从而成为了他们的俘虏,甚至成为书呆子或书蛀虫。爱默生曾以夸张的口吻谈到:“如果天才产生了过分的影响,那么天才本身就足以成为天才的敌人。”于是他说道:我与其被一本书强烈地吸引,以致被它拖出了自己的轨道,从一个独立的星系变成了围绕它而旋转的卫星,那我还不如从未读过这本书。显然,上述两种说法都各有道理,也各有其片面性。
---- 野风流です.よろしく
从前,有一个和尚建了一座寺庙。
他觉得自己应该为这座庙起一个比较意义的名字。
突然,一阵清风吹过。
和尚发现这阵风让他感觉很好。
可惜,流动的风终究是抓不住的。
为此,和尚灵感一动,就把寺庙的名字改成了“风流寺”。
然而,正巧路过此地的一休大师却跟和尚说,这样的风流不算真风流。
后来,在一休大师就在“风流寺”的前面加了一个野字……
弃我去者作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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