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effary_2001(牛坤)
整理人: linjianglong71(2003-11-09 11:45:32), 站内信件
|
上述情况的发生毕竟是不正常的。一个健全而理智的个人和社会,都应该善待他人或个体,对他人的与自己意见或主导观念不一致的看法要给予足够的宽容和理解,给每个个体留下足够大的自由活动空间,从而使一个团体或社会具有某种弹性,能够经得起折腾:允许自己独立思考,也要允许他人独立思考。或如某位西方大哲所言: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捍卫你发表不同意见的权利。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根据“天赋人权”,“人人生而平等”的学说,没有一个人或一个团体具有思想上的优先权或豁免权。这当然是一种理想的状态,凡现实的都是合理的,但并非凡现实的都是合乎理想的。现实远比理想复杂。
先从每个思想者本身说起。思想者独立思考的结果,往往产生某种特殊的洞见,相伴而来的却常常是某种特殊的片面性或特殊的偏执。假如他对自己的思想足够真诚,他可能坚定地相信自己的看法是真理,应该借助某种物质力量付诸实施,由此可能开始以“真理”名义实施的恐怖统治。这种事情在个人身上,在团体或社会内部,在国际间,在古代和现代,在中国和外国都发生过,并且正在发生。例如中国的文化大革命,例如塔利班的原教旨主义,例如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对南斯拉夫的轰炸。当今的美国俨然以世界警察自居,要替天行道,维护“普遍人权”和“普遍价值”。正是在“人权”的名义下,它轰炸电视台,轰炸国际列车,轰炸公共汽车以及声称要保护的难民车队,轰炸居民区,甚至轰炸住贝尔格莱德的外国使馆,死伤者难以数计。而在它的国内,死伤一两个人也会惊天动地。这是一种明摆着的不公正。假如每个人、团体、社会都设身处地,扪心自问:既然天赋人权、人人生而平等,因而我也许不全对,他也许不全错,甚至也许我错了,也许他对了,人际间的关系甚至国际间的关系都会好处理得多,会少许多相互冲突,多一些相互理解和相互尊重。
再从权势集团和社会的角度说。社会区分为许多的势力集团,各个集团都有自己特殊的利益要维护。并且在每个社会、在社会发展的每个阶段,都会存在某种强势话语和强势集团,他们必定会形成对弱势话语和弱势集团的挤压。在这种情况下,处于弱势的话语或集团最明智的办法是承认现实,同时积聚内力和内功,使自己慢慢变得强大起来。像南斯拉夫联盟那样作自杀式的反抗是否明智,是值得怀疑的。这里我们暂时撇开这种情况存而不论,我们设想这样一个比较理想的权势集团,它确实想为社会的大多数民众谋福利,但由于考虑到现实政治运作的复杂性,它往往也不会让任何理念无约束、无节制的任意传播,因为害怕这种理念掌握群众,变成某种可怕的物质力量,酿成社会骚乱和社会革命。这种考虑自有它的合理性。但还要看到另一方面。某种理念之所以能够传播开来,就说明有它生长的社会基础,就说明存在着相应的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需要解决。因此,仅仅靠压制某种理念的传播是不会凑效的,并且常常会起反作用。更重要的是让某种情绪得到适当的宣泄和表达,从而洞察到问题之所在,并最终找到解决问题之道。社会要有足够大的自由表达的弹性空间。这并不像想像中的那样可怕,因为当各种理念都得到适当的表达时,你发表你的意见,我发表我的意见,你可以反对我,我也可以反对你,每一种意见都不会绝对的错,每一种意见也不会绝对的对,这样每一种理念也许会相互接近或相互融合,每一种理念的作用都会因此而减弱,社会因此会朝着某种社会合力的方向发展。所以,各个独立的思想家或各势力集团最终会达成某种妥协和让步,并且也必须学会作出相互妥协和让步,而妥协和让步的范围和尺度就是——法律。
---- 曾经柏拉图对人定义为“双脚直立的无毛动物”
两只公鸡听后不禁暗自窃喜
它们忍痛拔光羽毛
自以从此跻身于人类
它们四处嚷嚷“看哪,我是人了!”
却迎来真正人类的冷嘲热讽
公鸡非常气愤,“人只有两只脚,我们也是;人直立行走,我们也是;人没有羽毛,我们现在也没有了羽毛!”
无言以对的人们请来了苏格拉底
只间苏格拉底一言未发,抓来一把稻谷撒在地上
两只鸡因为拔光羽毛耗费了大量力气
因而饿得争抢起来
不过鸡多稻谷少,两只鸡吃到最后还是打了起来
最后两败俱伤,鲜血淋漓
苏格拉底笑曰:“为了区区几粒稻谷弄成这样,也配叫人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