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phone(37度2)
整理人: joyce_85(2002-07-06 00:02:5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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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人的脖子里有道纹,刽子手就从那里下手,干脆利落,所以刽子手有个打量人脖子的习惯,姑且不论几个刽子手在一起互相打量的情形;我想说,我就是一个刽子手,而别人的话语就是我打量的对象。也就是说我喜欢琢磨琢磨。
这对于写作是一件好事,而对于其他人则是一种灾难。
我承受来自思维的乐趣,我希望用文字把这种乐趣带给每一个我的亲爱的朋友;我不想让我的青春有太多悔恨,所以我时刻警惕着自己,剖析着自己。
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很难成眠。
名古屋的夜晚很吵闹,街道很乱。
留学生活很快又过去了半年,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忽然觉得这么多年来任着性子做事真未必是一件好事,当然,我也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活着有什么落后于人之处。可以说从小到大,书本教给我的东西要比所有人教给我的都多,所以我没有听身边人的 声音的习惯,我常常对同学的高论嗤之以鼻。同时相对宽松的家庭环境也造就了我我行我素的风格,只要我认为是好的,别人一般很难改变我的看法。只有有一天,出现了某一不为己知的契机,偷偷的改变了我,当然,这只是影响我成长的一种方式,对于以前的我不会有任何坏影响,因为我们的生活就是读书,交友和消费,在如此简单的生活里,很少有大的麻烦。到了若干年后的今天,突然生存问题就成为一个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当我发现书本不再能教给我快乐的东东——它只能叫我领教它的厉害(一切极端的思想蜂拥而入),我已经考虑过怎样去面对以后相对复杂的生活了。或许,思考归思考,行动依然很难。
关于我喜欢写作,坦白地说,我也解释不大清楚,只能用王小波的话说:假如我今天死掉,恐怕就不能像维特根斯坦一样说道:我度过了美好的一生;也不能像斯汤达一样说:活过,爱过,写过。我很怕落到什么都说不出的结果,所以正在努力工作。
杜拉斯对于孤独和写作自有她独到的见解,她认为正是写作时的那种孤独感帮助了作品的产生,而且是好作品。根据我的经验,这句话是对的。孤独可以使人沉静下来,有助于理清思路和增加思考的广度。但是在生活里,我也一向同意人活着当以快乐为本。所以我想解决好我自身孤独的倾向应该并不难,只要试着处理好两种孤独就行。当然我不排斥适时的孤独恰恰是心情的点缀。我想更大的问题该来自这个社会,看到身边的不平等性,看到身边的黑暗,我总有站出来说话的冲动,说话的冲动使我看得更清了。你可以改变我生活的态度,但绝对不能改变社会的本质。对此我又有把握,可以和你赌两块钱。
假如我看到眼前形势一片大好,歌舞升平,肯定不会有写一篇文章的冲动,有那个闲工夫拍马屁,倒不如带条凳子去大街上坐好,等着看撞车或者吵架。
实际上我觉得人并没有所谓性格之称,因为人毕竟太复杂,在各种情感中存在的是一种倾向,也就是大家说的性格。大家说我太悲观,从内心深处来说,我喜欢体会各种感情带来的快感,包括孤独和快乐。从外表看来单独一个人时我表情严肃,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满脸堆笑。我总是想写王小波那样令人时刻捧腹的文章,但为了求优美,又必须在某类文章里去掉浅显的幽默感。面对赞誉,我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要让大家都知道我的厉害之处。假如你说要治一治这种毛病,那就带上针线来缝我的嘴吧,但是说不定我又会反悔,到头来缝了你自己。这点把握我也有,要不要赌三块钱。
我喜欢浪漫和有趣,正如我喜欢江南的田野一样。时间不舍昼夜,过去增多,未来减少;希望减少,悔恨增多。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种与生俱来的孤独感缠绕着我。朋友时常劝我,要我多想生活中好的一面。我想我会尽量努力的使自己快乐起来。但也不能每天都咧着大牙笑啊笑,你大概见过。那样的人十有八九是先天愚形……
---- 请让我相信,
人的心里可以放得下,
两份爱情,
两份思念,
两份痛苦,
两份快乐,
忠诚,是对爱情的背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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