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tevegz(初夏的落叶)
整理人: xh5658(2002-06-05 22:19:5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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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情节来源于一部同名港产片,我把它加工成文字,姑且算半原创。
这部片子是少数既有趣又令我感动的港产电影之一。
我和阿蛋是修道院里的孤儿。
修道院里的孤儿是应该好好读书的。不幸的是我和她都不喜欢读书,坐在教室里就会神游天外。每当这时院长嬷嬷就会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拉到窄小的杂物房里,再把门锁上——也许杂物房向来都兼有禁闭室的用途,所以门是在外面锁的。
幸好我有开锁的天份,不久后我就能用别针熟练地把锁打开,然后溜出去玩上半天。
除了白天做梦,她还喜欢爬上院子里那棵大榕树看星星。爬的次数多了,身手也越来越敏捷,可以毫不费劲地爬到树梢,得意地看着下面的我笑。
很自然地,每逢考试时我的考卷上都是鲜红的XX,她也总是吃鸭蛋。所以大家都叫我“阿叉”,叫她“阿蛋”,两人并称,就是“叉蛋”,或者是更形象的“XO”。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多年。现在我们都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事了。
城里的人们盛传,在郊外的一座古堡中藏有巨额的财宝,数量之多让你几辈子也花不完。财宝可以安然无恙的原因是,有一个法力无穷的魔鬼在古堡守护。
反正我和阿蛋都是孤儿,反正除了会开锁和爬树外我们一无所有,我们俩决定去古堡碰碰运气。
古堡。
好大的古堡。好颓败的古堡。好诡秘的古堡。
铁栅栏门足有三个人高。阿蛋施展开她的轻功,手脚并用地翻了过去。当她潇洒地落地时,我已经更潇洒地走在她前面了。我是开了那把破锁,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进来的。
闲话休提,我们一路往里走,穿过大厅,进入里间,就看见地上堆着几个大箱子,其中一个开了盖子,里面是晃眼的金条。
“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我还没回答,屋里突然刮起了大风,吹得我们眼都睁不开。
“我就说没这么顺利的。”
话音刚落,屋里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年轻人,你们来了。你们可以把屋里的东西拿走,前提是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呀?”
“看见那个音乐盒吗?里面有一张纸条,你们把音乐盒交给纸条上的人,并代我对她说纸条上的那句话。”
我打开音乐盒,悦耳的《安娜玛德莲娜》在屋子里响起来,马上令恐怖感减少了许多。盒子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莫敏儿,我爱你。
我悄声问阿蛋:“去哪找这个莫敏儿呀?”
“我们先答应着,过几天告诉他已经找到了就行了。”
屋里的风突然又大起来。“你们别想打坏主意,如果你们骗我……哼哼!”
我连忙说:“不敢不敢,我们一定帮你忙。”
根据我们半夜里在警察局查到的资料,城里竟然有上百个莫敏儿。唯一的办法就是逐个去找了。
唉,这是一段怎么样的经历啊。多数莫敏儿把我们当傻瓜,有的还气愤地向我们泼洗脚水;有的莫敏儿的丈夫以为我是她的相好,手拿菜刀追了我几条马路;有的莫敏儿说:“X!罗嗦什么?一口价两百块。”还有一个莫敏儿是个大男人,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抛了个媚眼……
一百多个莫敏儿都找遍了,没有一个对音乐盒和《安娜玛德莲娜》有感觉,没有一个对“我爱你”这句话有正确的回应。
我们心灰意冷。我们心力交瘁。我们回到了修道院。今天院长嬷嬷特别有心情,听起了几年前的流行曲。一首很怪的流行曲。
“三零六二四三零零……”歌词是一串数字,歌曲就是我们已经熟悉无比的《安娜玛德莲娜》!
“三零六二四三零零!”我和阿蛋同时欢呼,抓起电话就拨这个号码。
半小时后,我们坐在一间布置得很有艺术品味的房子里,我们对面坐着一个举止优雅的妇人。
我把音乐盒打开,动听的《安娜玛德莲娜》又响起来。妇人脸上露出了微笑。
“是他了。”她说。
“他还有句话要对你说的。”我把纸条递给妇人。
“不用看了,我知道。我知道他一直都喜欢我,但他却没有说出来。他知道我喜欢这首曲子,就特意找了这个音乐盒,但还没送给我,他就因为意外去了。我总是盼望能收到这个音乐盒,就让我的侄子作了这首歌,把我的电话号码写进词里,希望有人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今天你们终于来了。
唉,可是,为什么他不说这句话呢?”
没有幸运,没有公平。有人找到他的莫敏儿,有人终其一生也未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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