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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心悸中醒来(九)
发信人: erika74(风轻.踩青)
整理人: nanyuner(2003-06-27 18:19:06), 站内信件

   “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离开了?是不是我根本连你的朋友也算不上,不配知道你的行踪?你只当我是个小孩子是吧?我所有的行为和言语在你眼中不过是个不成熟孩子的举动?”刚在小石凳上坐下,小磊就开始了问话,虽然指责的成份居多,我知道小磊生气是必然的,所以沉默着,想让他问完话冷静一些后再行解释,可没到这孩子竟是如此敏感,那是我始料未及的。正待开口讲话,小磊用伤感的语调又响了起来:“昨晚我一宿没睡,一心想着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愿意跟我走,我也要竭尽所能把它转为幸福。我可以边读书边打工,只要你接受我;可是没想到你早就决心要走,昨天跟你提及这事的时候,车票是不是早就躺在你口袋里?而你只是看我表演着,我像个小丑,是不是?是不是?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你要走?既然你决定离开说明你并不喜欢我,可为什么昨晚在楼下要那么温柔的抱着我”? 
  看着因愤怒和伤心而涨红了脸的小磊,我找不着任何话语来为自己的行为作辩解,心脏划过一阵刺痛,‘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我问自己,最终还是打消了解释的念头,这样,也好。 
  “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憎恨过一个人,你要是不喜欢我,大可以拒绝,我们也许仍会是朋友,可现在,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小丑,难道年青也是可耻的吗?黎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这座城市我不会久呆,告诉你,我会尽快回家,好好念书,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把我当作小丑般如比对待的……”甩下这番话,小磊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我知道,属于这个城市的 一切,都结束了。 
  回到宿舍,把那本英汉词典小心翼翼地放进旅行包里,再拎上它,拒绝去想任何事情,空白是最好的麻醉剂。出了工厂宿舍,微笑着叫上一辆车,来到车站。在接下来侯车的几个小时里,我坐在车站外的小饭馆里喝着酒,醉后的呕吐让我越来越清醒,那火烧般的难受不仅折磨着我的喉咙和胃,同时也撕扯着我的心。 
  时间就这样在不知所谓的狂喝烂吐中慢慢流逝而去,终于可以检票入站了。带着一身酒气,我摇摇晃晃的上车找着自己的坐位,一头趴在小茶几上死睡了过去。 
  车窗外天色泛亮时,我在一阵心悸中醒来,当意识到小磊所在的城市早被火车甩在遥远的身后时,泪,终于掉了下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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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幕降临 ^我^ 闻到罂粟的芳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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