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rosetree1982(复活的枯叶蝶)
整理人: nanyuner(2002-06-02 16:13:4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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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为你做一道菜,但是我没有锅子。
想为你编一条围巾,但是我没有毛线。
想为你写一首诗,但是我没有笔。
---挪威森林
什么也没有。无聊空虚,令人痛苦。多少年来我幻想着自己是朵白云,可以任人采摘而保持原色。到头来终化为一场流雨。
我在网络游荡。不断的防御、进攻、撤退、逼进反反复复乐不思蜀。
我在等待。我喜欢守株待兔,坐收鱼翁之利之类的故事。有一个男人走过来,必然的我们之间发生一段故事。又一个男人走来,也许这次中间有些变故,没有成功。可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二条腿的男人远远比四条腿的狗多。他们终将在我面前露出狰狞面目,不会是别的,仅仅是男人而已。所以我有的是耐心。
我有个愿望,我想在某一天遇到上帝。我猜他的模样大概和弥勒佛差不多。不同的是他喝可乐啃汉堡包穿T恤。
新年里姥姥会叠成千上万的金箔孝敬神仙,颤颤悠悠地磕头,虔诚的祷告。为我的升学考试,哥哥在外的平安,舅舅的工作。姥姥要我多多磕头,说神仙好,神仙善,神仙保佑我们家出入平安。
我眨巴眨巴眼睫毛脑袋里装满问号。姥姥一生吃斋念佛,与人为善,为何唯一的亲生儿子早早就撒手西去。为何巷尾的老姜家鱼肉乡里,却又家财万贯。难不成姥姥的香火还烧得不够,还是神仙也是势利眼。好人有好报,是真的?
我开始疯长,我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眼花燎乱的光芒,无所顾忌地刺入你的表皮。我没能看到血淋淋的内脏,只听到扑哧一声。一个无限膨胀的气球破裂了,消失了,死亡了。
我懊恼透顶!我想我不应该让你如此简单的终结。我追上去,我抓了一手的皮屑,我气急败坏地问你为什么不像百盛购物中心里的那支二百多元德国进口的五心洋泡泡一样结实。你曾经买给我过的。你不该如此的健忘!记得那一天花开红树乱莺啼,草长平湖白鹭飞,风日晴和人意好之时,你承诺永远爱我到海枯石烂。我红着脸吃吃地笑,你的眼睛里满是柔情蜜意。
我是个出色的男人,一个出众的男人不该被一个女人所束缚。男人是茶壶,女人是壶盖。一个茶壶可以配很多壶盖,这是个浅显明了的道理。
我气得发抖。我说我要杀了你!
你轻蔑地牵起嘴角,放肆的用手支起我的脸,耳语道:对我来说我现在的女友不过是件粗制滥造的摆设,而你也不过是一件可穿可不穿的衣服。
暗红的液体,不断的涌动,这是我心里的血。
唯一真实的东西。
我的血流失殆尽,身体是透明的白。我用沉默的黑色掩盖灵魂,用血红的唇膏涂抹愤恨。我要向上帝讨说法,我听说上帝永远不会遗弃他们的孩子,不管是贫穷还是落后。为了爱,我要找他。
我没有遇到上帝,我遇到Z。有些问题是我们无法回避的,除非我们生来就不受其约束,比如爱上你。他的眼睛变幻着眩目的光晕。
我们需要爱情,天空可以作证。梦开始了,我以为找到天堂。
梦醒时Z退到五步以外。保持着一种姿势坚决而骄傲。我爱他。
Z转过头,喉咙沙哑,我以为你是处女,你在我心目中是那么美好,你自己打碎了你自己的圣洁。
一块镜子打碎在地,再也拼凑不到完美无缝的境地。感谢Z让我明白又一个道理。
我在夜里抽烟,吃血红的蛇果,反复地在身上涂抹花露水一遍又一遍直至彻底冰冷。长发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里飞行,拨弄着河流里幽浮的羽毛暧昧的灵魂妖媚的罂粟花,不死不休。
我的舌头吸吮在一个男人的嘴里。一些暗夜里的小妖精在空中散播魔法,他们忙碌无为,看不到我的存在。
男人说,嫁给我吧。我可以给你幸福。
我只想要一个处男,可惜你不是,从你纯熟的动作来看,你令我失望而兴奋。
可是你也不是处女!我们扯平了。我想我们只要彼此相爱就可以。嫁给我吧,丢弃所以无关紧要的东西。
对不起!我需要一个处男,我想只有处男才能和我相配。
我抽着烟,看着灰白烟雾在空气里结成屏障。我努力捕捉他们的出路,让他们无法逃离。我终将胜利。
我是个处女,简单纯洁的处女。
我仰着头对镜子微笑,镜子里的女孩透明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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