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1212sonny(该隐)
整理人: ukyochen(2002-09-05 14:19:3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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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公园里被月光洗得像是条北冰洋运的冻鱼一样凉的石凳上。薄薄的裤子显然对抵挡这严寒不可能有什么用处,我身上那两片和凳子亲密接触的屁股已经快失去知觉了,如果再不起来离开这见鬼的凳子,我的大腿迟早也要步它的后尘。
但是……我可以起来吗?我的喉咙好象还没有完全冻僵,发出了几个类似“我可以起来了吗”这样的音节。
她显然是听到了,也明白我的意思,可是在百忙之中停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她给我的居然只是一个肯定的答复:
“乖乖的坐在那儿别动!”
话听上去是凶了点,可我敢保证她没有生气——像她那样脸色惨白的工作狂一般都是没有时间生气的。
她目前的工作是在公园最大的一块空地上刻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我知道只有公园里才可能会有她想要的这么一大片露天的空地了,可是让我坐在这冰凉的凳子上……听说是为了照顾我在刚才的狂奔中受了惊吓和风寒的身体?
她休息了半分钟后,长刀在石板上划过那种让人牙酸的声音又再次冲击我的耳膜,出现在地面上的那些越来越精细的图案也无法再引起我的兴趣。
沉重的睡意侵袭着我全部还算是清醒的神精。
见鬼!如果在这样的地方睡着,那明天我就是不死也得在医院里躺至少一个月。
为什么我就不能站起来走上几步让自己暖和一点?
并不是因为怕看到她责备的眼神。
是我自己愿意。
自己?
我的身体里仿佛多了一点什么从遥远的时间中流出来的东西,把我的目光和思绪全部钉在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身上了。
在严寒和噪音中我又捱过了二十分钟,她的魔法阵总算是刻好了。到现在我也没想通,以住在电视看到的那些魔法师总是手指轻轻一动就能凭空造出一个魔法阵来,可是这个自称是恶魔的丫头居然用了两个小时在这花岗岩上生生的刻了一个?是她修行不够吧?我暗自笑了一笑,抱应马上降临,冻僵的脸只是抽动了一下嘴角就痛得让我差点掉下泪来。
“魔法阵都是这样的。”
她头也没回就知道了我的心思,这下可好,我连想一想的乐趣都被剥夺了。
女孩小心翼翼的把面具上的水晶剥下来捧在手心里,水晶的几个角已经被磨得十分光滑,不过藏在面具里面的最后一个角却锐利无比。
月光从水晶的顶部透到底部时,我看到她雪白的手指被这最后一个尖角划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一丝暗红的血从那里流出来,然后……被这水晶一点点的吸进了它的体内!原来暗红得发黑的水晶刹那间明亮起来,变成了一种妖异的红色,几丝光从水晶内部盘旋而出,在浓黑的夜空中飞舞着,数量不断的增加。天空越来越红,象是一丛盛开的血花。
一串急促而甜美的声音从她口中飘出,盈盈的在微腥的空气中溶化、淡去、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最后一个音符消失时,在她手心里的水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我寻声望去,只见那块妖异的水晶碎成了无数片,象是飞溅的血滴般从她手中冲出,向还在天空中低低盘旋着的光线飞去,紧紧的拥在了一起,犹如久别的恋人。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不时的掐一下自己的手,以保证不是在做梦。
这些应该都是幻觉吧?那我现在在哪里?不会是在一大群人的围观下目光呆滞的自言自语吧……
想到这的时候我的头痛得快要裂开。看来明天我是一定要去医院了,我已经听到自己低低的呻吟……
两个小时前我觉得我爱上了这个怪怪的女孩,两个小时后的现在我开始怀疑自己得的不只是感冒、肺炎,而是精神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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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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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y near me,
do not leave me,
gaze only at me,
it burns in my heart,
the love i have for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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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ant not let you go no-one can break us apart,
it is all right to defy,
......any gods which stands in our way,
i do not care if,
i lose me life or anything else......
as long as i ha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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