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llan_79(香烟)
整理人: air(2002-05-12 14:29:44), 站内信件
|
隔着那么多年的辛苦路往回看,虽然风烟漫漫、舞霭沉沉,但往事依然历历在目,那么真切,仿佛触手可及。最美好的青春岁月里的饿那一段凄迷故事,一想起,就会重临旧境,一时竟不知今夕是何年!
一那年我16岁。离开家乡小镇到城市求学,心里总是空荡荡的,一边是没有了父母的束缚,一边是课程的制约。我常常想家,但人总是要长大的,少年闲愁,怎禁得起未来岁月的叩问呢?于是我努力学习枯燥的专业,课余猛看小说,杂志,但仍抚慰不平躁动的青春。
他小我一岁,清瘦,微弓背,细眼,低沉的中音发自胸腔,浑厚而有磁性,大声说笑,海阔天空,纵横恣意。我被他深深的吸引,甚至迷恋,那是由于我在各方面都与他反差很大,或者说是出于本能的互补需求。
少年意气总带点自负,我常常约他打羽毛球,又故意胡乱击球,看他疲于奔波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一丝快意。不久他体会出我的用心,疏远了我。我已欲罢不能,又接近他哪个圈子,与众人一起争相与他说话,终于又走在一起。一个晚上,夜自修结束,我们留下来说话,平素木讷的我竟侃侃而谈,我们讲家庭,同学,邻居,心与心的距离渐渐缩小。夜深了,整个校园一片漆黑,教室也早已熄灯,该休息了。我们拼拢椅子躺下,秋夜的凉意使得我向他靠近,直到伏在他身上紧紧地拥着他,此刻心已被温暖地融化!剩下的是轻轻的吻、狂乱的吻和急促的呼吸。他幽怨地说:“你为什么不是女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懂。终于累了,带着一种甜蜜和平静我们相拥入眠。第二天同学们都知道我们留在教室里一夜未归。
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啊!为什么时空不能停留在那一瞬间呢!
从此我成了感情的俘虏,我已不再是属于我自己的。我是他的!每天放学后我和他都会去逛街,在路上我喜欢搭着他的肩膀,他会亲热的搂着我的腰。在我的眼中只有他,何尝会在意路人的看法呢!回到学校,就钻到他的寝室。乘无人之际紧紧拥吻,疯狂而充满激情。上课时,常常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他,他笑吟吟地回应,亲热地给我一个只有我能懂的吻。这一份默契和浪漫简直让我疯狂。在黑漆漆的电影院中,把手伸进他的敏感处,然后
这一个甜蜜的学期很快过去了,我的功课很差,但总算是勉强及格了。
他是个独子,父母对他是宠爱有加。也许是受他父母所托,他的圈子里有几个同乡对他很照顾。可能是同乡对他说了什么,不久,他对我说:“这样做没有意思的。”我怅然,但听不进,更克制不了自己,更克制不了那刻骨铭心的思念。终于,他对我的态度降到了冰点,down到了谷底。甚至在公开场合用尖刻的话嘲笑我,用脏话讥讽我。一种深刻的痛楚在心中弥漫,我深爱的人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前后会判若两人?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天空已是暗无天日!但我没有问过他,他也没有解释。现在想来,也许他认为我诱惑了他,他受到了屈辱!
在那学期中,我们前后相处了不到两个月,那段短暂的时光就这样留下挥之不去的痕迹。少年情怀,情同初恋,我倾心倾情投入,不图回报,不问收获。在被冷落的艰难日子,真不知道我是怎样挺过来的,只记得想到过自弃,想到过死亡的快乐。孤苦!绝望!寒冷!心若死灰!情若止水
回首往事,不觉释然。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两个少年,其中一个仰慕另一个的风范,而被吸引,从而接近他,想获得他的友情(并没有想到爱情那么深远的东东),但缺少度的把握,缺少节制,以致终于产生裂缝,怅然分手。
我们终于又成了平常人。我杜撰了一首五言绝句托一位同学交给他。被退回,说是看不懂。到是我的那位同学知悉了我的心思,后来时时为此嘲弄我,搞得我狼狈不堪。在接下来的一年半时间里,我很平静,很少朋友,落落寡合,但心里总在惦记着他,注意他的一言一行。他的圈子又恢复了生气,一次全班换座位,因为我们正在长个,过不久就参差不齐。我推说新的同桌合不来,担心被欺而要求调换,班主任老师大为不快,干脆让我自己选,我选了替我送纸条的那位同学作为同桌,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邻桌就是他,和他仅仅隔一条过道而已。坐在他边上,心里总有一种平静安定感,但我们依然没有说话。
临毕业,他主动又和我说话了,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挽回曾经有过的友情。但我已被伤透了,也坦然了,没有了过份的激情。拿到了毕业证书,我和我另一同学相约去普陀山游玩,和他说起的时候,就提出顺便到他家去看看。游完普驼我们来到了他家,在他家住了二个晚上。他父亲精明干练,是一家企业的厂长,他的母亲比较冷漠,还有一个姐姐和妹妹,都很活泼。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平淡依旧
二一切都如期而至。进入了社会,生活拉开了她真实的帷幕。
我被分配到了家乡的一家小企业,他在他们家乡的城区工作。我常常给他写信,倾诉苦闷、彷徨、孤苦和无助。惟有此,才能舒缓内心的积郁。同样,他的信里也有类似的感受。工作后没几个月到了元旦,他应邀来我家玩,晚上住在我工厂的宿舍里。那是我俩第一次共眠一床,有说不完的话,说着天、说着地
逐渐,我们都欲火中烧,我握着他的手,把它放在我的私处,我早已硬得不行。
“帮你做。”
“嗯!”我轻声应着。
他一把扯下我的裤衩,轻轻地、熟练地抚慰着
石破天惊的那一刻,炽烈的熔浆从地心喷涌而出,带着情和爱。第一次,这是我的第一次。此前我甚至连自己也没有过。我逐渐睡去,他在放松了自己后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要回去了,我送他去车站,雾朦朦的田野还很沉寂。走在路上,我的脚步有点松垮,我感觉有点虚脱,但心情极好,轻松而飘逸,仿佛又回到从前。
那以后我们通信更频繁了,交谈得也更深入了。我常常去他那儿,他住在集体宿舍里,里面凌乱、肮脏。他很不注意个人卫生。躺在他那张极窄的硬板床里,闻着他醇厚浓烈的体味,听着他粗重低缓的呼吸,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定感,情不能自禁地拥上去,可他总是把背对着我,不是很愿意。他常常向我说起与周围女孩子的交往经历,种种桃色事件。我听着,心里总惘然若失。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反思,渐渐地、明显地,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当时的报刊也偶尔出现这种现象的描述,一概斥之为道德败坏。在一次给他的信中,我怯生生的,犹犹豫豫地认定自己是那种人,也是我第一次对自己下这种结论。他的回信是暧昧的,没有象大学里那样给予粗暴而又简单的指责,也没有严肃地正面规劝、劝导。相反,却带着阴暗心理迎合我。这多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而他的那种态度,间接把我推向了这条道路。他不是那种人,但他既然知道我对自己的判断是那种人,就不妨采取姑且接受的态度,以满足他特殊的一种要求。
他二十岁生日到了,提前来了信。要我去祝贺,并说些“不胜荣幸”之类的客套话。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我去了。在他那间阴暗、凌乱、散发霉味的住所,我们谈起了那件事,他表现出极感兴趣的样子。他翻看着郁达夫小说中对二名女子的描写,眼睛闪闪发亮,认真的问,男的是如何做的?我轻描淡写地回答,后面!这些知识我是从一篇美国小说中看来的。他说,我们试试好吗?我答,好啊。当晚停电,来了另一个同学,胡乱煮了一些面条下肚,说了一些无聊的话题。三人就挤在一张床上睡了。我中间,他外面,另一个同学靠里。我又无法安宁,蠢蠢欲动。他轻声在我耳边说:某某在,明天吧。但我平静不下来,他和我换了一个位置,帮我做了。
第二天一早,里面那位同学笑吟吟地,带着一种暧昧的眼神问我:昨晚你们俩忙什么呢?我尴尬的笑笑,没响。他去上班了,我在外面胡乱的逛,挨到他下班回来。他脸色有点冷淡,也许想到了什么。晚上,我让他先来,他说不想要。他翻身趴下,让我来。我压到了他的身上,摸索了一阵进到他的体内。他很照顾我,让我使劲往上顶,不断抽动。突然他让我停下,说我触到了他的前列腺,他要出来了。他自己抚慰了一阵,就平静下来。我又上去,白色的熔桨终于喷射到他的体内。
隔天我回家了,那是十二月。那天阳光很好,我却感到寒噤噤地发冷,整整好几天我都非常的平静,偶尔神思恍惚。
隔年夏天,我和他相约去朱家尖,他同意了。但到了他那儿他又推说不去。并极力推荐我和他单位的一个同事结伴去,我不知他的用意。没有同意,而是一个人去了朱家尖。
碧海金沙、日出月升、松林狂涛
我在那儿玩了一星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旅游,独自一人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体味独处的感觉。思前想后,不觉感慨万千
回途,又经过他单位。我第一次看到了他的女友。他们是同学,读书时就开始来往,后来分开了一段时间,现在他旧情难忘,硬把他从情敌怀里拉回来,其间还纠缠着农村氏族的纠葛。他追她很不容易,好辛苦。当晚送走他女朋友之后,他还是很体谅我,让我先来。他这个晚上也放开了,在我身上很尽性。
一段时间后,他开始筹办婚礼了。后来我也去过他那里几次,看到他专注与老婆的样子,再也没有了激情。我和他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联系也基本中断。最后一次见到他,已是九十年代了,那时他已经结婚两年了。我有事请他帮忙,到他家去。他的妻子依然精明干练,可他呢,岁月沧桑,短短两年,瘦得不成样子了。昔日风采荡然无存!看着他的样子,我不觉的想哭,想起他对我曾有过的关心—— 一次我在他哪儿吃坏了肚子,寒风腊月,他陪着我去医院,挂吊针、取药。看着他忙碌而有专注的神情,感动得我差点当场掉泪。——总是很感慨:他本不是那种人,且懂风情很早。当然无法理解我的感受。
少年初恋时,他不懂爱情,给我以深刻的伤害!
青年时,懂得了真情,但他不会也不能爱我!
给我的只剩下关心,迁就我。
他也算是尽到了朋友的情分了,我能要求他更多吗!
回想从前,我依然困惑于其中的一些枝枝节节。他是个情无定所的人,去过香港,傍过富婆,泡过小蜜,个性十分浮躁。他在婚后给我写过几封长信,有一些是出格的话,也有真实情感的自然流露。大概他懂得了什么是真情。可那时的我已全无少小情怀,昨日难再!
三出现了一位安。安现在在美国,儿子已五岁了。
我和安相识正是和他疏远的那段时间。有一位战士诗人向我介绍了安。安在离我家不远的另一个部队里,我起先有点不以为意。那年我在一本诗歌月刊发了一通牢骚,安来信说他很赞同我的观点。我给他回信,顺便提到了那位诗人的介绍。他来看我了。他矮个,细眼、单眼皮,两颗门牙憨厚地外突,笑吟吟的脸看上去就让人信任。自然,我们就经常来往,星期天我常去他的战舰玩,他也常来我家。我们彼此很了解了。他高考差几分落榜,家里兄弟多,父亲是理发匠,无法供他再复读。他心情郁闷,有次和人争吵,把对方打伤了,就当兵了。他说,他们家在海边,整个村庄的房子都是用石块垒砌成的,很坚固。在频频光顾的台风中巍然不动,但很贫穷落后,宗族械斗伤残性命的事经常发生。他实在想不出呆在家里会有什么出路。他还说,他家本姓吴,在台湾有他们家族一支庞大的支脉,一位世界著名的物理学家论辈份该叫他“叔公”,他们家族在海外也有很多勤奋的创业者。安发誓也一定要出去,混出个人样。他买了很多高深的书,最用功的是学英语。舰船上各种技术活也样样精通。他常说要“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冬天,虽然冻得瑟瑟发抖却仍只穿单衣,常常是一天只吃两餐。回家一次就倒腾着走私旧西装,还在驻地附近的农村收购鳗鱼苗,冲破关卡拿回家去卖个好价钱。安不止一次地紧紧握住我的手说“苟富贵、勿相忘”。当时我对他很困惑,难道他平凡的外表蕴含着鸿鹄之志?所有的一切后来全应验了,原来他当初就对未来作好了周密的计划,并且自我放逐,为达到目的早做准备。
在我家玩晚了,他就不回舰上去了。他部队管理较松。第一次,我和安挤在被窝里时,他紧紧地拥着我,对我十分依恋。我很感动,这时我回想起以前和同学在一起时的情景。我本能地和他亲热起来。但他拒绝了,拒绝得很坚决。我再次感到绝望。躺在床上,我内心洪涛汹涌,肢体却竭力保持僵冷。等他发出轻轻鼾声后,我觉得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不能和他睡同一头,我换了一个方向。但依然失败了,我没法控制住自己。干脆不再努力,坚决压在了他的身上,用手、用口为他做,他躲避不开,最后只得由我恣意。后来,他很少再和我睡一起,因为他不是这种人。我理解他。尴尬人常遇尴尬事。
我们交往了四年。到90年他复员回家后,给我来过几次信。到92年,我收到他从美国寄来的信,说他已到了美国,并取得了绿卡。当时的职业是出租车司机。原来他回家后不久,就以劳务输出的方式到一艘远洋外轮上当水手,跑遍了世界各大港口,后来到了美国。先在餐厅打工,到阿拉斯加帮人捕鱼,在赌场做过服务生,在证券交易所做交易员,还出过车祸,腰椎断裂在石膏床上躺了好几个月。
几年前,他给我寄来了结婚照,流光溢彩的场景里,他的娇妻温柔地靠在他的肩头,他气宇轩昂,脸上仍挂着我那熟悉的笑意。但也包含着说不尽的沧桑感。
我最亲近的朋友先后永远离开了我。还会有重逢的一天吗?但即使再见,能找到多少昔日的身影呢?记忆深处的风采和真情才是最可珍贵的!
---- 曾在世外寻你 这天终可碰到你 如梦见像忘记 这种感觉美不美
弥漫了烟气 面前看不清的你 未能看穿的天机 悲中乍喜
无论那样神秘 每一生都会等你 谁是你或忘记 信必总有再会期
延续这福气 在来生都依恋你 一剎细腻 来延续晨曦
再生 再死 记天 载地 缘灭缘又起 固中诡秘
或会喜中乍悲 随一个又一个传奇 相拥至死
醉生 醉死 某天 某地 缘灭缘又起 这刻跟你
不准忘记 泪儿收起 不想惊动你!!!
__ __ __ __ __
/__/__/__/__/__/|
/__/__/__/__/__/|/
|__'__'__'__'__|/ 香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