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llan_79(香烟)
整理人: xy5678(2002-05-08 18:28:1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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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了那么多年的烟，但是却戒不掉对你的爱情。
一
爱情有时候是个奇怪的东西，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
波后来想他是什么时候喜欢勇的，初三的时候吧。好学生总是被坏学生欺负，波也不例外。因为他是好学生。那天，波永远都记得，他被同学欺负的时候，勇出现了，勇说他是我哥们，你们少惹他。他们熟了的时候，波说勇你那时候真像小时里的大侠。勇笑着说狗屁。
其实他们是邻居，波住二楼，勇住一楼。在波的记忆里，那时候的勇好象永远是白衬衫和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夏天的时候，波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勇在院子里光着上身冲凉。在以前，他们很少说话，见面了也不过点头笑笑。波文静好学，是院子里的榜样孩子，勇却叛逆掘强，常常和别人“打”的火热。波隔两天就会听见勇他妈骂勇：“你看看小波，人家孩子怎么就那么省心哎……你是要把我气死你才甘心啊……”但是波不觉得勇是坏孩子，他羡慕勇的敢做敢当和豪爽。
如果不是勇的一句“哥们”，也许他们将走向各自的世界，波想那样他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么多年以后，波还是觉得那年的夏天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夏天。那年波顺利的考上县重点高中。勇却通过关系上了技校。
你为什么要上那个学校呢？我们在一个学校多好啊。波真的舍不得这刚建立的友谊。他看见夜空里的星星是那么亮，那么近，仿佛伸手可及。波想为什么我以前我就没有发现天台的夜是那么美丽呢？
傻瓜，我们又不可能永远在 一起。我念高中也没有什么前途。还不如学门技术。好早点出来挣钱。
你为什么那么急着挣钱啊？我觉得没有高知识也挣不了多少钱。波还是不甘心，他还想说服勇。天台的一角谁种的夜来香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波想我是没那小小的花竟然可以那么香，仿佛弥漫了整个城市。
波你不知道，我现在叫爸的其实不是我亲爸。那个男人，哦，就是我亲爸，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和我妈离婚了。他说我和我妈是拖油瓶。他们闹了很久，我妈说我累了，你不是要自由吗？我给你。波看见勇的身体在颤抖。
你恨他？波问。
恨，勇说。我将来一定要成功，我要挣很多的钱，我要让那个男人知道他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在波的眼里，那一刻的勇成了一只逆风飞翔的雄鹰。后来波见过勇的父亲一次，他说想勇。勇对那个男人像狮子般咆哮了一句：“滚蛋”。波想那个男人也不过如此。
勇小心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然后熟练的点火，狠狠的吸了一口，半眯着眼睛，看自己吐出的烟圈被风吹散。“偷我爸的”勇把剩下的烟递给波“没有抽过吧？试试。男人都要学会抽烟的。”
勇站起来。我会离开这里的，一定会。波忽然伤感的想哭，他想他今后再不可能和勇那么近了。
那个夏天，那些星光，那个天台，那棵美丽的夜来香，两个男孩的理想，还有他和勇共同抽的那支烟的味道，都常常出现在波的梦里。
二
波顺利的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学校在北方一个古老的城市。波开始不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念书，那将让他和勇离的很远。但是母亲说那个专业很好。他听了母亲的安排。
勇毕业后到一家工厂里上班，波知道勇不开心，波常常写信鼓励勇，但是波知道勇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朋友和一支烟。
终于等到放暑假的时候，波没有和同学一起去看大漠，虽然那是他早梦想的一次旅行。他想他现在要赶回家，他的朋友需要他。
是勇去车站接的他。你妈要来，我说你还是在家做好吃的吧，小波现在不知道谗成什么样了。勇接过波的行李的时候，波有种想抱紧勇的冲动，波没有想到勇竟然那么憔悴。你，好吧？
勇正忙着拦的士，没有听清楚波说什么。快回家吧，你妈该等急了。有什么话咱们回家说。
他和勇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在巷口等着了。回来了。母亲激动的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回家吧，菜都凉了。上楼的时候波发现母亲挺直的背开始有点驼了。
母亲做了一桌的菜。父亲拿出了他的好酒，那是他平时不舍得喝的。波也喝点。波以前没有喝过酒。父亲让他喝酒是想告诉他今后他是个男人了。波想。
勇的话不多。他喝了不少酒。波知道勇能喝酒。勇，谢谢你去接我，来，咱们喝一杯。勇笑笑端起了酒杯。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在天台波说了很多话。勇却一直很沉默。
第二天波醒的时候头痛的厉害。母亲说昨天勇把你从天台背下来的，你不能喝酒，今后要少喝点。我给你烧了甜汤，你喝点解酒啊。
我想去找勇聊聊。波说汤放那吧，我回来喝。
勇上班去了，你先把汤喝了。回头勇说他下班了来找你啊。不提勇我还给忘记了，你三姨要给勇介绍个女朋友。这两天老忙你的事情，把这事倒给耽误了，你见勇和勇说声，那女孩条件不错的。
波喝了一口甜汤便放下了。妈你管那么多干吗啊？再说你介绍的勇也不一定喜欢。
怎么不喝了？勇也老大不小的了，他妈也托我几次了。你没有看到勇现在没有什么精神啊，找个女朋友就好了。哎，把汤都喝了啊，凉了就不好喝了。
不喝了，太甜。波想勇也许是到了该谈女朋友的时候了。但是自己为什么会不开心呢？自己不是应该祝福他的吗？
那天，波一个人走了很晚才回来家。母亲说勇找你了，刚走。
你和他说那事了吗？波闷声问。
没有呢？你吃过了下去和他说吧。饭我给你热着呢。
我吃过了。妈我现在下去了啊。
勇的屋里有个男孩。高高瘦瘦的样子。波感觉那个男孩好象在和勇争吵。看见波，那个男孩说了一句你挺有办法的啊，就走了。
勇递支烟给波。我朋友。小孩子，没有办法。坐啊，你现在吸烟吗？你吸烟还是我教的呢。
拨2一直没有烟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勇，他都会点上一支烟。
我觉得你现在很消沉。波想自己应该把准备好的话说给勇听。还记得你的理想吗？我知道你没有忘，如果你现在愿意给自己找借口，谁也帮不了你。不管选择了什么样的生活。人都要快乐的活下去。从前敢做敢当的勇到哪去了？现在想起来，自己怎么那么傻呢？他那时候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像卫道士呢？
我妈说他已经没有了丈夫，现在不想连儿子都走掉。勇喃喃的说。
你妈还要给你娶房媳妇呢。都给你找好了，现在就等你点头了。恭喜你啊，明年我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给你抱孩子了。波想那时候年青啊，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说这些会给勇带来的伤害呢？
勇猛的站起来，直直的看着波。那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没有想到啊，大学生就是大学生，我应该好好向你学习啊。不过我现在累了。你走吧。
波看见了勇眼里的轻蔑。波想怎么会这样呢？我是为你好啊。波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设想和勇的谈话不是这样的结局啊。直到他的手被烟烫到。他才意识到他该走了，勇已经不再把他当朋友了。随便你吧。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妈让我告诉你她给你介绍了女朋友，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看。
波没有等勇回答就跑了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再等一秒，眼泪就会流下来。
那天，波失眠了，他知道楼下勇的灯也一直亮着。
接下来的一个月。波很少见到勇，波知道他是在躲避他。那个夏天，波想怎么就那么热，那么长呢？
母亲对给勇做媒的事情一直热情很高，她问波几次勇的意思。波说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也许人家早有朋友了。波想还是赶快回学校吧。他告诉母亲学校要搞社会调查，他要早点走。母亲说孩子长大都不恋家。楼下的小勇明天也要走了，说是到南方去。好好的工作不做。他妈一说这事就哭，真不知道你们年青人怎么乡的。
波说什么勇要走了？明天吗？
波在勇的家里等了很久，勇都没有回家。
你说这孩子，哎，我是拿他没有办法的。小波啊，他要是有你一半我就省心了……
勇明天几点走啊？
早晨六点的车。
那天勇一直没有回家。波想也许他是和别的朋友告别吧。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和自己说呢？他真的不再把他当朋友了吗？波抽了一晚的烟，他想他要和勇告别的。他要告诉勇，他永远是他的朋友。
天快亮的时候，勇和那天波见到的男孩一起回家了。
波说你要走了吗？
是啊。
我送你啊。
不用了吧。
但是我想送你啊。那一刻波觉得自己快哭了。
好吧。勇走过来，拍了拍波的肩膀。
去车站的路，三个人什么都没有说。波想一个月前勇来接他，现在呢？仿如隔世，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波想他是在和勇告别，也是在和自己的青春岁月告别。
波很奇怪那个男孩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勇。那是一种依恋和不舍。他一直帮勇背着那个大包，走在最后面。后来波知道那个男孩叫雷，他喜欢勇。他说他会等勇回来。但是勇告诉他自己不会回来了。火车开的时候，波看见那个男孩哭了。
波在勇走后的第三天就回到学校了。
三
大学里的生活丰富而精彩，但是波一直郁郁寡欢。他很少和参加同学的活动，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其实他现在已经不再喜欢学习，他只是怕自己有时间想起勇。
波每年都会收到勇从南方寄来的明信片。每一张明信片的内容几乎相同，简单的问候和一句几时到南方玩啊。
勇的每一张明信片波都细心的收着。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拿出那些明信片。细细的闻那些明信片，有淡淡的烟味，那是勇的味道，仿佛勇就在自己身边，和自己分但孤寂。
勇的其他消息都是波从勇的母亲那里知道的。勇开始到南方过得很苦，一度流落街头。后来他认识了一个香港的朋友。香港朋友开了家公司，让勇做经理。
“你瞧啊，这是勇给我买的。”勇的母亲伸出手，手上戴了一个钻戒。“我都说了，我这把年纪了，那还兴戴这个，可他说我是该享受了。哎，这孩子，从小就这样，想到那就做那。”我看见勇的母亲幸福的笑容在苍老的脸上荡漾开来。
“我现在就等勇快点结婚，好让我早点抱孙子。你和勇是好朋友，你劝劝他。我看他听你的劝。”
波想勇终于实现了他的理想，这一路走来，他一定不容易。波想勇扛了多少的辛酸和风雨啊。
大四的时候波开始谈恋爱了。波是系里最后一个谈恋爱的。
是那个女孩主动追的波。
我们是一个城市的，我将来会回去的。你呢？
波的 父母已经给波在那个城市的一家机关里找好了工作。
那我们在一起吧，你会喜欢我的。
女孩和他都属于理智型的人。他们在一起最多的是设计他们的将来。那都是很实际和具体的问题。
我觉得城东的房子不错，我们就把家安在那。
我们结婚五年后再要孩子。
你应该学着和人交际。现在这社会，我可不希望你将来做一辈子公务员。
……
波知道女孩对他的设计是好的。但是波总是提不起太多的兴趣和女孩讨论。
你啊，什么事情都没有个计划。
是啊。波想他这一生也就这样过了。
波和女孩第一次上床是在他们定婚前。那天他们为了庆祝他们有了自己的房子，都喝了点酒。
女孩说我好象没有听你说过你爱 我。女孩的脸那时候红的像一朵桃花。
我现在说给你听啊，不、过我要嘴对觜说。波吻了女孩。后来女孩说他吻的像个老手。波说那是我的初吻啊。
波知道下面他该做什么，他在女孩半推半就中脱去了女孩的衣服。但是我们可怜的波，在万事俱备的时候却还没有进入临战状态，虽经多方努力，终已失败告终。
女孩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波的身体，细声的说，没事，你不用那么紧张的。
波想为什么我对她竟然没有欲望呢？波说我想吸支烟。
波闭上眼睛，让烟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思维。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天台。吸剩的半支烟。明信片，还有勇光着上身冲凉。
波对那女孩说，现在可以了。
女孩后来说我知道你最喜欢的不是我。但是我不在乎。我只要你今后对我是最好的。
四
当波定了婚期（其实是女孩定的）。他决定到南方把这个小消息亲自告诉勇。波象单位请了假，踏上了南行的火车。
波是到了勇在的城市才给勇打的电话。你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吗？你来接我吧，我到你这了。
波听见勇反复说不是吧。真的吗？波想他真的给了勇一个惊喜。波想一别就是五年，现在的勇是什么样子呢？
勇是开了自己的车来的。他成熟了。少了几分年少时的卤莽。对了一点稳重。波想岁月在每个人的身上都留下了印迹啊。“你老了”
嗨，说这干吗？怎么也不通知我啊，让我好有个准备。先回去冲个凉。然后再吃点好的。我说火车上的东西都不是人吃的。吸烟。勇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安排一切，决定一切。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啊。说了那么多次，你总是说你没有空。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来见我呢？勇拿起了手机。小刘啊，我明天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情你打电话找我。挂了电话，勇说你看我现在就被这些俗事缠着，家里都好吧？
我要结婚了。
是吗？勇把车停在路边。笑着说你小子行啊？什么时候的事情？谈恋爱都不和我说声啊。我可告诉你，今天我是要你多喝几杯。算是罚你啊。怎么样，要做新郎官了，现在心情怎么样啊。
还不就那样。反正早晚都要结婚。
你好象不开心啊？现在不说这些了。先回去再说啊。
勇自己租了一套房子，装修的漂亮气派。波说你搞的和总统掏房似的。
笑我是不是。我明年准备买一套，你的房子解决了吧？要不要我帮忙，对了，卫生间在这边。你先冲凉啊。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勇带着波玩遍了者个城市的所有旅游景点。吃过了大小特色酒楼。勇很细致和周到的安排着波的行程。
勇说你知道者是我到南方最开心的一段日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波觉得他和勇之间好象隔了什么东西。
要走的前一天，波想应该和勇坐下来谈谈。
波说勇明天我就走了，我想好好和你谈谈，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好啊，不过谈之前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那是我永远都不想在去的地方，但是我现在想让你知道我曾经怎么走过来的。
那是一个叫月亮男孩的酒吧。酒吧的情调有点后现 代的味道。舞池5里有一对对男孩搂在一起跳舞。波忽然明白这就是同志酒吧。
坐下后勇要了两扎酒。
知道吗？我就是在这起家的。勇点了烟。我刚到这个城市，什么都没有。我发现这里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好。我四处碰壁。那段日子，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我没有自信了。后来我就来到这。
其实在家的时候我就是这个了。勇指了指舞池里的男孩。还记得雷吗？我和他在一起很久的。奇怪吗？
波说没有什么。其实我应该早点知道的。为什么你一直没有说那？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怕你会看不起我。我在这认识了那个香港老板。他知道我的情况，很快我们就达成了交易。
波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交易。
其实现在他有时间还是会过来。我不知道我这样到底值不值得。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脏啊？
波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一直的疑问现在有了答案。其实这应该是他想要的结果啊。但是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勇他其实一直爱他。
波说其实比如果早点告诉我，也许不会是现在这样啊。波说其实我……
勇说你别说，我知道。但是你和我不一样，知道吗？我希望你快乐。波觉得有那么一刻，勇看自己的眼神里有一点迷乱。
后来他们都沉默着，波那天又喝多了。但是他记得自己喝勇说了很多。勇怎么说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波走的时候勇买了很多东西。勇一直说回去好好过。你结婚我也许回不去 了。但是我会把礼物带回去。
波一直看勇。他知道勇在躲避那个问题。波想如果他不说，自己就这样走了。
在火车开的那一刻。波看见勇好象说了一句什么。后来波一直想知道勇说的是什么。但是却再没有机会了。
波的婚礼隆重而热闹。波什么事情也不用做，因为他找到了一个能干的老婆。但是波有 时候觉得好象这婚礼不是自己的，他更像一个旁观者。
结婚那天他收到了勇的礼物。十万块钱。勇说我现在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希望你们可以笑纳。老婆说你的朋友出手真是大方啊。
波说给我一支烟。
从那支烟后，波再也没有吸过烟。
后记
有朋友说这结局不好。他们应该幸福的时候在一起。我不知道那样他们会不会幸福。但是我知道在生活中我们的大部分面对爱的时候都选择了逃避。
其实我也希望故事有另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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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吃掉芥辣都不刺鼻 洋葱不在释放伤感气味 也许我今晚应该约你 看一詘 悲惨戏
明明暗地里是爱到要死 偏要扮成二人是知己 落泪都需要避忌 连情绪崩溃亦怕骚扰你
玫瑰盛放让花粉扑鼻 阳光多猛双眼都不要避 最好有风叫沙粒四散 刺激多些分泌
仍然继续暗地爱到要死 一再扮成二人是知己 落泪都需要避忌 连情绪崩溃亦怕骚扰你
如何掉眼泪 欲哭找不到根据 这爱情没你准许 笑我没有这资格 别为你心碎
如何掉眼泪 自知身份都不对 要缺堤 没缺口 若苦恋梗于心里 冲积结聚 完场时仍然让这秘密 埋藏在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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