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3868306(海蓝)
整理人: lyndabc(2002-05-02 09:33:5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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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我告诉流星,我剪掉了头发,我告诉他我就要走了,到另一个地方去读书。
他说他想见我一面。我们在我和陈韵长去的那家快餐店里见面了。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叫了份“蚂蚁上树”的刨冰,他说他也想尝尝,于是,
我也帮他叫了份。每次叫刨冰都得等好久才送来。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哭肿的眼睛。
所以,我只能低着头看着手上的那杯茶。我知道他在看着我。沉默了好久,好久。
他都没有说话,我不想让这种气氛继续,所以只能先开口说话。
“我要走了。”我还是只能看着杯子。
“我知道。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我想他的眼睛一定在盯着我的头发,
因为我的第六感一直都很准。而且我的耳根已经发烫很久了。
我想一定又很红,一定糗死了。
“我……”
“你剪掉了头发。”
“嗯,因为那所学校不让留长发……”其实这只是我的借口而已。
“你……”刨冰终于送来了,我终于不用再看着茶杯了,我依旧低着头,
去拨弄那盆看来不怎样的刨冰。刨冰没有以前那么好吃了,而且近乎难吃。
“诗,你为什么总是低着头?”
“我……我没有啊。”不能再低着头了。只能抬起头。
糟糕!刚好对上他那双明亮的眼睛。
“你……你哭了,为什么?”流星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我……我哪有……”没办法了,只能死不赖帐,要不会让他笑我的。
然而,他还是笑了,而且一直手伸过我的头顶,轻轻的拨了一下我的发梢。
“小女孩,别骗我了。头发,好可爱哦!”流星的手还是没有拿开,
而且很肆无忌惮的移到我的脸颊上,我感觉到我的脸又开始象被火烧一样烫了。
“星,你……”不能让他这样做了,我好害怕,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他。
“诗,剪掉头发的你原来也好可爱。
剪掉头发的你就不再是那个忧郁、需要人保护的长发公主了。但是,诗,
你现在真的很可爱。诗,我可以……可以吻你吗?”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敢看他的神情。心,跳的好快哦。脸烫的快要燃烧了。
“诗,可以吗?”
“我……我……”我已经不能思想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啊,他是流星吗?我好害怕。眼里的PH值又小于7了,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
“对不起,诗,对不起,我……你……不要哭,好吗?不要哭……”
流星他手忙脚乱的起来,坐到我的旁边,把我紧紧的搂住,轻轻的拍着我的头。
怎么办?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外跑。天!他……他……我还是第一次和他靠的这么近。
近得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已没有力气挣扎了,而眼泪也似乎要浸透他的衣服。就那样,过了好久好久。
眼泪不流了,他轻轻的放开我。
“诗,对不起,吓着你了。‘
“我没事……”
“诗,要好好保重,要加油。”
“嗯,你也是。要努力,如果不努力,我会生气的,我会不理你的哦!”
“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
桌上的刨冰也早已融化成水了。我想流星一定会很失望吧。
因为我平时老夸好吃的刨冰竟然这样难吃。
“我送你回家吧。走吧,我去结帐,你在门口等我。”
流星说完就跑去总台结帐了,我轻轻的抹去仍旧挂在脸上的那颗顽固的泪。
背起背包走出门口,等待流星的时候,背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妈妈打来的。
“喂,阿诗吗?你在哪里?我是妈妈。”
“妈,什么事啊?”
“你的声音怎么那么沙?”
“没有啊,可能电话问题吧。”
“哦,好,你在哪里啊?快回来,要走咯,你表哥刚好要回广州,
我让他送你上学,反正顺路。”
“好,你让他听电话,好吗?”
“好,你等等。阿海,诗让你听电话……”很凑巧,我表哥也叫阿海。
不过,我表哥是真的叫海,而阿海,只是我对他的昵称而已。
“喂,诗,你在哪?”表哥的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
“海表哥,我在街上呢,你要回广州吗?我不想回家,你来接我,好吗?”
“你哭了,是吗?你等我,我去接你。”……
我挂上电话流星刚好从餐厅里出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
“星,你不用送我了,我表哥他刚刚打电话来,他说过来接我。你先走,好吗?我,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离去的背影……”
流星定定的看着我,足足有一分钟,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了。
“诗,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长发公主,你永远都是我最聪明的诗。”
流星轻轻的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自己呆住了,然后表哥就来接我了。
——TO BE CONTIUED
---- 在天与海之间飘荡
那是我的梦
我愿为海鸟在天与海之间
追寻我那蓝色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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