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llan_79(香烟)
整理人: xy5678(2002-04-27 23:29:0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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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乡，与我生长的那个干适的城市不同，常常冷不防地把我这个外地客淋成一只落汤鸡。我再次甩着CLEAR BAG上的水滴，忙不迭地按着门铃。
昕很快来应门，看到我的模样立时皱了眉。我一如既往地陪上笑脸用空着的手做抱歉的动作。他递上似乎是一早准备好的干毛巾，接过我带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进了客房。我弯腰脱下如同从深海打捞起来的运动鞋，光脚踩着高级的木地板直奔浴室。
浴缸里的水还是热的，我专用的浴具一应俱全。昕向来周到得无可挑剔，我则被宠得无法无天。热水彻底驱除入骨的寒意，我擦干身体，自然而然地叫：“昕，帮我拿套衣服换行吗？”没有回应。我推开门，看见门边椅子上冰蓝色的睡衣，轻吐舌头，换上。
昕在客厅看电视，看不知名的演员演着不知名的肥皂剧。我故意走到他面前挡住，看他又皱眉。他不高兴的时候总这样，白白糟蹋一张俊脸。我不喜欢，抬手将之抚平，顺便偷走一个吻。他面无表情不置可否，我不敢造次，乖乖拣起擦干的作业袋溜进书房。
这房子三室两厅，昕一个人住，我时常过来打扰，所以得了一间客房，家具床铺由昕一手操办。装修十分典雅，花了不少钱。昕工作一年已能贷款买房，可见律师的确不能小窥。只要手中一干论文能得教授赏识让我顺利毕业，不日我也能有此成就。那时侯我就给昕这儿加一个吧台，存昕钟情的各色香槟；然后还要买一条小船陪他到长江上去划啊划，划到江心去放玻璃瓶。
将数十页论文的最后一个句号一丝不苟地画得贼圆，我强压下大呼FINISHED的欲望，把稿纸、资料和书仔细地收回文件袋。再怎么说也是二十五、六的人了，总不能老是停留在中学的英文课本上。
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到昕面前的茶几上，免得自己明天走的时候忘了带；看见昕把洗好的衣服放在沙发上，我道声谢，换下睡衣。墙上的石英钟明显地指着下午四点，没人愿意在这种时候穿那玩意儿。
“昕？”很意外地见他在看我，连忙问。
“你走吧。”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坚定地开口。
“啊？”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巽，你走吧。”他是否以为我没听清楚，所以重复。
我听清了，也竟然明白他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还不太能接受；也，也还似乎没反应过来：“下午你有客人？”我问得很白痴，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他果然摇摇头，眼神飘忽地说：“对不起，巽。我不爱你了。”
“不……了”是否说明曾经有过？那，何时有过？三年，我为了追他跑来这里读了三年跟自己原专业完全无关的法律研究生，也不曾听他说过爱我，如今他跟我说不爱了。到底何时，我错过了自己一直在等待着的东西？
我静静地盯着昕，想从他眼中搜寻答案。我很冷静，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自己做得出来的事情。但是，为什么，我真的有些想哭。
我思维混乱，从昕的眼中找不到任何可以理解的信息只好放弃，拾起茶几上刚刚完成的论文走到门口。
“对不起。”我听到昕在道歉，俯身穿起运动鞋。鞋吃足了水，穿在脚上极恶心；为了杜绝这种体验，我从小学开始就对足球退避三舍，今天还是尝到了。于是这次轮到我皱眉。
烦躁让我想抽烟，抬手摸上胸口，理所当然地没摸到。昕是不抽烟的，而我，已戒了三年。
我拧开门锁，想起小说中到这种时候通常会让人摸出一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昕这里有鞋柜，但我却还是没办法照做。我按了三年的门铃，昕开了三年门，从头两年昕租房到去年他把这里买下，彼此都已习惯。或许我们都在等待，等待对方做点什么，但又在不经意间，错过了。
“带把伞吗？”昕问。
“不用，雨停了。”边上楼边抖着雨衣上水滴的大婶凑巧听到，向我投来看怪物似的目光。
我左脚跨出门，想着是否该留给昕什么值得回味的叮咛，最终没有想到。昕的生活习惯极好，偶尔喝香槟也都浅尝辄止。工作认真负责，但从不拼命。唯一的嗜好是看电视，也还能记着跟片中人一同吃饭睡觉。对人对己，昕向来周到得无可挑剔。
“你……去哪儿？”昕深吸一口气，问。
“回宿舍。”我深吸一口气，答。
轻轻带上门，听见锁落下咔嚓的声音。
若回头，会有人哭。
毕业后还是回中学教英语吧。在那个干适的城市里，我吞云吐雾，从不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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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吃掉芥辣都不刺鼻 洋葱不在释放伤感气味 也许我今晚应该约你 看一詘 悲惨戏
明明暗地里是爱到要死 偏要扮成二人是知己 落泪都需要避忌 连情绪崩溃亦怕骚扰你
玫瑰盛放让花粉扑鼻 阳光多猛双眼都不要避 最好有风叫沙粒四散 刺激多些分泌
仍然继续暗地爱到要死 一再扮成二人是知己 落泪都需要避忌 连情绪崩溃亦怕骚扰你
如何掉眼泪 欲哭找不到根据 这爱情没你准许 笑我没有这资格 别为你心碎
如何掉眼泪 自知身份都不对 要缺堤 没缺口 若苦恋梗于心里 冲积结聚 完场时仍然让这秘密 埋藏在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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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 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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