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llan_79(香烟)
整理人: xy5678(2002-04-27 23:29:09), 站内信件
|
A:
他仔细地审了审手中的牌。
“自摸五条,暗七对!”他把牌推倒。
“给钱给钱!都愣着干什么啊?”他兴奋地对三位牌友说。
其余三人大眼瞪小眼,一边相互埋怨一边从抽屉里掏钱。
他的对家说。“他的手气也太好了,我三张五条呢!”
他的上家说。“还不是你们,要盯住他打啊。”
他不免暗自得意。
门开了。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孩子走了进来。
“小塔,来帮我打一把,我上个厕所,撒泡霉尿。”他的下家对那男孩说道。
那男孩子笑眯眯地坐下,说。“我打得不好哦,可不要怪我哦。”
男孩开始洗牌。他开始偷偷地打量男孩。
平头,淡眉,小眼,高鼻,薄唇。很精神,很儿气,很帅。
不知为什么,从那男孩子坐上以后,他的手气开始不好起来,而那男孩却帮他的下家把输的钱给赢了回来。
他于是对那男孩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怨气。
这是在阳光浴室的棋牌间里。
B:
他化好了妆,见时间尚早,就溜出了化妆间,跑到吧台边和吧员小七闲聊。
阿水跟着一人从他的面前经过。
“嗨!”阿水跟他打招呼。
“嗨!”他回应着。“来了啊?”
他去看阿水带来的朋友。
咦?那不是昨晚打牌的那小子?
今晚,那男孩穿着一套质地不错的深色西服,看上去风度翩翩,与那个穿浴衣的身材单薄的少年相比,判若两人。
他走过去把二人安排在舞台的左下角坐下。“喝什么?”
阿水看了看男孩,说。“来半打CARLSBERG吧。”
他笑嘻嘻地对男孩子说。“还认识我吗?”
男孩疑惑地看了看他,然后摇了摇头。
他微笑着说。“昨天,在阳光。”
男孩还是摇头。
“打麻将。”
“哦!你是……”男孩笑了,拉着他的手说。“你化了妆可真漂亮,认不出来了。”
这是他到酒吧当演员以来,第一次有人拉他的手。他的感觉很奇特。
“原来你们认识啊?”阿水喝着啤酒说。
男孩很认真地看着他,他忽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你们慢慢喝酒,快开演了,我去换服装。”
演出的间隙,他悄悄地问阿水那男孩的情况。
阿水暧昧地问。“喜欢他了?他可是做业务的哦。”
他不免有点失望。“管他呢,这么乖巧,偷一回吧。”他边说边看正在看节目的男孩。
阿水笑了笑。“他呆会儿还要去阳光。”
他心领神会的笑了。
C:
他躺下,想好好的睡一睡,虽然,他知道在这里面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跑到外面大厅去看那男孩。
男孩睡在大厅的按摩床上。
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般来说,单独坐或是睡在大厅的,是做业务的,也就是圈内常说的MB.他想去把那男孩叫进来,可想想几分钟前,男孩拒绝的神态,便忍住了。
阿水在另一角落朝他鬼笑。
他半躺在床上,冷眼看那昏暗的屋内来来往往的鬼鬼祟祟的神色可疑的人们。
终于,他抱起一床毛巾被,走到大厅。
那男孩依然睡在那里。
他走过去,把毛巾被轻轻地盖在男孩的身上。
男孩睁眼看了看,见是他,便笑笑,又把眼睛闭上。
他仿佛得到了什么命令,掀开毛巾被,挤到了男孩的按摩床上。
那一晚,他们什么也没做。因为,按摩床很小。因为,别的什么吧。
第二天出来结帐,是他买的单。
他知道男孩没钱。
他知道,男孩是个MB.
D:
他在台上演小品《情系女儿国的时候,看到那男孩和一个矮矮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到他们在一张桌前坐下。
他看到他们在喝酒。
他看到他们在说笑。
后台,化妆间。
他正在换服装。他从镜子中看见男孩在门口朝他招手。
他一边穿一件彝族裙子,一边快速走到门口。“什么事?”
男孩说。“我坐在中间第三排,你有空就过来坐坐。我给你要了听可乐。”
“好的,我已经看到你了。你去看演出,我现在很忙。”他说。他的心里感觉很甜蜜。
“哟!飞飞,你的男人啊?”几个演员在一旁打趣。
一个四十岁的老演员说。“这不是塔娃儿吗?你和朵儿吹了啊?”
男孩笑了笑,没回答。男孩对他说。“那我先过去,你呆会儿过来啊。”
他点头。
卸妆的时候,老演员好心的提醒他。“塔娃儿有过一个‘搅家’,也是个演员。”
“我知道。”他说。
“塔娃儿是个MB.”
“我也知道。”
“塔娃儿和他的搅家朵儿一起吸过毒!”
他倒吸一口气,这,他可不知道了。可他还是淡淡地回答着。“我知道。”
E:
电影里,每每讲到两个相爱的情侣缠绵在爱欲的天堂时,不是什么火山爆发就是什么洁白的鲜花。而他所感受到的却是真真切切的颤栗的癫狂。
不知道为什么,见过的网友也不少,在阳光里有过一夜情缘的不乏精品,可他还是莫明奇妙的对那个叫小塔的男孩子的身体有种着了魔似的痴迷。
他也弄不清楚,究竟是喜欢小塔的人呢还是喜欢和小塔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感觉。要知道,他对小塔的第一印象可不怎么的好。
冲完澡,他俩回到床上。
他把头贴在小塔的胸膛上。“怎么办呢?”
刚才,他俩在谁做1谁做0上发生了争执。结果,只得采取相互口交的方式。
小塔很奇怪,他是扮女人的,怎么可能做1呢?
他就笑着告诉小塔,和别人做,他都是1的。
小塔说。“我可是纯1哦!”
他就说。“那,我可当不成你的老婆了!”
小塔就用手去胳肢他,他便嬉笑着躲闪着。
听了他的问话,小塔拿手指刮了下他的鼻子。“总有一天,我会做你的。”
他笑而不语。
“为什么会喜欢我?”他问。“人们一般是不喜欢搞反串的。他们都说,在‘2+2酒吧’里的都是烂货。”
“你和他们不同。”小塔说。“你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我看见你常常跳错,而你总会不好意思的笑一笑。那个样子,恩,蛮可爱的。”
他腼腆的笑了。“我刚来‘2+2’跳舞嘛,不熟。”
小塔低下头来吻他。
“小俩口好恩爱啊!”有人走了过来。是天天,他是“2+2”里的当红明星。
“天天,你也来了啊?”他有些尴尬。
“你可以来我就不能来唆?你这个烂货。”天天瘪了瘪嘴。你这个烂货,是天天的口头禅。
天天在他们的床边坐下。“你们塔娃儿长得好乖巧哟,让我审审他的牌好不好。”话毕,把手迅速伸进毛巾被里。
小塔躲了开去。
“我摸到了,好大啊!飞飞就是会找男人!”天天大笑着。
他得意地打击天天。“就是啊。你找的男人就是比不上我的塔塔!”
“呸!臭狗屎一个,送给我我都不得要!”天天气恼的说。“塔娃儿我早就耍过了,不信,你问他,那时,你还没到‘2+2’来。”
他狐疑地看了看小塔。他骂天天。“快爬开,我才不在乎塔塔的过去。”
小塔笑着说。“天天,你不要乱说。”
天天诡异的眨了眨眼,走了。
F:
小塔朝他的耳朵里吹了口气,说。“还在生气啊?”
他静静地说。“没有。”
小塔说。“我真的没和天天做过什么。他是在嫉妒你,他在挑拨我们。这你都看不出来?”
“告诉我塔塔。”他转过身来。“你究竟认识多少人?”
“我三年前就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认的人当然比你多。你不要为这些和我闹,好不好?”小塔耐心的说道。
他不说话了,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小塔,好象怕一松手,他的塔塔就会消失了似的。
他很清楚他喜欢上的是什么人。他也很清楚,在这个圈子里,是不可能长久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的。他更清楚,他不能给塔塔太多的压力,否则,他就会更快的失去他的塔塔。
“你们‘2+2’的好几个演员都喜欢我,可我就是不理他们,他们很生气,所以,你对他们要远一点。”
小塔轻轻的说。
“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啊?”他笑了。
“是啊,不然,你怎么会喜欢我?”
“谁说喜欢你了?”
“喜不喜欢?喜不喜欢?快说。老婆!”小塔又来胳肢他。
“好,好,好!喜欢,喜欢!你这是屈打成招啊!”
他很开心。小塔已经叫他“老婆”了。小塔也就是他的“搅家”了。小塔是他的BF了!
他很想问小塔吸毒的事,可他又不敢。
他害怕自己将会面队一个残酷的现实。
他和小塔呆在一起有七天,七天都是在阳光浴室里度过。因为,他是住在他表姐那里,没租房子。而小塔是在外面混的人,更是居无定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开销很大。他没那么多钱。
小塔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一直没出去做业务。小塔也很不赞成去阳光。
于是,他决定去租间房子。
附:(小说写到这里,我把它贴到阳光社区的原创新作里,刚贴不久,就受到一些朋友的关注,有的还热心地写了回复。而这时,小说里的主人公的原型??飞飞,却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这后面的故事,由他自己来写。OK!这正是我写这小说的主要原因。好,下面,让飞飞来口述。请你,我的朋友,你耐心的听听??)
J:
十一月的成都,天气已开始冷得厉害。
四处都是一片灰蒙蒙的颜色。包括那天,那地,那感受高耸的建筑,那掉光了叶子的树,还有那早已干枯的草坪。
而我的心情,却是一片艳阳。
去“2+2”当演员,并不是我的初衷。因为一些原因,我辞掉了以前那份不错的工作。
我不喜欢抽烟,不喜欢喝酒。唯一的爱好就是打麻将。
有一次,我在一个“飘飘”开的茶园里打牌时,认识了“2+2”的节目主持人阿狐。他说,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份工作先干着,到我们“2+2”来吧。看他那真挚的目光,我就去那儿当了“人妖”。
以前吧,自己还很讨厌搞反串的,没想到啊,进来之后,才发现,其实反串演员也不那么好当。这不,我跳了大半月,女人的那些动作我还是学不到家。不过,还好的呐,塔塔不是喜欢我的这一点吗?
一次,我和塔塔从阳光里出来。寒风吹得我打了个冷颤。
塔塔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冷吗?”他问。
“不。”我微笑的看着他。其实,塔塔穿得很少,只穿了件T恤,一件衬衣,套了件西服。可他说不冷。降温的头一天,也就是昨天,他才买了条围巾围上。我要把我的毛衣给他穿,他不要。我知道,他是在要风度而已。许多男孩子都爱这样。
“你不怕别人说笑?”我问。以前,我挽他的手,他不让,说怕别人说。
塔塔摇摇头。
我喜欢这种相互偎依的感觉。
路过一家小店铺的时候,塔塔拉着我的手往店铺里钻。
“干什么?”我很好奇。
塔塔不说话。他在一衣架的围巾里仔细的挑选着。
“要换一条啊?”老板笑眯眯的问。
我忙说。“塔塔,你身上这条颜色不错啊,不要换了吧?”
塔塔不理我,拿了一条泥黄与淡棕色相间的围巾,把它围在我的脖子上。“去照照镜子,看配不配。”
啊!塔塔,他是给我买的!
这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
站在镜前,我尽量不显示出我的惊喜与激动。而我的心,却真的热乎乎的。
塔塔给了钱,笑着看我。
我知道他这时想说什么。他想说,我们这样看上去,更像一对情侣。
而这话,不能在这里说。
但这意思,我俩都懂。
这种感觉,我喜欢。
H:
塔塔有时会陪我上班。我化妆,他就在一旁看。
别的演员拿我俩打趣,他总是笑笑,并不反驳。
有的时候,时间太早,塔塔就到楼下去转转。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我不去干涉他的自由。
但塔塔也很会考虑我的感受。他只是钓一些“凯子”到我们酒吧里来喝酒,看节目。或是让那些人给他买几包烟什么的,有人愿给他小费,那就更好。免得他花很多的时间去和他们周旋了。
如果节目开演了,塔塔还没上来,我就开始心慌意乱。
塔塔来了,我的视线就会跟着他走。
他朝我这边看,我笑。
他和他身边的人说话谈笑,我生气。
老天!我已着了魔了!
我很清楚:两个相爱的人,谁的感情投入得更多,谁就痛苦得更多。
可我愿意做那个最痛苦的人。
有时候,我也很疑惑:像塔塔这样的人,他明明可以找一个条件比我好许多的人,而他为何偏偏喜欢我?
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
我不敢想。
I:
喧嚷的大厅。
塔塔和一个样子土土的男孩子坐在一个角落里喝着啤酒。
我微笑着坐在他们旁边。一些人开始朝我们这边张望,我化着妆,很抢眼。
“这是我的好朋友,小辉。”塔塔对男孩说。“他就是我老婆,飞飞。”
我向那男孩子点点头。
“好漂亮!来!”小辉笑着递过来一支烟。
我说。“不会。”
舞台上,一个帅气的男孩在唱张国荣的《红。
“他是睡?”塔塔盯着台上的男孩,问我。
我淡淡的说。“丁龙。”
“长得帅吧?”我心生嫉妒。
塔塔歪着头来看我。“我以前在北京的一个酒吧见过,他在那儿唱过。”
我不说话,喝着塔塔杯子里的酒。
“再要一个杯子吧?”小辉问。
“不用,马上该我了。”我说。
“塔娃儿,你老婆好漂亮,今晚让我抱着他睡吧?”小辉嘻笑着看我。
塔塔看了我一眼,回头对小辉说。“敢,我杀了你。”
小辉大笑。“开玩笑的。你知道我只喜欢女人!”
我穿着军装,肩上扛一洗脸盆,随着欢快的音乐节奏跑着出场了。
“雅鲁藏布江水清又纯……”
服务生阿虎拿一束鲜花走上台来。
他把花递给我,小声说。“你老公送的。”
我接过花,边跳边朝塔塔那边望。塔塔在朝我微笑。
这是我收到的第一束鲜花。
J:
“圆正方”茶园。凌晨三点。
我,阿狐,阿虎,天天,麻将打得正欢时,电话响了。
“飞飞,电话!”老板五哥说。
“飞飞吗?”
“是你,去哪了?”
“我,在阳光。”
“……”
“我的皮鞋掉了。”
“恩?”
“我换了一个柜子好挂西服,服务生忘了换外面的鞋,我的鞋被另一个人穿走了。”
“那怎么办?”
“我找了经理,他说明天解决。”
“……”
“我……”
“你过来吧。”
塔塔敲门进来。
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在我耳边小声说。“我打的过来的,还没给……”
我说。“那你先帮我打一把。”
塔塔坐下打牌。其他三人取笑着他。
我出门去把车费给了司机。
塔塔穿着浴室的拖鞋。脚趾冻得红红的。
我问五哥。“有棉拖鞋吗?”
五哥说。“没有,什么鞋都没有。全放在家里呢。”
“不用了。”塔塔说。
我问。“不冷吗?”
“不冷。”
阿狐对塔塔笑笑。“看飞飞多关心你,人家等你一晚上,你跑哪儿去了,也不给他打个招呼!”
塔塔笑了笑。“有点事儿。”
“又卖X去了!”天天在一边打趣。
阿虎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看我。
我淡淡的看塔塔的牌。
阿狐开始教训天天。“你这个小骚货,以为人人都像你……”
“饿不饿?”我又问。
“有点儿……”塔塔紧张的摸牌。今晚,我们的手气不太好。
我让五哥去煮了碗面。
太困了,我伏在塔塔的腿上打瞌睡。
“冷不冷?穿我的鞋吧?”我忍不住,抬头问他。
“不冷,你睡吧,我手气不好就喊你来打。”
于是,我又昏沉沉的睡去……
天亮了,我们赢了一百五十块钱。
我陪塔塔去买了双新鞋,用我们赢来的钱。
K:
塔塔感冒了,咳得不停。
“去看看病?”我征询他的意见。
“不用了,已经咳了一个多月了。没什么,老毛病!”他还满不在乎。
我急了。“那就更得看看了!”
我拿了二十块钱给他。“下午我要去排练,你自己去买点消炎药和止咳药。”
塔塔接过钱,放在裤兜里。
“记得去买。”我再次交代。
塔塔憨憨的点头。
“药买了?”我挽着塔塔的胳臂,跟在几个演员后面走。我们排练完了,打了两小时的麻将。结果,那个老演员我们叫“娜姐”的赢了,于是,今晚的饭也有着落了。
塔塔不置可否的点头。
我恨了他一眼。
娜姐点了两个冒菜和一个冒肥肠。
塔塔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小声对我说。“我们到别处去吃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不语。
塔塔拉拉我的手。“我请你。”
哦?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这样不好。”我看了看其他的演员。
塔塔只好坐下。
吃了饭,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我拉着塔塔去了锦江区第二人民医院。
一个年轻的女医生给塔塔看了病,开了点药。
我说。“给他打点儿青霉素吧?”
塔塔悄悄地用脚尖踢了我一下。我知道,他怕打针。
女医生头也不抬。“这我知道,你看他的扁桃体,肿得有多大!”
“听到没?”我得意地看塔塔。
塔塔做了个亲嘴的动作。
我白了他一眼。回头,看见那女医生惊讶的看了看我俩,忙转过头去,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说。“到楼上取药去!”
我和塔塔上了楼,在过道里大笑。
“都是你,害我好尴尬!”我怪塔塔。
“让你原形毕露了吧?”塔塔凑过来吻我的脸颊。
我慌忙躲开。“快去拿药打针,当心人看见!”
我往前走,塔塔从后面抱住我,用下身顶了我一下。“让我来给你打个大针!”
“讨厌,要死啊你?”
L:
“不行,好痛!”
“求你了,老婆!”
“……”
我一下跳了起来。“不行不行,坚决不行!”我下了床。
塔塔叹了口气,小声嘟咙着。“马上就要进去了,你看你!快上来,你光着屁股呢!”
我拿浴衣遮住小弟弟,说。“你得答应,不来了!”
“好吧,上来,当心你们‘2+2’的人来了。”
我跳回床上,看了看四周。其他人正各自钩兑着。
“看我怎么给你打针!”塔塔又翻身上马,扑到在我身上。
我在雾气重重的镜子前站住,擦了擦,仔细的看我的脖子。
几个暗红的圆圈迹印。那是塔塔亲了后的杰作。
该死,明天怎么上台?
“两口子亲热完了?”阿水从桑拿房里出来。
我笑笑,说。“来了?”
阿水指指桑拿房。“别进去,里面好恐怖!现场表演,比你们演得还精彩!”
我说。“我从不去那里。”
阿水开玩笑的来摸我的老二。“被你老公弄爽了吧?”
我用水龙头的水浇他。“没有,真的。他的东西好大,我受不了。”
“让妹妹我帮你接招,如何?”
“呸,用不着,你这烂货!”我大笑。
阿水说。“不开玩笑了。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老公昨天和几个人去‘HAI’药去了。”
我愣在那里。
我一个人睡在一张单人床上。今天是周末,人很多,我们原来的床铺被人给占了。
塔塔说他睡不着,找他的朋友聊天去了。我很困,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服用摇头丸虽然不会象吸毒那么骇人,可那也是一种迷幻药啊!怪不得塔塔的脸色总那么苍白。
塔塔,我到底了解他多少?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他啊!
有人坐在了我的床边,闭着眼睛,我感觉到这人不是我的塔塔。
那人把手悄悄的伸进我的被子。我正要发作,一个声音在一旁响起。
“你干啥?”
是塔塔!
我继续装睡。
那人没动,我想,他可能在瞪塔塔。
“他是我‘搅家’。”塔塔静静的说。
“那又怎样?”那人不服气的说。
我心想:糟了,要出事!
果然,只听“啪”的一声,那人的脸上被重重的闪了几耳光!
还好,那人灰溜溜的一声不啃的走了。
我看着塔塔。心里却是无比的喜悦。
M:
我一个人在巷子里穿梭,努力寻找有关出租房屋的招贴。
要想在市中心找到价格便宜的房子,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机会总是有的。
“什么?四百?能再便宜点儿吗?”我满怀希望的问。
老太太坚定的摇头。“小伙子,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我在心里盘算着,要先交半年的房租,那得是两千四百块啊!
可那房间真的蛮不错。
我恋恋不舍的离开。
“那你先交一个季度的?”老太太好心的问。
还得一千二啊,还是不行。
“你找人跟你合租嘛。”
咦?这到是个好主意。
我说。“那,请您先给我留着?”
“那你得快一点儿,要是有人要,你还没来……”
“我会尽快的!谢谢你啊,太婆!”
我想给塔塔打个传呼,可想想,又忍住了。
塔塔可是从不给我主动打传呼的。我也不。在一些事情上,我总是很倔强的。况且,他也没钱。
有件事,在我心中总是耿耿于怀。
那一次,塔塔本来是要给丁龙献花的,他找阿虎买花的时候,阿虎开他的玩笑,说他为何不给我买,塔塔这才改了主意,叫阿虎把花献给了我。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后来。我问了塔塔。他说,丁龙是他的好朋友,两人有一年多没见面了,送送花,是很正常的事。
“你和他真的没那回事?可不要骗我!”我说。
塔塔迟疑了一下,说。“那时,和他做过几次。后来,觉得做朋友更好,就没做那些了。”
我说。“那就没什么。”
其实,在我心里,是“有什么”的。我在乎这些。
丁龙是个人见人爱的阳光男孩。他以前也搞反串,后来才改型唱男歌。
他到全国各地的GAY吧去演出过,在成都找了位有钱的BF之后,就留在了成都。他现在也是跑场,不只是“2+2”和刚开业不久的“夜之花”,其它的正规场子他也做。他是个出名的明星。
塔塔再来我们“2+2”的时候,眼光就不只是停留在我身上了,更多的时间,他的目光总在丁龙的身上游离。
毕竟,在一年多的日子里,两个人的变化都很大。人家说,女大十八变。其实,男大,也是越变越帅的呢。
有些事,顺其自然好一点
---- 如吃掉芥辣都不刺鼻 洋葱不在释放伤感气味 也许我今晚应该约你 看一詘 悲惨戏
明明暗地里是爱到要死 偏要扮成二人是知己 落泪都需要避忌 连情绪崩溃亦怕骚扰你
玫瑰盛放让花粉扑鼻 阳光多猛双眼都不要避 最好有风叫沙粒四散 刺激多些分泌
仍然继续暗地爱到要死 一再扮成二人是知己 落泪都需要避忌 连情绪崩溃亦怕骚扰你
如何掉眼泪 欲哭找不到根据 这爱情没你准许 笑我没有这资格 别为你心碎
如何掉眼泪 自知身份都不对 要缺堤 没缺口 若苦恋梗于心里 冲积结聚 完场时仍然让这秘密 埋藏在眼睛里!!!
__ __ __ __ __
/__/__/__/__/__/|
/__/__/__/__/__/|/
|__'__'__'__'__|/ 香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