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xh5658(花语)
整理人: xh5658(2002-04-19 13:40:5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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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面前(花语2002、4、17)
(一)
在诗歌面前,
我是一个跛足的使者,
我用清贫的意象和苍白的理念,
使那些花瓣年轻,
我希望他们出众,
可结果是:
我的诗太穷
患小儿麻痹症,
斜着肩膀,比例失重!
理由是:没时间看病,
见到水,除了喝,我不会游泳。
自问:什么时候,
我也能把他们“捣鼓"得象个富农?
没有人不渴望成功,
尽管我吊而啷当,
玩世不恭!
(二)
在父母面前,
我永远是个不会走路的玩童。
尽管我老大不小,
与门前的小树,
共度了十几个秋冬,
我对树说:我再也不回来了,
大黄狗对我旺旺,嘶着我的裤腿,
娘火了:瞎了你的狗眼,她是咱家里人!
“哎呀,娘,狗都成了家里人,
你女儿倒不是--咱--了!
娘戳着我的脑门:这鬼丫头!
出了小院,
栀子花的香味好浓,
回头,三个影子立在门口,
“ 路上小心!”
娘的声音飘过来,很暖,
父亲的眼神
会走路,跟着我拐弯,
很远了,狗还在叫……
(三)
在孩子面前,
我无疑---是个大人!
在晃动的公共汽车上,
我发现
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
那是一双婴儿的眼睛,
清澈如水,亮亮的透明,
我和她对视,她毫不畏惧,
“她为什么看我”,我问她母亲,
“因为你戴着眼镜?她好奇!”
我对她做了一个鬼脸,
咯咯咯,她笑了!--她的笑声,
一瞬间,如同天籁。
多么纯真的笑靥,多么可爱的童贞,
我的脑中出现四个字:粉面桃花。
为什么我们年纪越大,迷惑越多,
越要借助外力
才能把这个世界看个清楚?
是世界让我们痛苦,
还是我们使这个世界经纬模糊?
如果可以,我愿意永远是孩子,
可我
真的不是孩子,也不象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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