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ulrikeyan(ulrikeyan)
整理人: yanboguang(2002-07-20 23:39:0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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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凌云阁兄转来的《水晶石与白莲花》一帖,心里没法再平静下去。尤其是看到那句“看别人受苦,恨不能自己来代他们受,受苦的人能得到援助,是最令我欣慰的事”,我想起了另一个人——德蕾莎修女。于是,又把李家同的《走出高墙》找了出来,重新再看一遍。这次,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宗教是一种信仰,而信仰是一种力量,一种使人向善并支持到底的力量。而这一切与你到底属于哪种宗教,哪个教派毫无关系。不同的信仰决定了不同的人会以不同的方式解释其善行及支持他/她的力量,但,这本身与宗教关系并不大。那只是——信仰。同时,我也看到了我的信仰的狭隘。
善举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最基本的代价就是心痛。就像证严师傅说的:“看别人受苦,恨不能自己来代他们受。”而用德蕾莎修女的话是:“一颗纯洁的心会自由地给予,自由地爱,直到它受到创伤 。”什么样的创伤?证严师傅并没指给我们看,但李家同看到了。他用他的笔描绘一个印度穷苦人的百态图,他接触了那些没人关心,没人爱,被不公的社会抛进垃圾堆的没有最起码的人的尊严的穷人。我没亲自接触过穷人,我不知道穷苦是什么样子。这次,他把加尔各答的穷人带到了我的面前。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想坐下来忏悔。我总觉得自己已经很善良了,已经很乐于助人了,可同德蕾莎修会的修士修女比起来,我其实什么也没做过。就像李家同说的,我们其实是从不敢正视真正的贫穷与苦难的。我总认为自己是个有信仰的人,可是我却没能真正在我信仰支持下做些实事,做些真正有益于大众的事,更不要提同穷苦人真正的站在一起了。我的信仰,从这个角度上说,是狭隘的,自私的。因为我只顾及到了我自己的解脱与免于堕落。我只想到了自己得道,眼睛只看向天上,口中唱着颂歌,耳畔也飘荡着种种美妙的乐声。可是,尘世间需要帮助的人的呻吟与哭泣,他们那倒在尘埃中的伤痕累累的身体,我统统地忽略了。现在我感到疼了。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却在以忽视拒绝着他们,同时,我也拒绝了我的主。昨天,我还向主请求免我的债,但是今天起,我想,我应该以实际的行动偿还一部分债了。
如果不出问题,几年后我应该是在印度的。我希望那时我能够在仁爱修会(德蕾莎修女的修会)做义工。如果说出于责任我不能像他们一样一生把自己变成一个穷人,那么,我至少可以在那几年中作一个穷人。我要同他们一样,努力拯救每一个病人,陪在那些垂死的人身边,握住他们的手,送他们最后一程。让我接触那苦难的人群,主,请赐予我力量承担那一切。我知道,我将在服务穷苦人的工作中见到您最美丽的容颜。只有那时,我的心才能真正接触那您高贵的双足。
主,现在就请您赐予我发现的双眼。让我能够去发现隐藏在身边的贫困与愁苦。让我从现在起就去帮助他们吧。我在各种空谈中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今日,我虔心忏悔,并如此默想祷告:
一颗纯洁的心,很容易看到基督
在饥饿的人中
在赤身露体的人中
在无家可归的人中
在寂寞的人中
在没有人要的人中
在没有人爱的人中
在麻疯病病当中
在酗酒的人中
在躺在街上的乞丐中
穷人饿了,不仅只希望有一块面包而已,更希望有人爱他
穷人赤身露体,不仅希望有人给他一块布,更希望有人能给他人应有的尊严。
穷人无家可归,不仅希望有一间小屋可以栖身,而且也希望再也没有人遗弃他,忘了他,对他漠不关心。
让我也自由的给,自由的爱,直至我的心也受到创伤。
---- 在我向你合十膜拜之中,我的上帝,让我一切的感知都舒展在你的脚下,接触这个世界。
像七月的湿云,带着未落的雨点沉沉下垂,在我向你合十膜拜之中,让我的全副心灵在你的门前俯伏。
让我所有的诗歌,聚集起不同的调子,在我向你合十膜拜之中,成为一股洪流,倾注入静寂的大海。
像一群思乡的鹤鸟,日夜飞向他们的山巢,在我向你合十膜拜之中,让我全部的生命,启程回到它永久的家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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