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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ove93576(不是女人) 整理人: nanyuner(2002-04-16 19:37:57), 站内信件 |
| （一）
凌晨两点接到她的电话，她约我在公园见面，很冷，我在很远就看见她，穿着黑色的毛衣，黑色的长裙，低着头，甩着手上的包，一步一步的跳着地上的格子，这个场景太熟悉了，三年前，也是这样的夜，也是这个公园，也是她，相同的动作。她向我招手，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还是你够哥们，这么晚了还愿意出来陪我！”她跳到我身边，一边喘气，一边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呵，我答应过你的，只要你打电话给我，无论是几点我都回出来陪你。不过这次比上次早了一点哦！”她在我身边转着圈跳着，一只手扶着我的肩。 “嘿嘿……那我们喝酒好不好？”她停在我面前，俏皮的看着我 “这么晚了，上哪找酒去，再说……”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了，看，我变出来了！”没等我说完，她就从她那个黑色的大包里拿出两支已经开好的红酒在我面前晃了晃。 “好吧！小鬼，就在这喝啊？”我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嗯，呐，一人一支哦，快点喝，要不我要抢你的了！”她塞了一支红酒到我怀里。 我们坐在公园的秋牵上慢慢的摇着，她一口一口的喝着手中的酒，突然不说话了，仰着头，看着黑色的天，很静，只有秋牵上的铁链摩擦时发出的吱吱声，许久…… “LOVE WILL KEEP US ALIVE 记得这首歌吗？”她突然转过头问我 “记得，你一直很喜欢” “嗯，他也很喜欢！”她笑着，笑容里带着凄凉 “你们……” “分手了，我提出的。” “为什么？是他出了问题？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是他对你不够好？告诉我”我从秋牵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 “不，是我，一切的问题都出在我这。”她把头低得很低，我几乎看不到她的脸 “你不爱他了？”我开始后悔问这句话 “爱，很爱很爱，就是因为爱，所以才选择离开他！”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眶的蓄着泪光 “为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枫………………不要问我为什么了好不好！”她突然扑到我的怀里哭了 我心疼的搂着她，搂得很紧很紧“好好好，我不问不问了，你想哭就哭吧，我在这呢！”…… 二 是的，我们曾经相爱过，从认识她到她成为我的女朋友整整用了一个秋天，然后又用了N个理由在天来临的时候把她骗到我家住，那是一段快乐的日子。 她喜欢煮咖啡，她说，她的咖啡只煮给她爱的人喝，她的咖啡只加一点糖不加奶，她说，奶会冲变咖啡原来的味道，每天早上我都能闻到浓浓的咖啡香味，所以我每天早上都要喝她煮的咖啡，事实上我不喜欢喝咖啡，或许是她煮的咖啡特别苦，每天早上我就像喝中药一样皱着眉头一口气把它喝光，然后做痛苦状，倒在床上大喊：“天啊！有个女人想谋杀亲夫啦，求求你惩罚她吧！”她会拿枕头狠狠的砸在我的头上或是用最残忍的手段：捏着我的鼻子再给我喝一杯她煮的咖啡……咖啡虽然苦，但是生活是甜的，我总能在她那找到快乐。 我们总是在深夜坐在走廊上喝她最喜欢喝的红酒，陶醉在那首《LOVE WILL KEEP US ALIVE》里，静静的看着街边广告牌上闪烁的霓虹灯，她说她喜欢黑夜里的霓虹灯，五彩的灯火摇摇欲坠，红红绿绿的霓虹虽然没有生命，但一闪一幻的瞬间却好像在诉说着动人的故事……说给这座疲惫的城市听、说给这漫无边际的黑夜听，说给这个世界上为爱而活的人听，然而一切又都是静静的、冷冷的…… 她就这样，躺在我的怀里，静静的，一直到睡着…… 记得那个冬天的晚上，她像只小猫似的懒懒的睡在我的腿上看电视，突然跳起来拉着我的手问：“枫！你爱不爱我？” 我用恐怖的眼神看着她，我知道我又要倒霉了！“小鬼！拜托你下次有点创意好不好，你想干什么你就直说吧！” “嘻嘻，那你就穿上衣服陪我们下楼”她贼贼的笑着看着我 “现在？都快12点了在说外面零下好几度耶！” “那你去还是不去？”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的我的危险 风很大，很冷，她拉着我的手在楼下的公园转了好几圈低着头像是找寻找什么。 “诺，你在找什么？” “嘘，小声一点！找到了找到了！”她拉着我的手指着一只圈缩在花圃下被冻发抖的狗叫到 “呃……你不会是想……”我已经猜到她想干什么了 “收养它咯，这几天我一直看见它在这里转，就是没人来把它带走，我想它一定是一只被人抛弃的狗”她一边说一边把那只狗抱起来放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的毛 “不可以，你已经够麻烦的了，我可没时间照顾它”我的态度是坚决的，我一直讨厌狗 “枫，你爱我吗？”她又来了 “我爱你，但是不爱它！你们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再说……” “哼！得得！你别说了，一点爱心都没有，那我就明白的告诉你吧，你吧，今天你要是不把它带回家，我也不回去！”她生气的别过头，态度比我还要坚决 我知道她要跟我玩真的了，我足足“天人交战”了十几分钟，最后我们妥协，收养它可以，但是不准让它上我的床。她给那只狗取名叫“LOVE”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给它起这个名字，但是我一直叫那只狗“老虎” 三 我和她，准确的说还有“LOVE”一起度过了那个快乐的冬天，春节刚过，她因为工作的原因要去外省实习半年，半年是个漫长的日子，送她到车站的那天，她抱着我哭得像一个泪人，我安慰的拍着她说：“乖，只是半年嘛，很快就过去的”她抬起头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我吻去她脸上的泪，紧紧的抱着她…… 她离开，我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我居然开始怀念她每天早上的苦咖啡怀念那种浓浓的香味，家里总是静静的，只有LOVE，偶尔我也会带着LOVE到散步，或是抱着它坐在走廊喝点红酒，听那首《LOVE WILL KEEP US ALIVE》，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我突然明白她为什么给那只狗取名叫LOVE，因为它是我们的爱，原来她不在的时候我每天都和我LOVE在一起，我开始意识到她在我生命里的重要。 我们每天都给对方一个电话或是EMAIL，诉说着每天受相思的煎熬，就这样度过了整个春天，我认识了莎莎，我喜欢和莎莎一起喝酒，因为莎莎和她几乎有着完全相同的性格，所以我们成了好朋友，有时候我差点会分不清她们谁是谁，我看得出莎莎喜欢我，我总是时不时的提醒她，我一直深爱着另一个女孩，她们只是有着相似的地方。我打电话告诉她，我认识了一个几乎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她在电话那头故做生气的说：“谢枫同志，你现在最好向党组织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天地良心，我要是做出对不起诺的事的话，就让我喝水噎死，洗澡淹死走路摔死…………” “呵呵……得了吧，我给你那胆量你也不敢！”电话那头传来她悦耳的笑声…… 我总认为我是一个平凡的人，电视里的那种故事情节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可是我错了，这个世界往往会让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在平凡人的身上，同事结婚的那天，我喝醉了，我的脑海里只有她，我看见她坐在我的身边，对我淡淡的笑着，我把她紧紧搂的在怀里，吻着她……………………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居然看见莎莎睡在我的身边，当时我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莎莎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笑着，更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那一刻，她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她看到了最不堪入目的场面，那一刻我几乎要眩晕她什么也没说，转过头冲出大门，我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慢慢的消失在眼前…… 我和莎莎根本就不是一个故事，她只是这个故事中转折性的一段插曲，我们很冷静的把我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 我开始疯了一样找诺，她不见我，也不接我的电话，甚至关掉手机，一直到我生日的那天，下着雨，一个人在家喝着闷酒，醉了，我开始想她，想着她的一切，LOVE突然冲着门口猛叫着，我踉跄的向大门走去，打开门，我看见了她，全身湿透了，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泪滴，我确定那一刻是真实的，我把她紧紧的抱着，我仰起头哭了，她也哭了，她的眼泪就落在我的胸前，是热的。 “生日快乐，枫！” “诺，听我解释好吗？” “枫，我在门外整整站了三个小时，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进来，事实上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一切已经成为事实了，知道吗？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枫陪我在走廊上再喝一杯红酒听一遍《LOVE WILL KEEP US ALIVE》好吗？”她哭着擦着我脸上的泪。 我们坐在走廊，静静的喝着红酒，那首《LOVE WILL KEEP US ALIVE》突然觉得听起来很悲，就像葬礼上的哀乐…… 我醒来的时候，她走了，也带走了LOVE，桌上摆着她煮的咖啡和一张字条： 枫： 枫，我走了，离开这个城市之前，只想为你再煮一次咖啡，证明我曾经爱过你…… （四） 三年后…… 下着大雨，我在一家CD店里躲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是她，我看见她的手被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她也看见了我，我们站在人群中相视着笑着 “嗨！枫，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嗨，还好，你呢？”我知道我的声音有点怪怪的 “上个月刚把工作掉回来” “哦！是吗？”我看着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哦，对了，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夫，杨子”她笑着介绍的她身边的他 “你好！我是谢枫”我笨拙的伸出手和他握手 “你好，诺和我提过你。你一定被这调皮的小鬼欺负过吧！”杨子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去，不准在朋友面前欺负我！”她笑着拿起拳头轻轻的打在他的身上，我知道，那是个幸福的笑容，我羡慕的点点头 “什么时候结婚？” “呵呵，这小鬼还不肯这么早嫁给我呢，说是要再等一年，所以为了不让她被别人拐跑，就只有先定婚了！”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幸福，那一刻，我的心是酸的 “要不要一起去喝几杯？”杨子问我 “哦！不了，我还有事，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吧！”我递上我的名片，我想，如果我再不离开这个地方也许我会失态。于是冲在雨中，头也不会的跑了。 回到家，我换掉身上的衣服，打开CD倒一杯红酒，坐在走廊，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三年了，我学会了煮苦咖啡，每天晚上都坐在走廊听她最喜欢的那首《LOVE WILL KEEP US ALIVE》喝着她最喜欢喝的红酒，可是我永远也想不到会见到刚才的那一幕，他们幸福的笑容一直徘徊在我的脑海里，我听到心碎的声音…… 晚上我接到她的电话，我们约在楼下的公园见面，我很远就看见她站在那向我招手 “呵呵，你不愿意出来见我呀？” “怎么会”她不知道这三年我几乎每天都想她出现在我眼前 “那下午你干吗跑得那么快呀！”她抬起头笑着看着我 “呃……他呢？”我转移话题 “和朋友去喝酒了，我一个人无聊就跑了看你了啊” “你不怕他吃醋啊？” “呵呵，他不会，他知道我来见你，也知道我们过去的那段事” “看的出，他很爱你，也很珍惜你，看来你是找到你的幸福了！”我的语气有点酸 “呀！我怎么听着觉得吃醋的是你呀，他很爱我，这两年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她幸福的笑着说 “哦，那只有给你们祝福了！”我淡淡的笑着 我们走到秋牵上坐着，慢慢的摇着，沉默了许久…… “枫，我们可以是朋友的对吗？”她突然问我 “当然，我现在也就只能有这种想法了不是吗？”我笑着回答她 “太好了，呐，我们握手，把所有的过去都忘了！”她伸出手，我紧紧的握着，突然想哭…… “结婚的时候记得要请我” “那是当然了，我还想要一个大红包呢！”她开心的笑着…… “遇到不开心的事时记得给我电话，不管多晚，我都会出现在你身边”这句话是真心的，我只能希望她幸福…… “枫，有时候我会在想如果新郎是你那会是怎样呢……”她突然说了这句话，我惊愕的看着她 “逗你玩的呢！”她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聊了很久，我发现每当她聊到杨子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发出的种色彩，一种幸福的色彩，我想，她是爱他的…… （五） 我怎么也想不到，她和杨子分手的原因是她白血病，她坚持不肯见杨子，杨子打电话问我，她也不让我说，他们的婚期就快到了，她也已经住进医院快一个月了，她说她是一个追求完美爱情的女人，她不想杨子看见她做完化疗后秃头的样子，她希望他的新娘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不一定要是自己，她说，也是因为爱他，所以更不想让他为了她的离去而伤心。我被她的话触动了，我羡慕杨子，同时也嫉妒他。 杨子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他进门就给我一拳，我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他一把拎住我的领口把我从地上拽起来，红着眼睛对我吼道：“为什么？！你已经没有资格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了你知不知道！” “杨子！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甩开他的手一把把他推到沙发上，喘着气对他吼到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我想了一万个理由，能让她离开我的原因就只有你，我们还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得出，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是，我是还爱着她，这三年，我每一天都在希望她会回到我身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爱的是你，你怎么能不相信她对你的爱？！”我有点激动，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事实上这些话在我心里已经放了很久了 “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杨子把脸埋进掌心里，低下头 “我不知道！”我答应过她什么也不说，我给杨子拿了一杯红酒，打开CD正好放的是那首《LOVE WILL KEEP US ALIVE》然后坐在他的身边，杨子抬起头看着我，慢慢的说：“她也喜欢这首歌，我总是在她不开心的时候给她唱这首歌……” “是的，她一直都喜欢……” 我们聊了很久，当然每个话题都关于她，一直到他睡去…… 那段时间，杨子经常到我家喝酒，我们聊得很晚，每一次他都喝醉，醉了，就睡了，我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存活在他们之间…… 六 我每天都去医院看她，化疗已经让她的头发掉了三分只二，我给她买了一顶帽子，我每天都带她到公园晒太阳，可是她的语言越来越少，她总是看着太阳一句话也不说 “诺！你想他了？”我走到她面前然后蹲下 “不，我只是在想明天我还能不能看到太阳罢了”她还是看着太阳慢慢的说 “杨子找过我，他说再过十几天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哦……是吗？”她看着我惨然一笑，两行泪水从她脸上滑下 我紧紧的抱着她，心痛着，就像有几千把刀在我心里划着，天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最爱的女人就要离我而去，而她的心里却爱着另一个男人…… 我把CD带到医院给她听，她总是不停的只听那一首歌，然后看着太阳，一句话也不说，有时侯甚至是一天都没说一句话…… 一整都精神恍惚，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我接到医院来的电话，说她的病情开始恶化，就快不行了，我放下手中的事用最快的速度到医院，我看到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纸，医生和护士都对我摇了摇头，我明白了，我走到她的床边坐下，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把头埋在她的手臂上哭了 “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三年，三年来，我每天每时每刻都希望你会再回到我身边，你回来了，却爱着他，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我哭着嘶哑的嗓子一字一句的说着，泪水滴在床沿上，一滴一滴的 她颤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我抬起头，她正在看我，我赶紧擦干眼泪抓住她的手，她微微的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角淌下两滴泪水，我拭去她脸上的泪，她转过头去看着那张CD， “诺！是要听那首歌吗？”我轻轻的问道 她淡淡的笑了，把目光转向窗外，看着太阳，我知道，她在想他，我走到病房外拨通了杨子的电话 “喂，是枫吧，你怎么才开电话，我都找你好久了，我晚上就要走了！” “杨子，少废话了，你要是爱诺的话，你就马上到医院！” 挂断电话，我回到她身边，她转过头来看着我，一只手轻轻的拭去我脸上的泪，然后对我摇了摇头，我把脸深深的埋在她的掌心里，心痛着，痛着…… 杨子很快就赶到了，他看这她，一步冲到床前把我拽起，“这是怎么回事！！？”我流着泪，对他摇着头…… “诺！”泪水从他的眼里涌出 我拍拍他的肩说：“她想听你再唱那首《LOVE WILL KEEP US ALIVE》” 她看着杨子，然后看着那张CD……杨子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沉默了很久，什么都没说，眼睛死死的看着她，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这她所剩无几的头发，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脸上，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心痛，我打开CD机，熟悉的旋律传出来 “i was standing all alone against the world outside you were searching for a piace to hide lost and loney now yorre given me the will to survive when we're hungry--love will keep us alive don't you worry sometimes you're just gotta let ride the world is changing right before your eyes now i've found you there's no more emptiness inside when we're hungry...love will keep up alive i would die for you climd the highest mountain baby,there's nothing i wouldn' do now i've found you there's no more emptiness inside when we're hungry--love will keep us alive i would die for you climd the highest mountain baby,there's snothing i wouldn' do i was standing all alone against the world outside you were searching for a place to hide lost and lonely........” 杨子带这哭腔随着CD一起唱着，有点走调，却把护士和医生的眼泪的惹下来了，她看着杨子，然后指了指我，嘴里像是在念着什么，可是谁也听不见，我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她看着我微微的笑了。杨子哭着说“小诺！你这是怎么了？你一直说自己是一个为爱而活的人，可是你的爱还，我还在，还有，还有枫，他一直爱着你，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我怎么办？枫又怎么办？”杨子哭着，一字一泪的说着，她还是想说什么，嘴在微微的颤抖着，她用手指在杨子的掌心里吃力的画了几笔，然后把手放在杨子的脸上轻轻的划过，杨子突然停住了哭声看着她，她对杨子点点头，最后她慢慢的闭上眼睛…… 七 “杨子，她那天在你手上画了什么？”我和杨子站在她的墓前 “太阳！” “太阳？” “对，太阳，她曾经和我说过从前有一个国家的人用太阳来向他们的爱人说对不起，她在对我们说对不起。”杨子慢慢的说着，眼睛却一直看着她的照片 “我们？”我不明白的看着杨子 “没错，是我们……”杨子咬咬下嘴唇，点了点头…… 杨子走了，他说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城市，因为有诺，这个城市才有他，有天深夜，杨子醉熏熏的给我打电话，他说：“那个为爱生存的女人，心里住着两个男人……”我突然明白了他那天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时常一个人去坟场看她，坐在她的墓前，给她放她最喜欢听的那首《LOVE WILL KEEP US ALIVE》有时候一坐就是半天，我一直想问她，她的爱是不是不完美了，一个心里爱着两个男人的女人，爱怎么会完美？是不是因为爱她才选择离去…… 我还是喜欢坐在走廊，喝红酒，听她喜欢听的那首歌，这几乎成了我的习惯，看着街上的霓虹灯我突然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她说她喜欢黑夜里的霓虹灯，五彩的灯火摇摇欲坠，红红绿绿的霓虹虽然没有生命，但一闪一幻的瞬间却好像在诉说着动人的故事……说给这座疲惫的城市听、说给这漫无边际的黑夜听，说给这个世界上为爱而活的人听，然而一切又都是静静的、冷冷的…… 随便写的，拿出来见一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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