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guccio-078(蔷薇.蓝烛)
整理人: spiceqi(2002-04-10 14:29:3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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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2/2/guccio/home/孩子
七十年代末。
蓝烛的出生给美丽的江南又凭添了一抹风景。
打开影集看到了我的儿时,大大的脑袋,穿着吊带的背心抱着一个大西瓜笑得满口没牙。
翻过一页,这张是在幼儿园拍的,头上扎着粉红色的蝴蝶结,抿着嘴巴好像有着满肚子的委屈。母亲说我小时最不爱照相,总是要连哄带骗的。
这张是梳着马尾的,露出了饱满的额头,明显地看得到眉尾有道疤痕。母亲说礼拜天把我带到了单位。下班的时我便倒着走路,当时的木质楼梯很滑一不留神地我就从二层连滚带爬地摔到了一层……因为这个父亲还和母亲吵了一架,可能是心疼我吧。后来就被送到医院缝了三针,听母亲说缝合的时候我居然没哭。
看过母亲年青时的照片。两条美丽的麻花辫搭在胸前,唇边有浅淡的酒窝儿。
母亲和父亲的结婚照是黑白的。
父亲长得很精神。至少在我眼里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容貌像他。
母亲是个成功的女人就因为孕育了我。可对我的生活方式却总是不以为然。
文化大革命时。
毛泽东说知识青年要到农村去接受平下中农再教育。
父亲就成了六八年时的下放知青。下放后,在大队里当会计。写着一手我小时认为很漂亮的字迹。学生年代的父亲是学校的理科尖子,但这一点却没有遗传给我。
已经记不得几岁时。
可依昔记得那个夏天,在四四方方的明堂里,我老老实实地坐着木头的小板凳趴在椅子上做着父亲给我出的一道道的算术题。尽管如此,我的理科总是趋于一般水平,这令父亲很头疼,庆幸的是我的文科总能让我赢回很多的奖状,这便成了父亲逢人便提及的欣慰。
柜子里还有许多落了灰尘的腊笔。
父亲说小时的我爱画画。兜里老时揣着一本小画本,画个不停。
由于没有长性,所以便搁置了。父亲却把我的作品收藏了起来。
翻开童年的画本,自己创作的东西很少,基本都是模棱来的。
看着儿时的画本,我笑了,却笑得很心酸。现在的我体会到了父母亲的期望,也许我是真的让他们失望过。
母亲的麻花辫只就剪掉了。
我让母亲再蓄起长发。母亲却说还以为是你们年青人啊,老罗……
看着戴着老花镜读报的母亲,发现镜子里因为儿时上窜下跳的调皮在我眉尾留下的疤痕已经看不清了。
时间没有停过。
我长大了。
父亲的头上也能清楚地看到白发皤然。
他的年青也许在我慢慢长大的过程中逝去了。可依然如故的是他慈祥的目光,严肃的表情。
儿时,我必须要仰着头看父亲的脸。
如今,我已经超过他的肩膀了。
长大了。
可蓝烛只是个孩子。
在父母亲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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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地睡去
反正醒来还是清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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