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afigar(东方不变)
整理人: bennycyb(2002-06-01 21:56:3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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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
有。一个声音回答我。
我在黑暗中点燃一支烟,火柴瞬間的光芒燒紅了我的眼神,化作烟头低低的一点红润。
夜的凝重在小小的宿舍里无声无息地膨胀开来,惊醒的电话铃声,
在夜半的苍然中拼命地嘶叫。
有吗?
有。几个人站住了,用涩涩的眼光打量我。
冬日的太阳有些晃眼,晃开了惯于夜幕中尽欢的人潮。天,是空空寥寥地蓝。
我听说,如果刀快,可以取出人的心而人还不会马上死,眼睛还看得见。有一位朋友说留了点东西在我的心里,我想看一看那到底是什么,麻烦你。
下雪了。是的。雪花落下来了,落入奔腾着的黄河水中。
你看见了吗?
你有用刀吗?
难道一定要用刀才能剖开一个人的心吗?
我皱着眉头在想。我听到“咔嚓”一声响,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那是个冬天,气温骤然间降得很低。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寒流在大地上肆虐。那个冬天很漫长,一晃久是好多年。冰河在大地上延伸开来。有风急急地跑过,一路上有“叮叮当当”的脚步声在回响。
那,那柱炎苗呢?有人低低地问。抬起头,看见天空中飞旋着的雄鹰。有血红色的液体,从它们的嘴角溅落,在大地上盛开,有如夏日的玫瑰。
你没有看到吗?那冰川中晶莹的蓝。
那是······
我咬住嘴唇,点了点头。
有吗?
有。一些人扭过头用奇异的目光盯着我。天是空空寥寥地蓝着,没有一丝尘埃。
春天来了吗?
会来的。
站在黄河岸边,闭上眼,听到轰天的巨响。“黄河解冻了!”有人在喊。一阵风吹过,卷起一片绿叶拍到我的额头。我睁开眼,用两个手指拈住它,笑了。
有吗?
有。他睁开垂闭的眼睛看着我。
你知道世界上最美的花是什么?
牡丹。别开玩笑。
梅、菊、兰、桂花、蔷薇、昙花、玫瑰、月季、郁金香、丁香、向日葵、狗尾巴花······
佛祖笑了,中指和食指拈起了一片花瓣。
四月里有风在校园里吹起,吹醒了校园里的那棵樱花树,掀起了漫天的花瓣雨。
五月的月夜挂满了淡淡的蔷薇。蔷薇在月色中微微地颤动,月光在花瓣上静静地流动。
有吗?
有。一些人肆无忌惮地怪笑着。
嘘,安静些,莫吵了将开的夜来香。他竖起了手指放到唇边。
我用手指轻轻地触摸它的叶片,它却一下子收拢了自己的眼神。含羞草!有人曾经说过校园里有一棵含羞树。我满怀期待地拍遍了每一块似乎还有生命的木头。
有吗?
有。一个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包好,包好,什么病都好了。这馒头,啧啧。一个黑影拿出一个荷叶包着的东西伸到了我的眼前。红浆状的液体,在他的掌缘晃来荡去。
这叫什么菜?比干勒住马,问道。
这叫无心菜。
何以名之。
这菜无心。
那,人若无心,则会怎样?
人若无心,则死。
有人一声大喊。霎眼间世界重归黑暗。<img src=null alt=nu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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