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f-dc(呢子)
整理人: f.g(2002-04-15 07:55:0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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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们见面了。我们终于见面了。
他来到我的城市,约定的地点。然后电话告诉我,不能来了。于是我捧着书离开了。
我在想,要走好远的路回家。
他出现了。像神仙。
然后我们笑。然后继续走路。
他的电话不停的响,显示出很忙碌的样子。
我觉得实在是为难他了。
我一直笑着。因为不会说话。我一边想一边笑。
我说,我回家,你去哪儿。
他说,我送你回家。
我说,我认识路。
他说,不安全。
我说,大白天的。
他说,不排除可能性。
像地下工作接头,我接受了。给个借口当理由。似乎谁规定了见了面还非要在一块呆着。顺眼的,吃吃饭,喝喝茶,睡睡觉。不顺眼一脚踢开。我看出来他看我顺眼,可是我没看出来我看他顺不顺眼。
这就矛盾了,也很麻烦。所以我要回家。
我到现在还是没有想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喝茶,我们睡觉,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你太寂寞了,你需要人陪。
我同意,但是我戏剧话的告诉他,我享受寂寞。
他说,你喜欢笑,可是并不快乐。
我不同意,因为我至今仍未分清快乐与不快乐的之间的线在哪儿。
可我回答,你真聪明。并假装很天真的样子。
我们继续着惯有的路线,在肯德基吃吃美国垃圾,说说甜言蜜语。
他说,能看着一个漂亮而又可爱的女孩吃完一块鸡一副满足的表情喝着可乐,真好。
我笑了。
虽然我吃过鸡的确很满足,但我仍然觉得他眼花了。我跟一个变了态,呆了痴的女人一样,傻不啦及的笑着。我根本收敛不了,它在我脸上安营扎寨了。此刻的我若站
在天桥上绝对会吓掉很多人。我并不痛苦,或许还有些快乐,一种虚伪过后的自我陶醉。
女人喜欢这样。其实女人难做。有人夸你,你同意就骄情,你反对就做作。
之后,我们去听歌。我可能真的很伤心。泪如雨下。我知道他看见就麻烦了,果然,一个转身,达到预期效果。他很心疼的看着我,我就知道完蛋了。我激发一个男人最原始的保护欲。他伸手帮我擦,我甩开了。那一刻我真的讨厌自己,我只能祈祷,原谅。
接着,我们回家,我们睡觉。
早上,他走了。我认真的说,忘了我吧。然后回屋睡觉,迷糊中电话响了很多此,我义无反顾的挂断了。我想我只有睡着了才清醒了。
晚上我在凤版流连忘返。我捧着疯老大的给的测试,做的一身是劲。我改掉一个模拟两可的答案就从一个平凡无奇的人类浪人,变成一个思维敏捷的地精浪人。并正因此感到高兴时,电话响了。我挂断。
再响时,号码换成了附近的电话亭。我很不耐烦,却知道不能再躲。
于是我说,你来干什么。
他说,送外卖。
我说,什么时候走。
他说,送过外买就走。
我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他说,说好什么了?
我无语。是啊,说好了吗?说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去见他,接过一串塑料袋。他走了,我回家了。
塑料袋从我手中溜到地上,满地可乐。我索性把它们都放在地上,被同伴一叫唤,我又把它们收拾干净。
我卧倒在床上,像猪。我发誓我不要再动一根手指头。之后还有很多事情发生。比如电话,比如有人敲门,比如被叫唤。我依然卧倒在床上,像猪。
我给一个朋友打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累,但我想他一定很幸福,因为女朋友给他煮面条。
我给另一个朋友打电话。她说,你应该学着做女人。
我说,不是应该学着做自己吗。
她说,无可救药。
之后挂断。
此刻,我在想,我无可救药,我到底做什么。无可救药,我喜欢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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