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iujunhaonan(错爱人生.浩南)
整理人: summer1123(2004-10-19 19:51:0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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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神秘的女人
1995年春天,我在贵阳一家杂志社做见习编辑。一天,总编递给我一篇稿子,说是一个大款、广告大户拿
来的,是大款的女人写的,但写得不怎么样,要我跟作者联系一下,再修改,设法发表。我拨通作者、大款女
人江忆的电话,对方的声音柔美,说她的文学水平就这样了,问我能否当面和她聊聊。那时我刚大学毕业,对
婚姻甚至对爱情还没有太深的体验,我担心自己没法理解一个已婚女人的心事,我向总编说明情况,要求派别
的已婚编辑去,总编说实在抽不出人,你就去吧,这种女人不一定需要理解,需要的是倾听。我只得与江忆约
好时间,在她住所附近的公共汽车站见面。
那是个美丽的黄昏,我和江忆握手相见,她身材高挑,穿着流行的米色长裙,美丽的双眼布满忧郁,是那
种容易让人心动又高不可攀的女人。江忆把我带到她的住所,她的住所装修得特豪华,家里还有个保姆。
她的丈夫是香港的大款,在新疆投资做生意,两三个月才来看她一次。她做过模特,拍过广告片和电视剧,
有过很多的男朋友,最后却嫁给了这个香港大款。她并不爱这个香港人,可是爱他的金钱和身份。说到这里,
她抿嘴一笑。现在她没有工作,丈夫有的是钱,她整天就是旅游、购物和上网,那时上网还是个新名词,这更
让我觉得她与我之间的距离,至于这篇文章,是有一天她正在网上和人聊天,聊到“爱情”这个话题,她忽然
心血来潮,写了这篇文章,写完了也没当回事,谁知丈夫就给了我们总编,请求我们修改发表。
也许因为她的坦白与美丽,我也愿意与她交谈。我们谈得很融洽,她主动拿出几大本像集给我看,里面有
她与很多知名人士的合影,她一边指给我看,一边毫无保留地叙述她的人生,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她26岁,
比我大3岁,我到现在也不能明白,她为何如此信任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后生。 我发现这一大摞照片里,没有
一张是她小时候的,她说,那时家里穷,没有钱拍照。
我把江忆的文章几乎重写了一遍,终于在杂志上发表了,江忆很高兴,晚上请我去坐茶馆,我们兴味盎然,
聊到深夜,她才开着丈夫送给她的白色姬仙达轿车送我回来。
这是不是爱情的味道?
这以后,江忆经常打我的传呼,我们在晚上通电话,总要谈很久,有时甚至要聊两三个小时,我也想过这
种关系的暧昧,可是当时我才大学毕业,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充满不安,听人说话与向人倾
诉都是我的需要。
那是个周末,我没什么事,也不知该向何处去,于是在大街乱窜,美丽的黄昏来临了,一对又一对情侣相
偎相依从我身旁走过,空气里充满了爱情的味道。我渴望这样的时候,也有个美丽的女人走在身边。我拨通江
忆的电话,问她能陪我出来吃饭吗? 江忆爽快地答应了,我说:“你不要开车来,我们吃完饭可以散散步。”
江忆很快赶来了。一见到她,我灰暗的心情好了许多。我坚持不让她请我到高档饭店,来到一家我经常去的大
排档,江忆频繁地给我夹菜,关心地问我各方面的情况,包括我农村父母的身体情况,说是要给我父母买一些
难买的好药品,从来没有一个异性如此关切我的事情,我心里涌起深深的感激,喝了两杯葡萄酒的江忆脸色桃
红、美丽动人,这勾动了我心底对爱情的渴望。
吃完饭,我们漫无目的地街头散步,穿过马路或是在人群拥挤处,江忆总是有意无意地拉一下我的胳膊,
仿佛是在提醒我注意走路,但却把散发着醉意的我弄得有些心猿意马,我开始盘算着怎样在适当的时候抓她的
手。
漫步到幽静的河边,我们在石椅上肩挨着肩坐下,听着潺潺的流水,嗅着江忆身上淡淡的清香,我将勇气
凝聚到极点,抓住江忆的手,她微微挣扎一下就任由我抚摸她柔软的手了,得到如此巨大的鼓舞。我索性把她
拥入怀里,我们长久地接吻——我没谈过恋爱,是江忆教会了我接吻。
接下来我和江忆相偎着坐出租车回到她的住所,她把保姆打发走了,那个夜晚,我完全疯狂了,我忘记了
什么是道德、什么是理智,生命中我第一次知道性是什么。第二天初夏的阳光柔柔地穿过纱窗照在床上,我看
着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丝后悔,也没有考虑未来会怎样,我亲了亲她,然后上班。
这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我在江忆身上尽情挥霍我积郁已久的青春激情,我不去想我们的行为是否合符规范,我只知道,跟她在一
起很快乐,真的很快乐。
然而这样的快乐只持续了两个月,她的丈夫回来了,我只有避开,我的心常常被扯得一阵阵生疼,才知道
自己已经很深地爱上了江忆。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相思之苦,打电话到江忆的家里,江忆的语气很平静、很
客气,仿佛对方只是个久违的朋友,我听到有个男声问是谁打来的,江忆回答时捂住了话筒,我没有听清。放
下电话,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这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呀!
江忆的丈夫终于走了,拥着江忆我尽诉相思之苦,她却认真的告诫我:“不要在我身上用情太深。”这一
次我们相聚只有两天,江忆说她要去海南办事,我送她到机场,看着她走进候机大厅,转身我一路狂奔,想渲
泄心中的痛苦。
她在海南呆了一个多月,我们再见面时已是炎热的七月了,我最后的一点矜持全都消褪,我们疯狂地开着
她的小车到处乱窜,山坡上、树林里、小溪边。我们肆意地倾泄欲望,生命仿佛是沸腾的流水,任意汪洋。
一次次欢愉过后,我都肯求江忆离婚,她总是摇头,最后我抛开了所有的自尊,几乎是奶求她了,可是,
她仍是摇头,我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捂住脸,泪水已经夺眶,江忆有些手足无措,她贴近我,想拨开我的手,
被我挣脱,她无辙地叹了口气:“傻瓜,你养不起我的,我要的,你办不到。”“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什
么还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勾引我……”我“腾”的站起来,冲她大吼,江忆脸色苍白,当时的我几乎失去了理
智,我不停地咒骂她,可骂了些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江忆看着我,泪水慢慢溢出眼眶,慢慢地流了下来,她
的声音颤抖,充满着无奈、痛苦:“可是,可是……我想谈一次恋爱,我想爱一次,真的……”我愣了,不知
该说什么,两人对视着,一分钟、两分钟……似乎一个世纪、两个世纪……我终于忍不住,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第二天,我再打电话时,接电话的是她保姆,她说江忆去了外地,去了那里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清
楚。打手机,手机关机,江忆消失了。
没有江忆的城市,我不想再留下,1996年初,背负着这段无可名状的恋情,我离开了贵阳,在深圳一个朋
友处借住了一个星期,我应聘进了家小报。在那里,一个记者与一个小摊贩没有太大的不同,都象上了发条的
机器停不下来。我在深圳打工四年,倍尝人世艰辛,越来越明白钱的意义,也越来越了解江忆当初的决定。一
次偶然的机会,我居然在一本杂志里看到了江忆写的文章,她的名字后面写着“香港”两个字,文章里的女孩
很小就死了父亲,与母亲住在外婆家,外婆是与舅舅一家人住的,除了母亲没人给过她好脸色,九岁时,家人
给与她同龄的表妹缝了条天蓝色的连衣裙,她好羡慕,晚上偷偷的试了试,谁知被舅妈发现了,舅妈扯着嗓子
骂她白吃白喝不算还要偷东西,母亲噙着泪狠狠打了她,那时她就发誓:以后一定要有钱,要买许多好看的裙
子。长大后,她酷爱金钱,当金钱与爱情发生矛盾时亳不犹豫地选择了金钱,可她没有想到,她无法真心快乐,
她时常想起她爱的那个男人,想起相爱的那段岁月,那时她才知道,没有感情的生活真的很苦,很苦,与没有
钱一样的苦……看完后,我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只是又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时江忆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她哀哀地
说:“我想谈一次恋爱,我想爱一次。”
我想我是明白她了,她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谁有足够的金钱,谁就可以得到她,可是不幸
的是,她还想爱,想拥有生命中最纯洁最高尚的情感,于是就有了我与她的那一段,就有了我这一生无法忘却
的伤痛。
我不恨她,虽然,我也许只是她寂寞时的爱的玩伴,她毕竟教会了我爱,让我知道选择很难很难…… 她想真正谈一次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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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昏暗的网吧,
戴上隔绝世界的耳机,
任凭音乐的旋律流淌,
对你的感受似潮水涌上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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