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am_ditto(sam_ditto)
整理人: f.g(2002-04-09 17:47:4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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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呢喃
愚人的节日，别人的节日。
愚弄别人的人，最终也注定被愚弄。被别人，或者，被自己。
命运是一种轮回，不同的，但是相似的，相近的，那仅仅是一种轮回。它用它特有的方式提醒我们，但是我们总是忽略，或者根本不懂，总是与它在手指尖的空隙间擦身而逝。再回头的时候，突然看见记忆里它曾经的身影，但是再也追不上了。我们太聪明？还是太愚蠢？企图摆脱命运的人，甚至妄想超越命运的人，最终发现转来转去，依然在命运的手里。很像那只傻的可爱的孙猴子，只是我们不能像它那样容易释怀，觉得自己也很可爱，因为我们没有吃过长生不老的东西，可以一笑五百年，于是我们除了懊恼，什么情绪都不剩下。
愚弄别人的人愚弄自己。克制自己是一种多么忍容的行为，我竟然伏倒在它的脚下求它赐我力量。它不理睬我。我不愚弄别人，然而一样愚弄自己。这样说，那样骗；这般说谎，那般狡辩，真相还是像火焰一样蠢蠢欲动，要烧穿覆盖的纸片。伪装得太好了，已经不需要伪装。庄子梦了蝴蝶，不知身是哪里客。什么是真的真相呢？愚弄的如果只有自己，那么看不清别人也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我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身四处游荡，开着车也没有方向。四处是叩响天堂或者地狱钟声，奔流的人，上天堂，下地狱，或者继续在人间消亡。狭促的街，一路没有规律的移动的生物体，我随其一样晃悠。车子里一股别人的味道，混淆我的嗅觉辨别。这不是我的车。别人的歌。那个叫做周杰伦的小眼睛的男生吵吵闹闹的拿着他的双截棍在我的四周放肆挥舞，我眼花缭乱，眼底细胞集体舞蹈。车刚刚洗过，挡风玻璃上又已经全都是黑黑的斑点了。学不会的沉默，只有一种声音覆盖另一种声音的混合。肮脏的方式也相似，惊人的重复。看不懂周围的世界，年代久远里记忆混乱的错误。到处是机器运作的声音，伟大的引擎。
心四处游荡，飘的更远，不知在哪个空间里迷失，越发没有方向。空气里游动的鱼，在浮力和引力的牵扯之间难以呼吸，寻找平衡。找不到平衡，上去，下来，摇摇摆摆，像学步走路的孩子。空气穿过我的身体，打开血管的开关，鲜血四处飞溅，落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变成黑色的点。原来，是黑色的寂寞曾经相互拥抱最终冰冷分离的情人接吻时不小心牙齿磕出的血迹。干了，涸了，凝结在白色的纱上，洗不掉了。
我看见那个叫做圣洁的影子在我面前摇晃。车子醉了，在我温柔的抚摸里。我心碎了，在浮力和引力的中间。周杰伦继续挥舞他手里的双截棍，敲碎了我的视网膜。充血的眼球，越发看不见的前面。命运的无助，拯救不了我的无助。我开车子，还是车子开我？看见玻璃里自己的倒影，像水纹一样波浪。听见空气里自己的声音，像梦境一样呢喃。
愚人的日子。我愚弄别人，还是别人愚弄我，还是我自己在愚弄了自己？记不清了，忘不掉了，看不见了。天亮了，夜深了，雾落了。车停了，灯熄了，我睡了。听见钟声继续敲响着，天堂看门的圣彼得无所事事的走过来走过去，玩弄头上美丽的光环。地狱看门的撒旦忙忙碌碌的走过来走过去，摆弄着手里威慑的狼牙杖。
我不是天使，我不是恶魔，我拯救不了别人，我威胁不了别人，我愚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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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游荡的魂魄
因为牵挂你而在世间流落
还记得我们说过的那些话？
Sam, I love you
我的回答，总是Ditt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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