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xuehansunny(冷凝)
整理人: rosace(2002-03-28 21:46:0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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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袋厚厚的擱在腳邊,裏面裝載了我不易的喜悅,
突然開始迫不及待的嚮往笨重的汽車和那本紅色的護照,
讓我有種溫暖的安全。
Shino說,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我說不是好像,那是一種真正的快樂,
這是在這個乾淨的小城市里體會不到的快樂。
我想,我決定去法國度假是對的。
起碼讓我灰色的心情,能夠有了淡淡的變化,儘管是物理變化。
今天去換歐元,我正在懊惱著,
把這張新的銀行賬號密碼忘記的事情,
突然前面那個我根本沒曾注意過的人回過頭來用標準的普通話問我從何處來,
我驚的茫然的看看四周,眼鏡順勢的一滑,
然後把目光再次鎖定前面這個人的臉上。
黑邊的細得似乎快要散掉的眼鏡懶散的搭在高高的鼻梁上,
透明的鏡片反出的光讓他的眼睛更顯得,賊亮。
我只能這樣形容,雖然我知道,這並不雅觀。
他看出了我的窘態,他早該看出。
他說,他在臺灣工作,妹妹結婚所以回到英國,
我麻木的點著頭,僵硬的微笑著,
不曉得我是否應該回應他,也或許只有緘默,才是正確。
麥當勞里,我和Shino坐著吃蘋果派,甜甜的膩人。
Shino在說,那個英國人的國語比她還要好,有些自卑。
難怪,廣東話,才是她的母語。
我笑了笑,吸幹最後一滴摻了大量水的可樂,擦擦嘴,
然後毫無理由的望著窗外,突然感覺很恬靜。
風吹過的午後,發稍都是甜的。
做飯時,開著窗,讓空氣毫不吝嗇的飄進來,
帶著月亮的味道,涼的,亮的。
吃飯時總是在腦海中閃過那個說著普通話的英國人,
不是惦記,是一種好奇的渴望。
收拾完碗筷,Sino抱出了大大的行李袋,打開衣櫃,
翻出了要帶的衣服,物品,
細小的灰塵在眼前舞著,飄忽不定。
拉上那個裝滿的的行李帶的拉練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Shino打個哈欠,說她困了,然後徑直爬上床,響起了平穩的呼吸聲。
真是個單純的傢伙,我沒有一點想睡的欲望,同往常一樣。
一直在看著那個偶然發現的flash,音樂很好聽,尤其是在這樣的夜晚。
外面有時會傳來刺耳的鳴笛聲,然後還有好似貓頭鷹的鬼叫。
我與外界是隔離的,至少現在是。
一個沒有見過面的校友對我說,爲什麽你總是好像鬱悶的活著。
我說我一直都這樣,濃重的愁一塊塊的砸下來。日子太久了。
他說,人生一共就這麽幾十年,爲何不開心的過?
輕描淡寫的唉,愁就是愁,快樂又何必強求?
某一天,會好的,但是,現在不會。
明天,去法國了,可以把潮濕的心,拿出來晒晒了。
天氣預報說,明天,是個絕對的晴天。。。
---- 岁月无声,心迹无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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