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am_ditto(sam_ditto)
整理人: f.g(2002-03-22 09:23:5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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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语无伦次，电脑偷了你写的东西，我想起以前我写的这篇没有写完的东西，给你。
缺陷
人为的缘故，别人的过错。于是我写的东西，在电脑里被无情的format了，无影无踪。知道最初的感觉是找不回来了，因为感觉永远都是一瞬即逝的东西，抓不住的茫然。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在这里辛苦的回忆着，想找回曾经写过的东西。
回忆是痛苦的，并不是因为回忆的那个对象本身是痛苦的，或者它曾经带来过痛苦的感觉，而是回忆本身的这个行为，是痛苦的。因为不能重新显现原来的感觉而痛苦，因为为了回忆原先的感觉而痛苦，也因为局限了自己不能再重新创造而痛苦。
我拉上窗帘，隔绝阳光。家里静的，没有人打扰的静，只有电脑的键盘的声音，和自己难堪的思绪在空气中漂浮着，漫无目的。回忆里呈现的，只是一些碎片，一些残缺的文字，没有完整的连接，裂开的，不附着的，像是一个被不小心打碎了的瓷瓶，怎么努力的粘，都不能恢复到它原来的面貌了。也许会比原来更糟，或者也会比原先更好。可能会比原来苍白，比如太小的碎片，我一定是找不到了，遗落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或者哪天扫地的时候，被清理到垃圾箱里永远和整体分开了；也或者会比原先的丰富，比如过多的胶水，或者胶水附着的粉尘，无关美丑，这是新的体验。只是不知道那个瓷瓶，即使被我粘好了以后，会是怎样的模样。只是无论如何，它肯定不是原来的感觉了，我知道。缺陷。
裂痕，原来是这样伤感的东西。
有人说厕所是个思考的好地方，很多伟大的想法，都是在厕所里产生的。或者符合了范仲淹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新陈代谢的感觉和臭味的刺激，让你觉得自己还活着。厕所很亮，亮的刺眼。地上到处陈列着蟑螂的尸体，有一只执著的粘附在墙面粉红色的瓷砖上，静静的，不动弹，保持着临死时的姿势，保持着被谋杀者没有精心设计过的姿势。偶然的定格，很象那滴溅落在白纸上的墨水。不知道那突如其来当头棒喝的时候，它在想什么。灵魂终于自由了，可能在厕所的上空游荡，但是再也不能驱动肉体的移动。缺陷。
肉体脆弱。
好像杀一儆百的感觉，除了静静的尸体，我看不见肉眼能看到的生命的痕迹。他们都藏起来了，在某个角落或狭缝中窥视着我。
赤裸裸的被窥视的感觉，没有秘密。
连你的身体里面，都有成千上万的大肠杆菌在活动着。你从来不秘密，从来不孤独。他们以你不能理解的方式，和你进行着交流。
一种体验。
窗外偶尔传来极响的鞭炮声，提醒我原来还处于过年的时间里。每一次鞭炮响过，停在楼下的车子的警报器，都会可笑的呜呜做响，各种各样的，此起彼伏，还伴随着一闪一灭的灯光，煞是慌乱。
无端惊扰梦里人。
过年一个人。简陋的自由，没有标准没有拘束的所谓的年夜饭。可以说我没有吃饭。喝酒，从七点喝到十二点。新旧之间的交错。整个春节晚会是一个干扰的背景，结果也就记得雪村的一句“翠花，快点上酸菜”了，别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个人过年的不少。网络里充斥了许多寂寞的名字。没有目的的思绪，我喝酒。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以为我醉了，为此有人还特地打电话印证我的声音，是不是含糊其辞的闪烁。没有。喝光最后一滴酒的时候，我都还是清醒无比的。更加体会到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也或者是我的酒量，提高了。
不醉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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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游荡的魂魄
因为牵挂你而在世间流落
还记得我们说过的那些话？
Sam, I love you
我的回答，总是Ditt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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