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engjl(秀枫)
整理人: wengjl(2002-03-03 00:01:2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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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难忘,那段迷离的情感
已经很久没有和文联系了,也不知道现在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打个电话吧。电话那头文听出了是我的声音,她的语音变的似乎有些忧郁,质问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和她联系,是不是把她给忘了。我有些慌乱,确实,因为工作和生活一直都不怎么顺利,我忙于应付各种各样的事情,真的忘了问候她。可是我不能告诉她实情,只好一个劲的道歉,并且答应过一段时间过去看她。
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一直朦朦胧胧的,我和文在一起时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至今也说不清自己是否真得爱她。文是我高中时代的同校同学,不过那时候我们互相并不认识。大学也是在不同的城市。直到大学毕业以后,我们刚好到了同一家单位,这才第一次相识。也许是因为校友加上都是新员工的缘故吧,我们两个很快熟悉起来,并且成了很好的朋友。朋友?也许我真的一直只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异性朋友了。而她呢?我可以感觉的出来,她对我还是很有好感的。然而我总是觉得自己不是很优秀,并且一事无成,不应该过早的牵涉到个人感情。多年以后我才清楚的认识到,这种想法让我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缘分,它让我至今还是孑然一身。
周五下午我早早的做完了手中的工作,然后直奔火车站。文所在的城市和我现在工作的城市并不是很远。城际列车一小时候后带我又回到了那个曾经有着无数美好时光的大都市。从火车站出来,我打了一辆面的直奔文的住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混乱,一种无法表达的感觉压抑的我几乎无法呼吸。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到了文住的单身宿舍楼外,我竟然有一种不敢面对她的恐慌。在外面徘徊了许久,一只接一只的吸烟,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当最后一只烟燃尽的时候,我不禁暗骂自己太过怯懦,狠狠的将烟头用脚碾碎,走进宿舍楼中找文。
文见到了我很是惊喜,在我的肩头重重打了一拳,疼得我只裂嘴。“你怎么来之前也不通知我。”文的语音中透着喜悦。“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吗!”我嘻嘻哈哈的装做没有什么事的样子,心中却有着很多愧疚,我为文做的实在是太少了。当初离开这个城市,文虽然没有明确的反对,可是从她送我离开时的眼神中我分明看出她内心深处是希望我留下来的。文曾经想过要和我一起出来闯荡,可是我不愿意让她和我一起漂泊。文接着问我,“还没有吃晚饭吧,我们出去走走顺便吃点什么。”我点点头,和文一起来到大街上。
深秋的天黑的很早,街边的路灯都已经亮了起来。天气有些凉了,文穿的不是很多。一阵秋风吹过,文打了个寒战。我要把风衣脱下来给她,文摇了摇头,“那样你不冷吗?”然后用一种期待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文眼光中的含义,稍稍迟疑了一下。在这以前我和文一直没有过什么亲热的举动,我甚至没有拉过文的手。也许是因为处女座的男人太腼腆了吧。
我们一起来到了一家熟悉的餐馆前。“还记得这里吗?”文轻轻的问我。其实我又怎么可能忘记,我离开这个城市还不到半年,而且这里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地方。我点了点头,“呵呵,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喝醉的样子。”文有些不好意思了,用脚踢了我一下。文是很少喝酒的,在我的记忆中也就那么几次。
老板娘热情的把我们迎进去,“很久没见你来了呀,怎么,最近很忙吗?”。我以前经常和朋友来这家餐馆吃饭,过了半年多的时间,老板娘竟然还记得我。随便敷衍了几句后,我和文找一张小桌子坐下。我没有什么胃口,最近胃病总是范。也许是没有人照顾,吃饭太没有规律了吧。文询问了我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情况,突然低下了头,过了一会才用我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秀枫,现在有一个男孩子对我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我楞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呀,我该说什么呢?我和文的关系一直没有明确,我们之间更没有什么承诺。文理应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我不能够给她。我只不过是一个漂泊在异乡浪子,连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都没有,我又怎么能照顾文呢?即使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依然不知道我当时的想法是对还是错。但是多年以后的我却清楚的认识到,我错过了一次最好的机会,至今我的心还时常为此隐隐做痛。和文分手登上火车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眼中闪烁着幽怨而失望的泪光,我知道我又一次深深的伤害了她。
四 我徘徊在十字的街头
周末的时候,闲的无聊,我独自到学校里面转悠。毕业都好几年了,学校里还是老样子,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只是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有点李清照的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味道,但是我没有想流泪的感觉。不过想一想自己混了这么多年,至今还是一无是处,却多少也有一些感慨。
在校园里闲逛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到自己曾经住过的宿舍楼里面转了转,感觉更脏更乱了,楼房都已经年久失修,看上去给人一种就要倒塌的感觉,真奇怪当初自己是怎么住下去的。
本来想出来散心的,转了这么久也没能有什么好转,于是来到学校西门口找了一个长椅躺下去闭目养神。旁边的几对恋人卿卿我我目无旁人的做出很多少儿不宜的举动,好在我不是少儿了,对他们也不去理会。正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看我。睁开眼睛一看,以外的发现一张很熟悉的面孔。
“他妈的!是你呀。”我睡意全消,一跃从长椅上跳起来,上去就给了那个人一拳。那个人疼得直裂嘴,“唉呦,你这家伙。好几年没见了,怎么刚一见面就打我啊。”他揉着自己的肩头抱怨着。
“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嘿嘿!”我问道,“对了,你干什么来了,怎么有时间跑学校来看?”
“哦,我是到这边出差,正好从这边路过。中午了想找个地方坐一会。”他转过身指着另外一个人给我介绍,“这是我的同事,我们一块过来的。”
他是我大学时候的同学名叫范月,也是我很好的一个朋友。毕业之后回了家乡,到今天我们才又一次见面,已经是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孔子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哈哈,太好了,我正愁中午没有人请我吃饭呢。”我抓着范月的肩膀,“走!我们找个好一点的地方。”
我们找了一个“好地方”,好象上面写着什么“麦当劳”。他们两个是公费出差,中午吃饭有一个标准,超过了是不管报销的。
范月毕业以后一直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是我们同学中少有的几个至今还没有换单位的。我问起他最近的工作情况,范月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猛然醒悟过来,当着他同事的面,有些事情是不好说的。我不再问他工作的事情,只是和他闲聊,顺便问了其他一些同学有什么新发展。好象同学当中,我是混的最惨的之一,有的同学已经车子、房子、票子、妻子、位子都有了,那好象叫什么五子登科的。
下午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于是我提议一起去看红叶。虽然已经是深秋的季节,枫叶已经几乎都落光了,只是偶尔看到一些残破的叶子在枝头瑟缩。游人不是很多,现在已经过了旅游旺季。我们在小路间穿行,不敢走的太过深远。其实山并不是很高,但是我们三个人的兴致似乎都不是很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同学们第一次组织来看红叶,心情是很舒畅的。一班二十几个人热热闹闹的一起爬山,而且总是找没有人走过的地方,虽然很累,却有着无限的快乐。我们三个人默默的走了一会,感觉有点太过沉闷,于是胡乱扯一些话题。男人们在一起谈论的最多话题恐怕是另一半吧,反正无聊也是无聊。
“范月,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嫂子?”范月比我大了将近一岁。
“咳,我还没见过呢!”范月贼嘻嘻的一笑,“先让你见到怎么成。”
“呵呵,那怎么不成!”我调侃道,“我可以介绍几个给你呀。”
“得,算了吧,就你那眼光!”范月显得很是不屑,“先别忙着给我介绍,你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我的脑袋开始混乱了。我不是没有想过结婚,可是我至今飘落无依,连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都没有,我又拿什么来结婚呢?更何况我去和谁结婚呀,即使有人要嫁给我,我还要考虑能不能承担因此带来的一系列责任。也许就是因为我顾虑太多,我和文才会到了今天这种无奈的地步。
看完红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我邀请他们两个去我住的地方参观参观,范月谢绝了,“你那有什么好看的,估计比狗窝强一点吧!”我装着生气了,“滚吧,不去拉倒!”他们两个晚上因为还有其他应酬,我也不再勉强,于是我们在学校附近分手,我独自一个人回住的地方。我的思绪却还没有平静,头开始有些疼痛。哎,不去想它了,等到时候再说吧。
五 儿时的记忆是一种不能磨灭的回忆
这天晚上下班时,天上飘起了纷纷的细雨。我骑车穿行在路上,身上的衣服逐渐湿透了。一阵阵冷涩的西北风吹过,我忍不住开始发抖,提醒我已经是深秋了。不对,好象前两天已经是立冬了吧。这几年北方的天气越来越反常了。夏天热的就象是蒸笼,冬天也不象小时侯感觉那么的冷。记得童年的时候,冬季里最低气温可达摄氏零下十六七度左右。这几年的冬天最低气温能够到零下十度已经很难得,所以虽然已经是立冬,却依然还在下雨,他妈的都是什么鬼天气。
回到住的地方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一只落汤鸡,感觉很不舒服。打开房门进屋,发现客厅里的桌子上放着一盒特大的蛋糕,旁边还有两包生日蜡烛。“咦?今天是谁的生日吗!”我不禁有些奇怪。恩,先不管她,洗个澡要紧。我将湿衣服脱下来,光着身子拿着内裤走进卫生间。正当我洗的得意的时候,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房门打开了,感觉进来了很多人,而且其中还有女人的声音,似乎都是我的大学同学。哎呀,有意思,我可要春光外露了。我心里想着,急急忙忙洗完,听见客厅里有常永的声音。
“喂,常永,让各位女士到里屋回避一下,把我的衣服帮我拿过来。”我不得不请求援助。几位女士唧唧喳喳的到里屋去了,过了一会常永拿来了我的衣服。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来到了客厅里,看到还有其他几个男同学。我转过身问常永:“今天是谁的生日吗?”
“哦!忘了告诉你了,今天是陈佳佳和郝玉妹的生日。”
我顺手给了常永一拳,“你这家伙真是可恶,不说先告诉我准备一下。我不仅没来得及买什么礼物,还让我差点春光外露。我可还是纯洁少年呢!”
“去你的吧。”常永显得很是不屑,“就你那样子谁想看呀。”
这时我的那几个女同学嘻嘻哈哈的从里屋出来了,除了陈佳佳和郝玉妹之外还有另外三个女同学。其中还有一个是我不认识的。她们几个出来之后看着我直笑,笑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喂,你们笑什么,不认识了怎么的?”我心里被他们笑的发虚,不知道到底发生怎么回事。“你的体恤穿反了!”常永过来推了我一下。我低头一看,可不是吗!一定是我穿的太急了,没有注意看。我狼狈的溜到里屋去换衣服,等我出来时,常永和陈之繁已经去厨房做晚饭,剩下的几个同学收拾桌子正准备打扑克。我的那几个女同学虽然从性别上算是女生,但是所有的家务几乎什么都不会,更不用说做饭了。每次到我们这里来玩惯例是男同胞做饭,女同胞吃饭的。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更何况还是两位大小姐的生日。
我们总是打五个人、五副扑克的升级。这种打法是我们从大学时代就开始玩的,打起来很热闹,每个人的手里面都有五十三张牌,能够拼凑出各种连张,打出去很有气势。但是也很容易一手强牌因为自己不能先行上手出牌而被打的七零八落。我们开始乱哄哄的打着扑克,不时会听到某个人的一声惨叫,那多一半是自己的一手好牌被打散了。
“收拾桌子,吃饭了!”正当我们打的兴高采烈的时候,小混混同志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报告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于是我们收拾好桌子,十几个同学围着一张桌子开始狼吞虎咽。虽然混混同志做的饭并不算是很好,但是因为狼多肉少,吃的到也兴高采烈。
吃过晚饭以后,陈佳佳和郝玉妹两位女士开始主持吹蜡烛仪式。只是因为事先只准备了一盒蛋糕,只好让她们两个一起来,好在她们两个的年纪一般大。按照两位女士的年龄插好蜡烛点燃后,我去关闭了所有照明灯。客厅里烛光闪烁,一群人围着桌子开始唱“猪你生日快乐”,气氛也满不错的。
看着两位小姐幸福快乐的脸,我不禁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多年没有过象样的生日了,有时甚至自己都忘了哪一天是自己的生日。记得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每一年到我过生日时,妈妈总会准备一些好吃的东西,那也是我幸福快乐的一天。如今离家在外,我对自己的生日已经没有了感觉。今年我生日过后给姐姐打电话,她告诉我说我生日那天妈妈按照家乡的习俗蒸了包子,还自言自语的说着“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我的眼眶有些潮湿了。
---- 我宁愿相信你的欺骗,
也不愿让我对你去恨,
在每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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