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tdaphne(黛芬妮keepfit)
整理人: ccu13650(2002-11-25 04:42:4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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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中我做回了本行,他在合約結束后,放棄續約,便回加拿大仍然是一間大公司的高級行政人員。之后三年都會在二月份來香港,看一下我,更多地是和他的同學、朋友、舊部下一起敘舊,我的工作已經開始很忙了,沒有去。但是在他臨回加拿大時,介紹了他的親朋戚友,甚至去了他母親家,可他走后,我沒有找過他們,倒是他的一、二個在國內投資開厂的朋友來找過我咨詢中國的經濟法,我不想介入,便也沒有往來,香港人很現實的。
他喜歡寫信,我喜歡講電話。他說我沒有建設性,說完什么也留不下。也許和他本身不太愛講話,只發命令有關。但是他的中文程度太差了,記得在一起同事時,問我“牆”字怎么寫,我講了后,他說看不順眼,原來他把“土”字邊旁放在了右面,看得我哈哈大笑。英文他當然很好,小時候讀英文學校,在美國讀了兩個學位還工作了很多年,只是在他那儿我只學到一個“WELL”,給他寫信,我一寫WELL就不知道說什么好。寫中文信,我寫中文要用筆畫最少的字來組合我的思想,很累人,后來我就不寫了,正巧那時我在寫個專欄,就把每周一篇500字的稿子寄給他算是交差,這是我与人寫信最沒有勁的一次体驗。卻很盼望他的來信,漂亮的英文字寫的信封,類似于我們中文的狂草,,很多時候夾帶照片,讓我知道他的最新動向。其實,現在想來都是對我的誘惑:藍天、白云、草地、湖泊,和他一起泡酒吧、打高爾夫的朋友。
只是,鬼使神差在我最孤獨、最痛苦、最繁忙的時候仍然沒有离開香港,我想命運是天注定的了。
---- Friendship is another kind of love
when you get it and understand i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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