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xylia-anjae(问题多多)
整理人: smallcatzj(2002-01-14 16:10:3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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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飞手腕上有一道寸长的疤痕,划得齐整清晰,割破的场面想必是规整而松驰。那样的形状会让他想起樱的嘴唇的弧度。他说他一直在等樱来看这首这道疤。
故事的前半部分和所有故事一样简单而缺乏创意:同一学校,两情相悦,热恋,做所有恋人可以做的事情。到后来吴飞加入了乐队做了吉他手,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便开始剧减,樱几次三番到吴飞的排练场去找他,都被冷落一旁,在优美的轮指或是柔和的乐声中,这段爱情亦被优美地切开,一点一点的。
他们开始吵架,他们开始冷战,他们开始不见面。纵然如此,吴飞仍旧以为一切都会朝他最初想的那样,无论吵得多凶他们最终都会在一起。因为他从来没有像爱樱那样爱任何一个人。
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他们第4次提出分手。他当时没有挽留,想的是第二天见到时会像所有以前的第二天,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和好如初,可他错了一次。樱再也没有来找他。她写信告诉他她会永远离开,他对她的伤害已让她无法忍受。
一周后吴飞去找了樱。那天是情人节过后的第2个周末。樱的神色比那天的空气还要冷峻。这是他所没有料到的。他说:“樱请你回来我爱你。”樱只是微微撇了撇嘴角说:“不,你爱你的吉他你应同它做爱。”他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分清主次。”樱说:“机会和伤害都不可以批发太多,会麻木。”后来他们还说了很多。说到以前,说到以后,现在一塌糊涂。
在很长一阵沉默过后吴飞叹了口气说:“樱,我还你一样东西,把眼睛闭上。”
他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刀放进樱的手里,然后将刀刃按在自己的手腕上。
他轻声问了一句准备好了吗。
血从那刀口涌出来时活泼的艳丽之极,樱睁开眼睛立刻尖叫了一声,扑进吴飞怀里。吴飞举着流血的手笑说:“你手上有一道疤,我曾开玩笑说过会割一道一模一样的"情侣疤",却一直没有割,趁我们今天还是情侣赶紧割了给你目的地,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樱一面抽泣一面说:“你好傻,爱情怎么可以是这样的。”
吴飞等着樱说她还爱他她已经原谅了他,但始终她没有。她反复地说爱情不是这样。
他临走的时候樱像傻了似的愣在原地。
那天天真的很冷,他走到家的时候白色的羽絨服已经被血染了多半。那半只袖子像个惊叹号醒目地挂在他身上。后来他一直没舍得扔掉那件羽絨服,那腐敗的紅色里有血氣,有傻氣,當然,還有些許爱情的生气。
伤口终于不再流血不再疼痛,愈合,变淡,越发同樱手心里那道疤相似,吴飞知道自己是想她的,他每天会将那道疤看睛千次。他等着樱有一天会来看这道情侣疤。它嘴唇似的嘬起他手腕上的皮肤,皱在那里。平坦,深情。等着樱 来看,化做眼泪化做心跳。
可樱还是没有来,疤都要落了。
---- 如果人生是一場游戲,為了什麽你要在意;如果這真是一場游戲,為了什麽我要哭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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