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news912(彼岸风)
整理人: raindot(2001-12-27 14:57:4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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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刀有很多种。
因为用刀的人很多。
把刀挂在身上行走江湖的人也很多。
但把刀像衣服一样穿在身上的人绝对不多。
江湖上好像只有一位。
了了先生
了了先生的刀是穿在身上的。
像衣服一样穿在身上的刀一定是世界上最薄的刀。
一柄最薄的刀，一柄没有刀柄的刀。
了了先生已在江湖上消失了四十年。但江湖人仍然没有忘记被称为江湖第一大名战的了了先生与琴痴之战，无人知道结果的一战。
琴痴曾于三十年前在江湖上露过面，而了了先生没有。
所以那一战的结局江湖人似乎已猜得到。
那就是了了先生没有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猜测总归是猜测，和现实必竟相差好多的距离。
因为了了先生不仅还活着，而且现在正在白云仙观，在如风的面前。
如风在白云仙观中等他最好的朋友——虎爵爷。
但他也许永远也等不到了。
这是了了先生刚告诉如风的。
了了先生还告诉他：一个死人不仅见不到虎爵爷，而且谁也见不到。
但了了先生还是有点佩服面前这位年轻人的。
因为这个年纪的人是不应该知道了了先生的，如风不仅能说出了了先生的名字，还知道了了先生的好多事情。
但如风绝对不知道这样一件事。
四十年前了了先生和琴痴交战时身上穿着二把刀，而四十年后了了先生已把六把刀穿在身上。
如果如风知道，还能像现在这样轻松的笑吗？
（7）
虎爵爷笑得很开心。
因为虎爵爷看到了四位好久没看到的美人。
小荷尖、佳人、非非、小菜
谁看到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不开心，除非他是个瞎子。
这是让虎爵爷最开胃的四位红颜知已。
她们不仅有着花一样的容貌，还有着菩萨一样的心肠。
更让虎爵爷开心的是她们每个人的厨艺都不错，岂止不错，简直是好的不得了，甚至能把这世界上每一位最苗条的男人都喂成虎爵爷这样的胖子。
这四位美人现在也开心的不得了，因为她们已笑做一团了。
虎爵爷有点感动。
能让女人如此开心的男人绝对是个好男人，一个值得女人不顾一切去爱的男人。
所以虎爵爷饱含感情地劝他们不要因为见到自己太开心而伤了身体。
四个美人笑得更开心了，甚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小荷尖这时还能说话真不容易：“爵爷，我们是在想你十年后又该是个什么样子。”
虎爵爷有点为自己刚才的误会不好意思。
所以他拍着自己的大轿子呵呵地干笑着说：“10年后可以再换个轿子。”
尽管虎爵爷有点不好意思。
但虎爵爷还是很开心的，至少这次出门能吃到四位美人给他做得美食了。
虎爵爷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得意的男人了。
带着四位美人去见自己最好的朋友，尽管这一行可能是虎爵爷这辈子最凶险的一次。
十二月五日
白云仙观的老仆老王每天都会去城外迎接虎爵爷。
所以他见到虎爵爷很开心。
老王对如风很忠诚，而且虎爵爷打赏也绝对是大方的让人想不满意都不行。
老王还告诉虎爵爷：如风有事外出，但次日就会回来。
白云仙观还是过去的白云仙观。
翠竹常青，碧水常绿。
白云仙观的大门没有变，因为老朋友要来，大门新上过漆。想来为虎爵爷当年准备的特大号睡房也都整齐一新。
白云仙观的一切都没有变。
虎爵爷抚摸着这虽多年不见但却熟悉的一切，想着十年前三人相聚的情形，仍禁不住热血沸腾。
（八）
麓湖水又清又甜。
白云仙观位于麓湖畔。
虎爵爷很喜欢麓湖水浸的香茶、酿的美酒、做的豆腐。
虽然老朋友未在家中。
但好在这些美食却一样不缺，总算能弥补一点缺憾。
所以虎爵爷的胃口仍然不错。
虎爵爷喜欢的美食绝对错不了。
没人会怀疑虎爵爷对美食的鉴赏能力。
虎爵爷的四位美人更不怀疑，非但不怀疑，而且还非常捧场。
因为佳人刚坐下来就饮尽了一杯麓湖水酿的烧刀子。
白云仙观的豆腐绝对不比天下最出名的八公山豆腐差。
豆腐用的水是麓湖地下渗滤池中的纯水，豆子选得是大小几乎一模一样的漠北大豆，六位天下最好的师傅在天刚结露时历经十八道工序密制而成，豆腐出了锅马上还要浸在青竹池里去腥保温。所以白云仙观的豆腐白的透明、滑的抓不住、筋的抖不烂。
这样的豆腐任怎样烹制都是暴殄天物。
为了保持豆腐原始的芳香，白云仙观的大头大厨研制出了被虎爵爷称为“天下第一珍味”的酱泼豆腐。
能被虎爵爷如此赞赏的酱当然不是一般的酱，酱也是漠北大豆做成的酱，酱中的下的是漠北一种叫飞龙的珍禽肉丝。
这样精做出的豆腐似乎没有人不开心，但让人更开心的是大厨大头在现场用刀将豆腐劈成二十几块并迅速宰杀飞龙制酱泼在豆腐上的绝世厨艺。
整个过程绝对不超过一分钟而且衣服上一滴水一滴血都没有。
一气呵成利落的让人连叫好时间都没有。
大头还是大头。
俊朗的面容胡子刮的很干净、头发一丝一根的都没有凌乱，一袭白衫熨贴的整整齐齐，一条皱一粒灰都不沾。
这样漂亮的厨师再有一手绝世的手艺没有理由让人不产生敬意。
虎爵爷对大头也满怀敬意。
所以虎爵爷一直笑意盈盈的看着大头。
大头向虎爵爷和四位美女请了个安，然后开始了他赏心悦目如行云流水一样的表演。
厨师和杀手都是用刀的高手。
刀用到了一定的境界，厨师就是绝世的厨师、杀手就是顶尖的杀手。
厨师的刀和杀手的刀尽管用途绝对不一样。
但有一点没有人否认。
只要是刀就能杀人。
大头的刀一样能杀人。
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一点。
因为大头的菜刀已经刺入了虎爵爷的脖子里。
这绝对是要命的一击，因为刀上淬了世上最剧烈的毒药。
虎爵爷的四位红颜知已还未从大头精湛的厨艺中醒过神来，所以在忽然的变化中没有反应过来应该叫好还是尖叫。
非非一定是个反应够快的女孩，因为她第一个尖叫起来，至少她认为平白无顾地把菜刀放在别人脖子里的行为是应该让人尖叫的。
一把菜刀放在脖子里会让人很痛苦，翻肠搅胃的痛、钻心锥骨的痛。
痛苦的人不应该哈哈大笑。
但虎爵爷在哈哈大笑。
虎爵爷哈哈大笑理由很简单，因为刺进他脖子里菜刀说得准确一点只是放在了肉缝之中。
顶多只会让虎爵爷感到有点凉但绝不会痛。
大头大厨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虽然当年他的名头不如了了先生响亮，但绝对可以算上当世一流的杀手，一个没有失手记录的杀手。凭借在白云仙观沉下去十几年所得到的信任加上一流的杀人技巧，似乎没有失败的道理，为此大头在袭击虎爵爷怀着一百万分的自信出手。
但还是败了。
大厨大头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还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虎爵爷。
为什么？
这也是四位美人的问题。
“不能再简单的理由，因为他杀飞龙时身上溅了一滴血。”虎爵爷心不在焉的说出了答案。
虎爵爷现在几乎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虎爵爷有点担心如风，更有点担心樵夫，虎爵爷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凶险正逼近他和两位老朋友。
一个人有这么多的担心怎么会食欲呢？
（九）
渤海郡小骄侯府
靖海园是小骄侯府里最漂亮的一个花园。
靖海园金刚暖房里有十几只鹦鹉，都是皇上赐的，所以个个都是宝贝。
在靖海园中展示浩荡的圣恩，无疑又为这个漂亮的园子增加万尊贵的天驭气象。
小骄侯要去南海做一件自己非常感兴趣的事情。
看琴痴和樵夫决斗。
临走前，他又来到金刚暖房去伺弄那些鹦鹉。
他对每只鹦鹉都仔细地爱抚一番，动作很慢一点也看不出即将出远门的样子，以至于让人怀疑小骄侯好象已经忘了远行这件事。
渤海郡近日来了不少黑旗帮的人。
尽管他们大都驻在城外，但没有人会否认这些神秘人物对城里人有着相当大的震摄。
对这些人物小骄侯并不担心。
因为这些黑旗死士在等这场赌的结果，输，这些人会不声不响地进驻骄侯府；赢，这些人也会不声不响地撤走。
所以小骄侯想得更多的还是这场赌博。
赌的功夫在赌外，真正赌的时候只是表示一下结果而已。
而小骄侯是最愿意花这种功夫的。
小骄侯能有今天的地位，绝不是一个经常失误的人，他的戏外功夫总是非常见效。
所以小骄侯橄榄现在想得最多的还是了了先生和大头能否顺利地阻杀如风和虎爵爷。
樵夫、虎爵爷、如风，天下人尽皆知朋友。
朋友就是樵夫的“软肋。”
小骄侯绝对善于找出对手的短处。
所以小骄侯橄榄下令阻杀虎爵爷和如风。
此举既使不能让樵夫丧失斗志，也会让樵夫心神大乱。
樵夫二分可能放弃决战、八分可能决战但会败于琴痴。
两个绝世高人之间的决战，没有人不知道心神大乱者的结局。
这两种结局都可以使小骄侯赌赢山风。
必竟赌注是无法让任何人忽视的，只要他是人。
了了先生和大头几乎是天下最完美的杀手。
他们有足够的杀人耐心和几十种一流的杀人技巧。
在小骄侯的杀手名册上，了了先生和大头都是没有失手记录的。
小骄侯想通最后一件事时已喂完了全部的鹦鹉。
在小骄侯橄榄细致地喂完最后一支鹦鹉时，已足足用了三个时辰。
侯爷府的侍卫也足足等了三个时辰。
小骄侯登上了那艘巨大的海船，微笑着踏上了去南海的行程。
（10）
阳光强的刺眼，天气热的反常。
白云仙观的老王也不见了。
就像是一滴水被热气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都不留。
虎爵爷对热很敏感。
尽管四位红颜知已不停地帮他打着扇子，但虎爵爷仍然感到浑身汗津津的。
这样热的天很少能引起人的食欲，所以虎爵爷也停止了进食，卧在那巨大躺椅上闭目不语。
虎爵爷卧在那里简直似一只大象，令人忍俊不禁。
但没人去打扰这只大象，既使最喜欢和虎爵爷开玩笑的四位美人。
所有的人都知道虎爵爷此刻绝对不是在考虑晚上的菜谱。
虎爵爷考虑的一定是大事。
整个厅里很静，只有一种声音，就是虎爵爷粗重的呼吸声。
“了了先生来过这里。”
如果没有这一句话，大家几乎没有注意到门外还坐着一个人。
一位颇显精练的男人满不在乎地坐在花坛上，很认真地在品尝着烧刀子，说完这句话后再不作声，让人怀疑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出自他的嘴。
虎爵爷睁开眼睛，眉头锁得很紧，他看着这个人说：
“了了先生倒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
这个人抑头喝了一大口酒说：
“如风也是个很难对付的人，这绝对算的上江湖一大名战。”
虎爵爷终于从卧椅上直起了身，同时脸上又充满了笑意，他对这个人说：
“北方一定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好戏。”
北方做出了一副既遗憾又痛苦的表情：
“非但错过了好戏，甚至连结果都不清楚，让我喝酒都没了心情。”
这一战不仅让北方没了喝酒的心情，更让虎爵爷几乎失去了享受美食的欲望。
所以虎爵爷很理解地问北方：
“你一定不愿意再错过另一场江湖名战。”
北方终于放下了那个始终抱着不撒手的酒坛子，他笑着答道：
“爵爷的轿子里有酒有美人，坐爵爷的轿子看天下第一名战绝对是最爽的事情。”
虎爵爷笑着说：
“既然是这么爽的事情，我们好像没理由不现在出发。”
爽的事情一定要醉，只有醉才能知道有多爽。
醉当然要同朋友一起醉。
虎爵爷好多年没痛快地大醉一场了，但今天绝对是醉的好日子。
萧声，白银斧子。
江湖上没有第二个用白银斧子的人，更没有把斧子柄当萧的人。
江湖上用白银斧子和用斧子柄当萧的人只有一位。
樵夫。
大理樵夫
虎爵爷最好的朋友樵夫。
十年前，樵夫、虎爵爷在白云仙观同如风相照肝胆，十年后又在旧地重逢。
没有比老友重逢更让人激动的事情。
如此令人激动的事当然不能少了老友。
少了老友的事情绝不会令人如此激动。
樵夫推门而入。
江湖最令人倾羡的铮铮挚友、出生入死的异姓兄弟——
樵夫、虎爵爷、天、地、酒、歌……
携手
大笑
不间断地大笑。
震天动地的大笑。
白云仙观没有人不为二人相聚的情形泪流满面
四位美人更是哭成了带雨的梨花。
（11）
老友相逢绝对是令人激动的事，
比老友相逢更激动的是和两个老友相逢。
所以欢聚少了如风。
尽管是欢聚，但就如同缺月一样让人生憾，没有人喜欢遗憾，更没有喜欢缺少朋友的那种遗憾。因为这种遗憾往往会使欢聚少了一些酣畅，使欢聚激有一丝伤感。
樵夫、虎爵爷碰一下杯一大碗酒就会饮尽。
樵夫放下了酒碗就开始吹他的斧子。
虎爵爷击掌高歌相和。
四位美人则不时在这人间妙音和至情的气氛下翩翩起舞。
北方喝酒本就很快，此时更不做声，碰杯也干，没人碰杯则干得更快。
没人怀疑这是一个纵酒的夜晚
这样的夜晚往往会有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
何况在座的每个人总是意外伴随的江湖人物。
北方停止了饮酒说：
“一定是黑旗帮的人到了。”
虎爵爷也放下了酒碗，肯定了北方的判断：
“黑旗帮老大山风也到了”
没人会怀疑虎爵爷和北方的话，因为没人怀疑他们有着天下最灵敏的听力。
因为现在就是没有听到的人也已经看到了。
白云仙观转眼间已遍布手持黑旗的黑旗死士，幽灵一样的死士和猎猎飘摆的黑旗夜灯的光中时隐时现，显得诡秘异常，为黑夜更添一丝凶险和杀机。
江湖上这种排场的人不多。
带如此之众的黑旗死士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山风
山风和黑旗帮各堂长老依次而入。
樵夫和虎爵爷都认识山风，虽然不是朋友，但是绝没有半点过节。
深夜的访问显然有些突然。
没人认为山风此程是为了和山云仙观的朋友客气。
尤其这样的拜访发生在樵夫、琴痴决战的前夕，就更是别有一番意味。
山风旁边始终站着一位眼波流媚的异族女子。
能和山风平起平座的人不多，尤其是一位异族女子更加惹人注目。
波斯明教教主黛芬尼。
这名女子的来头当然不小。
据说黛芬尼是个极有手段的人物，做为和山风一样权势炙人的女子，她的名头樵夫和虎爵爷并不陌生。
樵夫和虎爵爷当然还知道，黛芬尼是黑旗帮老大山风最好的朋友。
山风说的话不多。
但所谈的事情却件件足以震惊江湖。
了了先生狙杀如风的胜负结果；
这次琴痴相约樵夫决战的秘密；
琴痴和小骄侯橄榄之间的关系秘密；
樵夫最关心的当然是如风。
当山风告辞后，樵夫萧声再起，在苍茫的夜空中回荡，悲壮而低沉，不时透着催人泪下的苍凉，虎爵爷则同北方低头饮酒不止。
不多时几大坛子酒已饮的干干净净。
(12)
南海
紫云山下
飘渺河畔
紫云山区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热闹。
尽管离一月一日了时还有一整天的时间。
这里已聚集了天下能数得出名头的所有江湖人物。
小骄侯的大船停在飘渺河畔。
日日笙歌，夜夜歌舞。
透露着王侯的豪华和侈奢。
黑旗帮的人马早已驻扎在紫云山下。
没人不惊叹黑旗帮势力和行动速度。
紫云山下黑旗死士已在最好的位置为山风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宫殿，透体黑色，让各路江湖人物看上去就心生恐惧和寒意。
夜色一点点浓了起来。
满弦的皎月逐渐在空中亮了起来。
各门各派的江湖人物都已找好了各自的位置。
瞪大眼睛看着飘渺河畔，生怕错过了天下第一决战的任何细节。
雾
突如其来的雾
象面纱一样蒙住了紫云山和飘渺河。
空气变得又湿又冷。
湿冷的空气把每个人都包的密密实实，夜幕像一把重锁把每个人缚得寸步难行。
每个人心里说不出的烦闷和难受。
一声琴音不知从何方响起，这声不经意的裂帛之音，却仿佛一下子撕开了夜幕，让人不由得机灵灵地打着冷战。
无音
静。
又一声琴音，像是碎玉之声。
飘渺河水动了起来，不时发出哗拉哗拉水拍噍岸声；紫云山的树也耸动起来，风在树间穿行呜呜的低叫着。
雾
忽然散开了。
蛟月下一个枯瘦如禅的老者端座在地，老者旁三柱香上的火光明亮异常，让人能隐约看到老者的容貌。老者低眉垂目，手指流动，轻抚着一柄白色的古琴，仿佛视天地于无物。
不远处，一个持斧的壮年男人对月而立，定如岩石。铮的一声，斧上的银光和飘渺河水的月光一样闪动起来，萧声由远而近又由近到远地响起，悲怆之音感人涕下。
琴音和萧声忽然急了起来。
刺耳、极不合拍。
萧声低沉如千军万马低嘶而至，带着奔涌的杀气。
萧越刚，而琴愈柔。
相持中。
河水忽然腾空卷起形成雨帘挡在琴痴面前。
随着琴音不绝水帘立于前阻住了滚滚而来的萧音。
琴音忽地变得燎亮，萧音立见萎顿。
三柱香愈来愈亮，水帘则愈来愈厚重，向着樵夫压去。
虎爵爷和山风都已紧张得气喘不过来。
行家知道萧音已为琴音所制，樵夫已命悬一线。
三柱香愈来愈亮了……
如风
与了了先生决战的如风出现在虎爵爷的面前。
如风还是如风。
手中拿着竹简的如风。
虎爵爷一把抓住如风的手。
那边樵夫身上一抖，
萧音戛然而止，山一样水帘立刻向樵夫压了过来。
有人已忍不住惊呼起来。
但萧声忽又一声长鸣，一扫悲意，激情勃发，充满着亲人朋友欢聚的情感。
音力以千军万马般气势再次排山倒海而至。
弦断
曲终
人亡
琴痴——没有朋友的人败。
樵夫——有二个朋友的人胜。
胜败的关键是如风。
琴痴是小骄侯橄榄之师。
小骄侯橄榄同琴痴设好决战及和山风打赌的局。
虎爵爷或如风死、樵夫必败；樵夫败、山风输；山风输，小骄侯赢；小骄侯赢将一统天下。
这是个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局。
琴痴以为如风必死，未曾想到了了先生根本未来得及扔出第六把刀时，如风已胜了，如风出现的时候，琴痴当然败了。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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