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ingyibeishui()
整理人: rainny(2002-03-05 09:50:3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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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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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醒来之后
我慢慢地睁开我疲惫的双眼
是什么让我感到 不安
周围的一切已没有了声音
地上开满了血红得鲜花
我已经醒来
在那漆黑无助的夜晚
我已经醒来
你是否在我的身边
又是一个凌晨,我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样的一个词来代替、形容、或描述,现在的状态或者心情。翠坐在我的身后,捧着一本读者,显得很无聊。贝司他的女友早已熟睡,我的吉他,被扔在地上,它已经受伤,不能再发出声音。杯子里盛满着我的饥渴那个女人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漂浮不定,吐一个烟圈氤着我的记忆。
又是一个冬天,我不知道到底该怎样来用一个词来继续我的思绪,一个代词、形容词、或者是个动词。我象一只没有发芽就被阉割掉的虫子,叼着劣质的冒牌香烟,一脚踢翻猫的饭盒,就象我一脚踢开我的真实一样。我把自己出卖了,把我的朋友出卖了,把我的亲人也出卖了,最后剩下的只是噩梦醒来得的安慰和湿淋淋的一身臭汗,我已经一个冬天没有洗澡了,这让我觉得自己更加肮脏讨厌。
十一月把我绑死在树上
告诉四月
让她来救我
我沉默着,继续沉默着,电话的那边响着我曾经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眼眶湿润着,拦不住的泪水,我拼命地享受着这种感觉,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我沉默着,继续沉默着,被自己最初的那种纯洁,那种真诚感动了,我丧失了我的语言功能,丧失了思维方式,我语无伦次着,这是梦吧。可能是吧,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仿佛这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这种情景却又经常在梦里出现,事实上这种情景只发生过在我的梦里。一定是我又做梦了,这让我觉得可笑、但它为什么什么象是已经发生过了呢?不,这一定不是真的,要么是我做梦,要么就是我的臆想。
空虚的时候可以找女人,但更多的时候是烟、酒精和音乐。象婊子被生活抽着嘴巴,话说不出来,眼睛空洞无神,已经麻木。每有语言,没有思想,没有存在过。我忘记了孤独是什么样子,从最初的恐惧、忧郁、到麻木,从最初的单纯、欺骗到肮脏。我被生活所生活,被我自己所自我,我很平静,很平静。你也说过我很平静,但是你说我没有发言的权利,我想我应该沉默。我继续沉默着,我的时间沉默着,我的语言沉默着,我的生活沉默着,我的情感沉默着。
在包围我的黑暗中
我的手和月光平行
奇怪的东西在我身体里流动
压抑我虚伪的从容
我看见暗红
我听见哭声
我想要安静
我终归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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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我看到天空飘过的白云,再也遮不住丑恶的心灵
“ 有一扇大门,成天的关着。锁住了流言,锁住了爱,这种想要得是什么,没有了一把钥匙,我感到了奇怪。
有一种现实,必须接受,别在逃避,别在走开,这种想要得是什么,给我一把钥匙,我感到了奇怪。
打开,火热的心情,我打开,逐渐被接受。”
我唱着这样的歌,站在舞台上,我假惺惺的作弄着我的姿态,我的面目。这让我恶心,我摔了我的琴,踹了酒吧的音响,我脱光了我的衣服,大喊“瞧,这个人,他有多么恶心,他是多么虚伪!”人们停止了一切动作和语言,他们盯着我,眼球上布满了血丝。顿时,音响大作,人头攒动,他们向我扑过来,但是他们却突然跪下来,口中喃喃的念到“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我抽搐着,仿佛上万条蠹虫在叮咬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神经和思维。
我翻看着从马桶里拣出来的《奥塞德》,幻想着俄底修斯重返家园的壮举,眼前却出现的受苦的普罗米修斯,凶猛的鹰雕用锋利的爪子和嘴从他的身体里啄出他的内脏,他忍受着永无止境的痛苦。我吮吸了一下我的手指,是咸的。一个女人也曾经告诉过我这个答案。
喝到把酒瓶咬碎,抽到把肺咳出鲜血,听到把音箱爆裂,弹到琴体崩裂,快乐的人格分裂,用生活去蹂躏真实。我把自己锁起来,每天陪着我的猫,不说话,我看着它的眼睛,它也盯着我。我们一起躺在阳台上享受温暖的阳光,然后躲进彼此的阴影里。 它的眼睛很漂亮,是蓝色的,但是是瞎的。我的眼睛是黑色的,但是却没有它的漂亮,我喜欢它,我爱她,她是一只漂亮的母猫。我要爱她,爱到她猫格分裂
用沉默表达语言,用语言表达沉默,用最虚伪的表现真实,用最真实的去表现虚伪。用迷乱的代替正常,用正常的代替迷乱。
或许我是高尚的,或许我是虚伪的;
或许我是纯洁的,或许我是肮脏的;
或许是我不正常,或许我是正常的;
或许我是真实的,或许我是虚无的。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另一杯水
另:斑竹可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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