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lery(竹笛·孤帆远影)
整理人: jianghong18(2001-12-24 10:01:0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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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空气总是紧张的,回到了广州,阿里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去。
一天晚上,阿里和几个朋友吃完饭回家。走到街角的时候,看到一个伛偻的身影蜷缩在那里。阿里突然有过去看一眼的欲望。一个朋友调侃说“阿里,阿婆也不放过啊!”几个朋友哄的笑了。阿里没有理睬“你们先回去吧!”阿里说。“嘿!这个阿里。搞什么名堂。咱们先走吧。”“走了走了。”朋友们走了。
阿里径直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大娘,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吧。”“啊?啊!家?家?……”老人的声音颤抖着,阿里觉得那声音很熟悉。、“大娘,你不是本地人?”阿里又问。“阿里?你是我的阿里?不,不是,你不是阿里……”老人有些歇斯底里,语言错乱而且模糊。这时阿里看清楚了,那的确是他娘。“娘,是你吗?娘,想儿了吧。娘,阎王爷对你不好,你来看儿了?”“阿里——老天长眼,让娘见着你。”阿里和娘抱在一起,娘的身子是热的。“娘,你没死?”“阿里,娘没死,娘快被逼死了。”“娘,出啥事儿了?哥说你死了?”“这两个孽种!”阿里的娘咬牙切齿的说。“娘,咱回家慢慢说。”
阿里领着娘回了家。
老人身上有很多青紫的斑块,衣服破烂不堪。娘刚五十出头,却老得像七八十岁。阿里给娘简单的擦洗,换上他的衣服,又煮了面和鸡蛋给娘吃。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娃啊!娘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养了那两个孽种!”“娘,你慢慢儿讲。”
原来,阿里的二哥在村里赌钱,欠了很多外债。二哥没办法,就去找大借。大哥是个精明的人 ,知道这钱要是借就收不回来,不借的话村里人会笑话 ,村长就不好当。大哥的媳妇是山里的,刚回了一趟娘家,正好大嫂娘家的一个邻居是个六十多岁鳏夫,家资殷厚,前一段时间找人算命说该找个五十上下的女人,不然会断财路。把娘嫁过去,敲他一笔,娘的钱就归咱们了,再告诉三儿说娘暴病身亡,反正娘也回不来了,这样咱还不少捞,老二那里有了钱,也不能在借了。
老大和老婆商量的时候,娘正好来老大家送鸡蛋,走到门口听到了这些。娘冲进去想骂老大,反被老大的媳妇骂了一顿。第二天,娘就被送进了山里。
山里那老头整天把娘关起来,连太阳也不让娘见。后来那老头出山,让后院的一个大姐看着,娘才趁那女人吃饭的当儿跑了出来,一边讨饭一边赶路到了广州。
听完娘讲这些经过,阿里惊呆了。似乎只是电视上才出现的情节竟演绎到了他身上。
“娘,咱上法院,咱告他们去。”“别呀!娃,咋说那也是娘的骨肉,算了吧,你对娘好,娘就知足了。”“不行!他们、他们也太过分了!”阿里颤抖着说。娘通的跪在了阿里面前“阿里,娘求你了,放过他们吧!骨肉连心啊!”“娘——”,阿里也跪在了地上,搂住了娘。
阿里没有告他的哥哥,和他的娘在广州生活。
一年后,村里发来电报,阿里的二哥因聚众赌博后又因赌债故意伤人被判入狱七年;阿里的大哥因私卖土地殴打村民被判入狱十年。
---- 这是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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