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tqs-222(依潭清水)
整理人: rosace(2001-12-25 10:06:2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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阼晚10点多钟下班回家,一路冷风刮得耳朵生疼,身体也有点哆嗦了。但山西的朋友说,我们现时的气温相对他们而言,算是温暖如春了。
说到冷的滋味,当数小的时候去北京,那是生平最冷的一次感受。其时应该是11月中下旬吧,北京已是滴水成冰,那时候御寒的衣服有限,可能穿的单薄了,寒风呼呼刮在身上,感觉身上空无一物,象是被剥去了全部似的;牙齿控制不住的上下扣打,嗒嗒作响;身体从里到外、到四肢百骸都在不停的颤抖;呆在室外半个钟得不停地踏脚晃身去抵抗。那个冷啊,冷得那个累啊,真是无法形容。
在北京小住了十来天,全身发痒,以为是洗澡少了。住处有大锅炉的热水全天供应任由使用,但就是没有可以洗澡的地方。去澡堂洗了两次,哪知洗了比不洗更痒,原来是皮肤干燥,浑身脱皮。那个干啊,说起来难为情,每当脱衣服,皮屑就象粉末似的纷扬飘落,衣服里面都粘得斑白。那时不懂,也没有护肤常识和概念。真是活受罪呀。
记的有一次去室外的水龙头洗碗,地下滑溜摔了一跤,心想这下完了,疼倒是不怕,地下大滩的水定把衣服弄脏弄湿了,谁知爬起来周身看过,嘛事都没有,原来那水都结成冰了。哈哈,摔一跤也长了点见识。
回到广州才觉得自在,然而双脚发胀,痕痒难耐,原来生了“萝卜仔”(冻疮)——又一个生平第一次。
从此怕了北方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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