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anfafeier(激情*火烈麒麟)
整理人: qliyu(2002-01-23 19:58:1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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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忽忽的,我听见钟表哒哒的声音,周围很白。窗帘被拉开,刺眼的阳光毫不留情的照在我的脸上,我皱了皱眉,是妙子。她拿着一束花,有点康乃欣,有点百合。她闭着眼闻了闻,很陶醉的样子。好像在她的遗传基因里找不到什么可以留住眼泪的东西,还是那样开朗。闻了一会又拿到我脸旁:“傲,你闻闻,好香呢。”我机械的活动着脸上的肌肉。她要把花拿开。也不知道是因为花挡住了那可恶的阳光,还是花真的很香,我说:别拿开。她怔了怔,就那样拿着花。另一只手环绕着搂着我。趴在我胸口上。我慢慢的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医院。头涨涨的,有点痒。我抬起手想去挠一下,妙子把我的手拉住:别摸,包着纱布呢。昨晚的事,我还记得。现在看见她温柔的笑容,真不知道那股气飞到哪儿去了。“你真狠,竟拿酒瓶打我的头,要是把我打傻了怎么办?”我神情的往着她,让她丝毫感觉不到她犯了任何错误。妙子只是笑,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叫她把花插到瓶里。然后她扶我下床走到窗口。原来阳光很柔和,她依在我怀里。真是一幅漂亮的风景。“妙子如果这一刻时间不在转动,岁月不在流逝。你会不会永远这样在我身边。不在让我去猜测看不到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她又是笑,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在追问,但我此刻没有在想放弃追问下去的念头。渐渐的,我也在笑,微微的笑,也有点邪邪的笑。
两天后,由于伤势不重,早早的拆了线。出院了,妙子来接我。可我早已回了家,吃了点东西。然后买了套另类的休闲装,有买了条宽大的牛仔裤,扎了一个头巾,带了一个跟小手指差不多宽的眼镜。坐在楼对面卖便当的老太太旁边。引的她不住的回头看我。用近似仇恨的眼光。然后不住的摇头,嘴里不知唠叨些什么。
大概是说现在的小年轻什么什么的。我也懒的理她,还好她没认出是我。要不然以后绝对不敢卖我便当。终于,妙子出现了,看来很匆忙的样子,一定是以为我在家里。过了一会儿,她从楼上下来。当然找不到我了,打了一辆计程车。于是我也打了一辆,跟在她后面,不知道是不是有种罪恶感。车在城市里穿行,渐渐的,看不到高层建筑了,到了郊区一幢很普通的二层楼,似乎是五六十年代的建筑,在郊区像这样的房子很多,也很便宜。她下了车。我也下了车,在不远处的啤酒摊坐下,要了杯扎啤。不一会儿,她很小心搀着个老太太从楼里走出来。看年龄大概是她奶奶那辈的。她们正在朝我这个方向过来,我有点心慌。她们找了个离我很近的位置坐下,要了点吃的。那老太太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妙子的表情还是很着急。她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我熟悉的号码。我想她一定会听到可笑的电话录音。果然,她说了第一句话:你在吗?虽然我听不见电话里说什么,不过,家里没人。一定是我录的那个为了捉弄我同事留下的录音了。应该是:我在,你是谁?。我是妙子,她很自然的回答。那头一定是:等会,我去上厕所,马上回来。然后就看到妙子焦急的等待。哎~!我现在开始后悔那无聊的电话录音。她等的似乎有点手足无措。然后是张着大嘴听完了那句最后的录音:其实我不在,如果真的有事,请在听到{嘟}的一声后留言。妙子狠狠的按了一下终止键。说一句:这个混蛋,到这时候还开玩笑!那
老太太看了妙子一眼: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妙子马上换了一付笑脸:没什么,公司有点事。我有点高兴,至少现在知道她不是学生了。天渐渐的晚了。妙子把老太太送上了楼。然后打了车。我自然的跟着,终于,车停在了一个酒吧外,我跟了进去。她好像对这里很熟。服务生和几个吧姐都过来和她打招呼。我找了个小包房坐下,开着门,仔细的观察着这家酒吧。这是一家静吧。放着轻音乐,灯光有点昏暗。没有跳舞的地方。不大的走廊尽头有一个吧台。其余的地方都是小包间。大概可以坐四五个人。正看着,有人进来微笑的问了一句:要人陪吗?好熟的声音,好熟的脸。好陌生的穿着,好陌生的感觉。我摘下那个只有小手指宽的眼镜。那张脸不再微笑,表情在凝固,时间,音乐,灯光此刻都在凝固!(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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