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abyfacechris(小静)
整理人: jianghong18(2001-12-07 17:16:3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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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他安静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她是让人怜惜的。只是无法再相爱。
清晨，她坐高速公路上的巴士去南京。她只带走了自己的衣物。书籍和HOHANG的香水。这是东堂惯用的牌子。她把戒指拿下来放在洗手台上。
因为天气阴冷皮肤干燥，打了肥皂才取下来。在灯光下看自己光洁的手指。中指上已经勒出一圈戒痕。但终究是自由的了。
走出门时发现天下起细细的雨。她仰起头看向灰白的天空。被风倾斜的雨丝一直飘落在脸上，头发上。她深深的吸了口上海早晨冰冷的空气。然后决然离开。
车子开过市区的喧嚣街道。她看到雨逐渐大起来。冰冷的雨点敲打在车窗玻璃上。马路上到处是匆忙上班的车流和人群。
她想起生日那晚灯火通明的逼风塘。喝酒。用扑克牌算出一段未了的情缘。她轻轻的笑起来。她从书里拿出一张夹放了很久的照片来看。是三年前拍的。东堂从身后把她搂在怀里。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她笑的一脸甜蜜。
那时候他还在她的身边。她是他疼爱的女孩。
那些快乐的日子。她的手指抚摩照片上东堂的脸。把头靠在玻璃上。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驶。
其中她看了一会儿书。发了一条短消息给VAN.问他现在在做什么。然后说我要离开你了。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可是我感觉不到爱情。
一直到她在中央门下车。VAN没有消息回过来。坐上开往市区的公车。和东堂约在新百门口的广场上见面。
从上海到南京的路上。她不断的在想一个问题。来见东堂是否正确。当初的分手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去爱。分开的三年里一直忘不了他。心里明白还是喜欢他的。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方式来表达。
她孤独的站在新百门口。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步履匆忙。神情淡漠。说着大声的南京话。似乎很类。她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为自己点了颗烟。
淡青色的烟雾弥漫开来。闻到空气中有自己熟悉的味道。SOBRANIE的清香以及HOHANG辛辣的味道。
东堂看着眼前的女子。旧的仔裤。裤管边缘已经磨到起须。很随意的坐在台阶上。旁若无人的抽烟。背着大的登山包。黑发凌乱。脸上没有任何的化妆。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的相见。她微仰起的脸。从树枝间洒下来的阳光在她头发上跳跃。脸上是班驳的树影。
一个清新的孩子。他爱过她。只是她偶尔流露出来的激烈与绝望让他心痛。逐渐到无法接受。
他想也许平和一点的相爱方式更适合自己。比如现在的女友JAY. JAY是个可爱的女孩。她和娉婷是不一样的。她用一种温柔的形式，如水滴一般缓缓进入一个男人的心里。她是聪明。
也许娉婷根本就不懂得怎样爱一个人。
他说，一会就到了。晚上你可以住我那。
好。她说。
JAY也说要从无锡过来的。他说。她是我现在的女友。学广告设计。
是在公寓楼狭窄的楼道里。东堂想接过她的背包。可是她沉默的拒绝了他。
他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脆弱的，倔强的。带着一点点的寂寞无助的神情。她是这样近的与他互相注视。
他的气息。他手指的温柔抚触。他离开她时眼神充满疼痛。他怀抱的温度。
娉婷。我总是对你无能为力。你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你知道吗。
他终于伸出手去。抚摩到她的头发。一遍又一遍。极缓慢的。他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湿润起来。
我爱你。纵使你不停的逃避。我还是爱你的。东堂。她痛苦的闭上研究。不愿见到他的温柔。怕自己所有的刻意和压抑突然崩溃。
抱抱我。东堂。请抱我一下。
他无声的拥她入怀。力道到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肩膀。他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娉婷。娉婷。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香水的味道。感觉到淹没的理性和爱欲的纠缠与不被满足。
她在他的怀里感动的流下眼泪。
他是她16岁时看见的第一眼就爱上的男人。
他是别人的。
4.
她的手轻轻放在她的手上。
你就象我的妹妹一样。娉婷。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娉婷想。
她看到东堂房间里摆着的女孩找。穿着华丽的礼服。是干净的白色。编成蝴蝶壮的花束握在手里。笑得巧笑倩兮。因为化了浓妆。五官看起来格外的亮丽。
东堂从厨房里给她倒了一杯水。见她看着的照片。说这就是JAY.他的手轻轻画照片中女孩的脸。
娉婷点了点头。
晚上三个人吃饭。还有他的女友JAY.JAY是南京人。在无锡上学。长发。不是很漂亮。眉毛修得细细的。笑起来弯弯的很有韵味。
JAY说东堂和我常提起你。说你是个聪明的女孩。
她说是吗。她望向东堂。他的脸上是一贯的温柔。只是如今面对的是另一个人。
她吃了点东西，便早早上床去睡。她太累了。
晚上JAY和她一起。两人偶尔的交谈。
入夜后雨声大作。
娉婷换了一条玫瑰红的棉布裙子。她把棉被一直盖到脖子。只露出一张脸。
JAY坐在床沿用木梳缓慢的梳头发。她的侧面看过去干净。脸上带着柔顺的微笑。
许久都没有声音。棉被象是寒冷黑暗的阴影笼罩着她。露出的红群一角象是一蔟火焰在心底燃烧。
JAY转过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她说。娉婷。其实你知道。东堂并没有和我说起过你。你们的事。她停顿了一下。你还爱他吗。
你还爱他吗。
很轻的声音却在她的心里泛起了涟漪。象是平静的五月天里，突然闪了电。
她张了张嘴唇，却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发出声音。她说我现在不知道了。在上海的时候是肯定的。我爱他。可是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们都已改变。
我怀念高中里那棵刻满了我们名字的梧桐树。我常常会翻看那时候写的日记。他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在操场上转圈。风和阳光暖暖的追在身后。
你知道我是这样的难忘他。
JAY轻轻的叹息。她伸手关了灯。然后上床。她在棉被下把她搂住。她说。我知道。我知道。
也许我应该表现出生气或者找人哭述。但是我只有深深的无奈。我很难说清楚。但心里有很深的感觉。
我觉得我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安抚你。陪你入睡。
她的手轻轻的放在她的手上。
你就象我的妹妹。娉婷。
寂静的房间只有雨点落在树叶上的声音和两人的呼吸。似乎是过了很久。JAY从她身边安静的起身。关上了门。
外面还有淅沥的雨声。阴暗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HOHANG的香味。
他拥抱住她的时候有些许颤抖。
他说，JAY，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无法爱她。
她在亲吻中感觉到咸咸的泪水。她抱着他。她说。我明白。娉婷是那种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孩。她明显缺乏照顾。
他说。对此我无能为力。这已经不是我的责任。
她说。我刚才在她房间里陪她。有一种小时候和自己妹妹同睡一张床的感觉。很亲切。很温暖。
他说。我现在把她当作亲人。
她只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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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 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 总有残缺
我走在 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
我怀念 过去单纯美好的小幸福
爱总是让人哭
让人觉得不满足
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
好孤独
天黑的时候
我又想起那首歌
突然期待
下起安静的雨
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
下起雨
也要勇敢前进….
我相信
一切都会平息
我现在
好想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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