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motoracer()
整理人: dianababy(2001-11-30 22:06:5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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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race (雪衣), 信区: Memory 标 题: 二、已经到了危险的程度 发信站: 网际新空间 (Wed Jun 9 12:56:01 1999),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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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他本来要去见阿枣的家人的,但是他忽然不想去。经过一家 开在地窖的酒廊,他走了进去。 周末晚上人很多,他坐在柜台前面的一张高脚凳上,背对着远处的钢琴。琴师弹的歌 无缘无故牵动他的心灵,他想起他正在写的一个故事--一对相爱的男女总是无法好好相处 。 钢琴的位置离他很远,琴师的脸被琴盖挡着,他看不到他的面貌,只能听到今夜他用 十指弹奏出来的一份苍凉。 十点半钟了,现在去菜馆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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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门外,掏出钥匙开门的那一刻,李澄问自己,是什么驱使他再次回来这里?是 爱情吗? 他推开门,方惠枣坐在沙发上等他,她脸上挂着令他窘迫的神情。 "你为什么不来?" "我忘记了。"他坐下来脱鞋子。 "你不是忘记,你是不愿意承诺。跟我的家人见面,代表一种承诺,对吗?" 他没有回答,他自己也不能解释为什么要逃避。 "也许有一天,你会忘记怎样回来,你这个人,什么都可以忘记。"她丢下他,飞奔到 床上。 他想,对一个女人来说,爱情和承诺是不能分开的,她爱的是男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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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候,"鸡蛋"餐厅里,阿佑正站在一把梯子上挂上圣诞装饰。 "要我帮忙吗?"李澈站在他身后问他。 "阿澈,你来了吗?是不是有事找我?" "可以教我做生日蛋糕吗?有一位朋友过几天生日,我想亲手做一个生日蛋糕送给她。" "没问题。"他从梯子上走下来说。 "那么,明天来可以吗?" "明天打烊之后来吧,没有客人,我可以慢慢教你。" "谢谢你。" "你想做哪一种生日蛋糕?" "拿破仑饼?做这种饼比较复杂。" "那位朋友喜欢吃,可以吗?" "没问题,你明天来这里,我教你。"他微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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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班后,方惠枣到百货公司找一个圣诞老人面具,明天在学校的圣诞联欢会上, 她要扮演圣诞老人。 百货公司的一角放了几棵圣诞树,装饰得好漂亮。这是她和李澄相恋后的第一个圣诞 节,她本来盘算着买一棵圣诞树放在家里,但他们住的房子太小了,没有一方可以用来放 圣诞树的空间;况且,这几天以来,她和他在冷战,她拒绝和他说话,他常常出去,好象 故意避开她,她不甘心首先和他说话,明明是他不对,没理由要她让步。 "阿枣!" 她猛地抬头,看见李澈站在她身边。 "你好吗?买了些什么?"李澈问。 "一个面具,你呢?" "买了几支蜡烛。你有没有时间?我们去喝杯咖啡好吗?" "恩。" "哥哥会不会在家里等你?"喝咖啡的时候,李澈问她。 "他可能出去了。他这个人说不定的。" "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不爱受束缚。小时候几乎每次都是我去找他回家吃饭。" "是吗?我很少听他提起家里。" "他跟爸爸不太谈得来。我也不了解他们,也许男人都是这样的吧。什么都放在心里。 爸爸是管弦乐团里的大提琴手,常常要到外地表演,我们可以跟他见面的时间很少。妈妈 就常抱怨爸爸让她寂寞,我倒认为没什么好抱怨的,她当初喜欢他的时候,他已经是这样 的了。" "有时候,我觉得你比你的年纪成熟。" "当我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会很幼稚的。" "最近有见过啊佑吗?" "我们明天有约会。"李澈甜丝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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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惠枣一个人回到家里,李澄也刚刚从外面回来。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默默无言。 "你去买东西吗?"李澄问。 "恩。" 她看到他的头发上有些白色的油漆,问他:"你的头发上为什么有油漆?" "是吗?"他摸摸头发,说:"也许是走在街上的时候,从楼上滴下来的。" 她发现他右手的手指也有些白色的油漆,指着他的手说:"你的手也有油漆。" "哦,是吗?"他没有解释。 "你买了些什么?"他问。 "不关你的事。" "到底是什么?"他打开她的购物袋,看到一个圣诞老人面具。 "原来是个面具。"他把面具拿出来戴上,问她:"为什么买这个面具?" "我要在联欢会上扮演圣诞老人。" "你?你哪里象圣诞老人?" "没有人愿意扮圣诞老人,只好由我来扮。还给我!" "不!"他避开。 "还给我!" "不!"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她问。 "谁说的?"他拉开面具问她。 "你不觉得跟我在一起是一种束缚吗?" 他把她抱入怀里,什么也没说,他在学习接受束缚,它跟一个女人的爱情总是分不开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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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打烊的时候,阿澈来了。 阿佑把餐厅的门锁上,说:"我们到厨房去。" "做拿破仑饼最重要是那一层酥皮。面粉和牛油一起打好之后,要放在冰箱一天 把水分收干。"阿佑从冰箱里拿出一盘已经打好的酥皮浆,说:"我昨天先做好了酥皮浆, 其中一半你可以拿回去,你自己做不到的,打酥皮浆的过程很复杂,要反反复复打很多次 。现在我们把酥皮浆放进局炉,调校到一百八十度火力,当它变成金黄色,就要把火力调 慢,那层酥皮吃起来才会松脆。" 阿佑把那盘酥皮浆放进局炉里。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做那一层蛋糕。"他把一盘面粉倒在桌子上。 李澈偷偷望着阿佑做蛋糕时的那种专注的神情,他说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只想享 受和他共处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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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报馆有一位女编辑生日,几个同事特地在的士高为她庆祝,李澄也是被邀 请的其中一个人。 午夜十二点钟,插满蜡烛的生日蛋糕送上来,大伙儿一起唱生日歌。 李澄到电话间打了一通电话回家。 "我忘了告诉你,报馆的编辑进天生日,我们在的士高里替她庆祝。" "我知道了。"方惠枣在电话那一头说。 "我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恩。" "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知道了。"她轻松地说。她在学习给他自由,只要他心里有她,在外面还会想起她, 她就应该满足。 他放下话筒,虽然只是打了一通电话,但他知道他正在一点点的改变,为了爱情的缘 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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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佑把刚刚局好的蛋糕从局炉拿出来,用力把蛋糕横切成数份,然后把蛋糕铺在一层 已经局成金黄色的酥皮上面,淋上忌廉。 "你来试一下,一层一层的铺上去。" 李澈小心翼翼在蛋糕上铺上另外一层酥皮,然后淋上忌廉。 "通常会铺三层,你喜欢铺多少层?" "五层。"李澈竖起五根指头。 "五层这么高?" "恩。" "好吧,你自己来。" 李澈把最后一层蛋糕也铺了上去,阿佑把热巧克力浆倒进一个漏斗形的袋里。 "现在要写上生日快乐和你朋友的名字,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写上生日快乐就行了。" "你来写。" "不行,我会把蛋糕涂花的。" "这个蛋糕只是用来练习的。" 李澈拿着那个漏斗,把热巧克力浆挤在蛋糕上,那些字母写得歪歪斜斜的,每个字母 也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阿佑忍不住捉住她的手教她:"要轻一点。" 字写好了,阿佑放开手说:"做好了。做的时候如果有些地方忘记了,再打电话给我。" "恩。"李澈从皮包里掏出一支昨天在百货公司买的烟花蜡烛出来,插在蛋糕上。 "有火柴吗?"她问。 "干嘛点蜡烛。" "这是烟花蜡烛,我买了好几支,想试一下效果好不好,麻烦你把灯关掉。" 阿佑只好把厨房的灯关掉。李澈用一根火柴把那支蜡烛点着,那支蜡烛一点着了,就 象烟花一样,噼里啪啦在黑暗中迸射出灿烂的火花。 "好漂亮!"李澈说。 "是的,真的好漂亮。" "我们来唱生日歌好吗?" "唱生日歌?"阿佑奇怪。 "看到生日蛋糕,我就想唱生日歌,可以一起唱吗?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阿佑和她一起唱。 "谢谢。"李澈幸福地说。 "谢谢?"阿佑愕然。 "今天是我二十六岁生日。" 阿佑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面前这个女孩子选择这种方式来度过自己的生日 ,其中的暗示已经很清楚。她是个好女孩,他觉得自己承受不起这份深情。 "生日快乐!"他衷心祝福她。 "谢谢你。"她望着他说。 "你为什么不把蜡烛吹熄?" "这种蜡烛是不能吹熄的,烟花烧尽,她就会熄灭。" 顷刻之间,烟花烧尽了,只余几星坠落在空中的火花,点缀着一段美丽荒凉的单恋。 "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李澈满怀幸福地说。 这个时候,餐厅外面有人拍门。 "我去看看。"阿佑说。他心里嘀咕,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 他打开门,看见姚雪露坐在餐厅外面的石级上。她双手支着膝盖,托着头,微笑着。 一年多没见了,她又瘦了一点,那双长长的眼睛有点倦。 "我经过这里,看到还有灯光。很久没见了。" 姚雪露走进餐厅,看到厨房的门打开了。 "还有人没走吗?" 李澈从厨房里走出来。 "是阿澈,你们见过的了。"阿佑说。 "好象很久以前见过一次,她是李澄的妹妹,对吗?" "是的,"李澈说,"阿佑教我做蛋糕。" "哦,有没有打扰你们?"姚雪露问。 "蛋糕已经做好了。阿佑,你有没有蛋糕盒,我想把蛋糕带走。" 阿佑把那个拿破仑饼放进盒子里。 "谢谢你,我走了。"李澈拿起皮包,抱着蛋糕出去。 "要我陪你等车吗?"阿佑送她出去。 "有计程车了,你回去陪她吧,再见。"李出苊匆匆登上那辆计程车。 阿佑回到餐厅里,姚雪露倒了一杯威士忌在喝。 "你要喝吗?"她问。 "不。" "我想吃蜗牛奄列。" "我现在去做。" 她知道阿佑从来不会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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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佑把刚刚局好的蛋糕从局炉拿出来,用力把蛋糕横切成数份,然后把蛋糕铺在一层 已经局成金黄色的酥皮上面,淋上忌廉。 "你来试一下,一层一层的铺上去。" 李澈小心翼翼在蛋糕上铺上另外一层酥皮,然后淋上忌廉。 "通常会铺三层,你喜欢铺多少层?" "五层。"李澈竖起五根指头。 "五层这么高?" "恩。" "好吧,你自己来。" 李澈把最后一层蛋糕也铺了上去,阿佑把热巧克力浆倒进一个漏斗形的袋里。 "现在要写上生日快乐和你朋友的名字,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写上生日快乐就行了。" "你来写。" "不行,我会把蛋糕涂花的。" "这个蛋糕只是用来练习的。" 李澈拿着那个漏斗,把热巧克力浆挤在蛋糕上,那些字母写得歪歪斜斜的,每个字母 也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阿佑忍不住捉住她的手教她:"要轻一点。" 字写好了,阿佑放开手说:"做好了。做的时候如果有些地方忘记了,再打电话给我。" "恩。"李澈从皮包里掏出一支昨天在百货公司买的烟花蜡烛出来,插在蛋糕上。 "有火柴吗?"她问。 "干嘛点蜡烛。" "这是烟花蜡烛,我买了好几支,想试一下效果好不好,麻烦你把灯关掉。" 阿佑只好把厨房的灯关掉。李澈用一根火柴把那支蜡烛点着,那支蜡烛一点着了,就 象烟花一样,噼里啪啦在黑暗中迸射出灿烂的火花。 "好漂亮!"李澈说。 "是的,真的好漂亮。" "我们来唱生日歌好吗?" "唱生日歌?"阿佑奇怪。 "看到生日蛋糕,我就想唱生日歌,可以一起唱吗?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阿佑和她一起唱。 "谢谢。"李澈幸福地说。 "谢谢?"阿佑愕然。 "今天是我二十六岁生日。" 阿佑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面前这个女孩子选择这种方式来度过自己的生日 ,其中的暗示已经很清楚。她是个好女孩,他觉得自己承受不起这份深情。 "生日快乐!"他衷心祝福她。 "谢谢你。"她望着他说。 "你为什么不把蜡烛吹熄?" "这种蜡烛是不能吹熄的,烟花烧尽,她就会熄灭。" 顷刻之间,烟花烧尽了,只余几星坠落在空中的火花,点缀着一段美丽荒凉的单恋。 "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李澈满怀幸福地说。 这个时候,餐厅外面有人拍门。 "我去看看。"阿佑说。他心里嘀咕,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 他打开门,看见姚雪露坐在餐厅外面的石级上。她双手支着膝盖,托着头,微笑着。 一年多没见了,她又瘦了一点,那双长长的眼睛有点倦。 "我经过这里,看到还有灯光。很久没见了。" 姚雪露走进餐厅,看到厨房的门打开了。 "还有人没走吗?" 李澈从厨房里走出来。 "是阿澈,你们见过的了。"阿佑说。 "好象很久以前见过一次,她是李澄的妹妹,对吗?" "是的,"李澈说,"阿佑教我做蛋糕。" "哦,有没有打扰你们?"姚雪露问。 "蛋糕已经做好了。阿佑,你有没有蛋糕盒,我想把蛋糕带走。" 阿佑把那个拿破仑饼放进盒子里。 "谢谢你,我走了。"李澈拿起皮包,抱着蛋糕出去。 "要我陪你等车吗?"阿佑送她出去。 "有计程车了,你回去陪她吧,再见。"李出苊匆匆登上那辆计程车。 阿佑回到餐厅里,姚雪露倒了一杯威士忌在喝。 "你要喝吗?"她问。 "不。" "我想吃蜗牛奄列。" "我现在去做。" 她知道阿佑从来不会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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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有人掀门铃,李澄走去开门,李澈抱着蛋糕站在门外。 "要吃生日蛋糕吗?今天是我生日。" "哦,对,你是圣诞节前生日的,我都忘了。" "哥哥你一向都是这样的。" "我去拿刀。" "阿枣呢?" "她睡了。" 李澈把盒子打开,将蛋糕拿出来。 "是拿破仑饼,你最喜欢吃的。"李澄说。 "恩。" "要唱生日歌吗?"李澄问。 "刚才唱过了。"李澈用力切下两片蛋糕。 李澄吃了一口,说:"很好吃。" "是的,很好吃。"李澈一边吃一边说,这个蛋糕对她来说太特别了。 李澈切了一片蛋糕给李澄说:"再吃多一点。" "我吃不下了。" "吃嘛!拿破仑饼是不能放到明天的,到了明天就不好吃。" "为什么要买这种只能放一天的饼?我和你两个人是无法把这个饼吃光的。" "我就是喜欢它只能放一夜,不能待到明天。哥哥,你爱阿枣吗?" "为什么这样问?" "爱是要付出的,不要让你爱的女人溺死在自己的眼泪里。" 李澈望着面前这个她和阿佑一起做的生日蛋糕,她本来以为今天晚上只有她和阿佑, 可是,他爱的女人突然回来,这也许是命运吧。离开餐厅,登上计程车的时候,她垂下头 没有望他。当车子开走了,她才敢回头。看到阿佑转身走进餐厅的背影,她难过得差点掉 下眼泪。她不是爱上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吗?那就不应该哭,起码,他和她,在做蛋糕 和唱生日歌的时光里,是没有第三者的,片刻的欢愉,就象那几星坠在空中的烟花,虽然 那么短暂,在她的记忆里,却是美丽恒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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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这一天,李澄一直待在书房里画画,整天没说过一句话,好象任何人也无法 进入他的世界。 "你可以替我把这两份稿送到报馆吗?"他把画好的稿交给方惠枣。 "恩。我现在就替你送去。"她立刻换过衣服替他送稿。 报馆在九龙,本来应该坐地下铁路过去,但是为了在海上看灯饰,她选择了坐渡轮。 今年的灯饰很美,可惜是她一个人看。 到了码头,她在电话亭打了一通电话给例澄。 "圣诞快乐!"她跟他说。 "你不是去了送稿吗?" "已经在九龙这边了。不过想提早跟你说一声圣诞快乐。" "回来再说吧。" 她有点儿失望,只好挂上电话。这是他们共度的第一个圣诞节,但是他好象一点也不 在乎。她不了解他,他有时候热情,有时候冷漠,也许,他不是不在乎,他正忙着赶稿, 她应该原谅他。从前,她以为有了爱情就不会孤单,现在才知道即使爱上一个人,也还是 会孤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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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用油彩在米白色的墙上画上一棵圣诞树。阿枣曾经带着遗憾说:"这里放不下一棵 圣诞树。"他不会让他爱的女人有遗憾。 方惠枣回来的时候,看到墙上那棵圣诞树,她呆住了。 "谁说这里放不下一棵圣诞树?"李澄微笑说。 "原来你是故意把我支开的。" 她用手去触摸那棵比她还要高的圣诞树。 "比真的还要漂亮。"她说。 "只要你闭上眼睛,它就会变成真的。" "胡说。" "真的。" "你又不会变魔术。" "我就是会变魔术,你闭上眼睛。" "你别胡说了。" "快闭上眼睛。"他把她的眼睛合起来,吩咐她,"不要张开眼睛。" "圣诞树没有变成真的。放在她面前的,是她那本脚踏车画册上的那辆意大利制的脚踏 车,整辆车是银色的,把手和鞍座用浅棕色的皮革包裹着,把手前方有一个白色的篮子, 篮子上用油漆画上曼妮的侧面,曼妮微微抬起头浅笑。 "对不起,我失手了,本来想变一棵圣诞树出来,怎知变了脚踏车。" "你很坏!"她流着幸福的眼泪说。 "这个篮子是我特别装上去的。这辆脚踏车现在是独一无二的。来!坐上去看看。"他 把她拉到脚踏车前面。 "我知道你的头发为什么有油漆了。"她说,"你一直把脚踏车藏哪里?" "楼上老先生和老太太家里。" "怪不得。" "快坐上去看看。" 她骑到脚踏车上。 "很好看。"他赞叹。 她蹬着脚踏车在狭窄的房子里绕了一圈。 "要不要到街上试试看?"他问。 她微笑点头。 他坐在她的身后,抱着她说:"出发!"
20
方惠枣载着李澄穿过灯光璀璨的街道,也穿过灯火阑珊的小巷。 "要不要交换?"他问。 "恩。"她坐到后面。 "你爱我吗?"她问。 "女孩子不能问男人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能够问?" "一问就输了。" "那么你问我。" "男人也不能够问这个问题。" "你怕输吗?" "不是,只是男人问这个问题太软弱了。" "我不怕输,你爱我吗?" "已经爱到危险的程度了。" "危险到什么程度?" "正在一点一点的改变自己。" 她把一张脸枕在他的背上,他仿佛能够承受她整个人的重量、她的幸福和她的将来。 他握着她的手,他从没想过会为一个女人一点一点改变自己。他载着她穿过繁华的大 街与寂寞的小巷,无论再要走多远,他会和她一起走。
-- 他在秋天的枫林里拾着红叶。有人告诉他, 当叶子都拾完的时候,幸福就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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